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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没有找到人,蒋凡准备到租屋最密集的一村看看。
远远看到,张小叶和张春耕坐在饺子馆门口。
张小叶满脸悦色地说着什么,张春耕一副憨憨的模样,只知道不停地点头或摇头。
不知道张小叶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自个先哈哈大笑起来,还在张春耕肩上打了一下。
张春耕没有躲闪,只是看着她憨厚地笑着,看样子,两人的心情都不错。
自从张春耕进到饺子馆帮忙以后,店里的氛围活跃了不少,两个勤快的小女孩,本是举手之劳的事情,都喜欢撒娇般使唤他,他也像个大哥哥的样子,从不拒绝她俩的任何要求。
蒋凡走近向张小叶玩笑道:“你和桂花就知道欺负春耕,明天他就进厂了,我看你还能使唤谁。”
张小叶抬起来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问道:“真的吗?”
蒋凡假装严肃地点了下头道:“我现在有事,等我忙完就带他去入职,进厂去做搬运工。”
张小叶瘪了瘪嘴想说什么,没能说出来,眼神中透露的不舍,实在惹人怜悯。
张春耕怀揣同样的心情,接茬道:“凡哥:你不是说要等赌档的事情处理完,在考虑工作的事吗?我已经给叔婶请好假,明天要带叶子和桂花去虎门炮台玩半天呢。”
听到张春耕惦记这事,张小叶眼眶里有了一层薄雾,她强忍着拍了一下张春耕的肩,插嘴道:“玩不玩都无所谓,工作的事情要紧,有份踏实的工作,也算真正安顿下来,我也替你高兴。”
看到张小叶恋恋不舍中,还能主动劝慰张春耕,蒋凡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笑着道:“逗你玩的,事情还没有处理,而且马上要过年了,春耕上班的事情应该要等到年后,你和桂花还可以多使唤他几天。”
张小叶喜悦的神情又挂回了脸上,翘起小嘴拉着蒋凡的手臂,撒娇道:“哥:你真坏,下午我就去告诉嫂子,说你欺负我们,让嫂子不准你睡觉。”
蒋凡嘴比脑子快,顺口回道:“不用你告状,她已经在收拾我,这两天我是如履薄冰,睡得一点都不踏实。”
张小叶好奇地追问:“怎么回事?”
说漏嘴的蒋凡赶紧岔开话题道:“没怎么,你一个小孩家家的,别瞎打听。”
闲侃完,蒋凡问起怎么没有见到邱叔老两口。
得知深夜一两点后,大部分摊贩和饭馆都关门,饺子馆24小时营业,几乎是独家经营,收入比以前多出近一倍。
白天,早中晚三个饭点时间,老两口会有一个留在店里,其它不忙的时间,留下一个丫头和春耕负责看店,宵夜时段,老两口一起值班,春耕和两个丫头也能早点休息,最大限度保证了大家都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老两口把两个丫头和春耕当家人似的对待,大家相处得很融洽,春耕已经舍不得离开饺子馆了。
听到张小叶叽叽喳喳兴奋地说着饺子馆的事情,性格也开朗起来,和初见时,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的腼腆比较,已经完全变样,蒋凡心中多了一份成人之美的喜悦。
他把刘正军介绍给大家。
张小叶听到蒋凡是称兄道弟地介绍刘正军,赶紧进到店里,拿出一个辉哥送的芒果,递给刘正军。
蒋凡正准备离开,春耕问他这么匆忙是不是有什么事,他能不能帮忙。
“找个杂种,可是你不认识,帮不上忙。”
蒋凡和刘正军围着一村租屋区域,翻了个遍,上班时间,晚间热闹非凡的打工人聚居地,现在也格外冷清,路人都没有几个。
他忽然想到,苟彪的堂弟二狗子,是街面上的混混,苟彪不在厂里,就可以和这些狐朋狗友在一起。
蒋凡不认识二狗子,但是可以找辉哥打听下一下。
他不知道辉哥家在哪里,但是知道月月的租屋也在商业街,而且距离他的租屋很近。
两人离开一村,准备去商业街,快到治安队时,看到国道边围着一群人。
走进人群,蒋凡看到一辆改装挂了一个拖斗的单车,撞在一辆停在治安队大门口的奔驰车尾部。
骑单车的是位年近六十的老头,头发已经花白,干瘦的身体,黝黑的脸颊上爬满了皱纹,两个治安仔站在老头前后,拦住他的去路,防止他逃跑。
老头是刹车失灵,撞到停在路边车上没人的奔驰。
闯下大祸的老头,急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粒粒顺着脸庞跌落在地上,口中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是刹车失灵。”
奔驰车尾部撞出了一个大坑,漆面还擦花了好大一块,蒋凡看了一下车牌,确定是辉哥的车,随口调侃道,“没事把车停在这里,挡住别人的去路,活该被撞。”
两个治安仔同时瞅了蒋凡一眼,其中一个嘴巴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蒋凡也不知道,维修这类高档进口车,需要花费多少银子。
他走近老头身边,安慰道:“大爷,事情已经出了,急也没用,这辆车是我朋友的,等他过来我帮你说说情,看能不能尽量少赔一点。”
听到安慰,老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紧张地拉住蒋凡的手臂,解释道:“年轻人,你看我这把年纪,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完全是靠捡点破烂为生,哪有钱赔啊!”
两人正说着,一个治安仔对着人群,大声吼道:“大家都让一下,车主来了。”
辉哥和月月,两人都是穿着睡衣走进人群,看到蒋凡也在,辉哥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走到车尾部,摸了摸撞出的深坑,苦笑了一下,对老头道:“大叔,你人没事吧。”
看到辉哥苦笑中,先关心起老头,蒋凡没有说话,自觉退到人群里,想看辉哥怎么处理这事。
老头焦灼地盯着辉哥,摇了一下头道:“我只是摔下单车时,有点划伤,没有大碍。”
辉哥看到老头焦灼的眼神,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这么大的年龄,骑车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点。”
老头是拾荒者,满身都是污垢。
蒋凡看到辉哥没有计较这些,还亲和地拍着老头的肩膀安慰他,心里对辉哥的好感也多了一些。
老头指了指车尾,卑怯道:“这、这、这怎么办。”
辉哥心疼地看着那个大坑,无奈地笑道:“你有钱赔吗?人没事就好,走吧,下次小心点。”
老头走后,看热闹的人群散了,两个治安仔也回了治安队。
月月挽住辉哥的手臂,调侃道:“你这运气真够好的,前天摩的撞坏你的皇冠车,今天单车撞坏你的奔驰,两辆车都进医院,一分钱赔偿没有拿到,出门只能腿着走。”
辉哥拍了拍月月的手背,自嘲道:“运气是够好,怎么就没遇上一个有钱的主来撞一下,我也好收点成本嘛。”
月月胸部紧贴着辉哥的手臂,能清楚看到她那里的轮廓,蒋凡避开辉哥的视线,还色眯眯地多瞅了两眼、月月真空着的胸前。
一对野鸳鸯调侃,他才知道,前天辉哥陪月月去虎门买衣服,刚停下车,一辆跟得太近的拉客摩的,因为速度太快,没能及时刹住车,撞坏了他的皇冠车,凑巧的是两辆都是尾部被撞,而且都是生活贫困的人撞的,他没有索赔。
辉哥和月月打情骂俏完,蒋凡才向他问起,认不认识二狗子。
辉哥皱起眉头想了一下道:“二狗子?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名,等会我问问鸡仔,许多小混混他都比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