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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凡摸着自己的肩膀,继续暧昧道:“姐:不是你主动的吗?”
肖雨欣横着蒋凡道:“我什么时候主动了?”
“你用美色考验我的定力,不算主动算什么?”
两人的嬉闹声,传到隔壁发廊。
阿雪听到蒋凡的声音,马上走出发廊,来到他身边,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凡哥:你好,我是阿雪,和你是老乡,等了你一晚上,能不能给个面子,找个地方坐坐。”
蒋凡见过阿雪两次,只是没有特别注意过她,看到不足二十岁的她,被浓妆艳抹的脂粉,掩盖了自身天然的俏丽。
他没有伸手回应,而是盯着阿雪,冷声提醒道:“既然是老乡,我不想让一个女人难堪,但也不会轻易放过你那缩头乌龟的情人,你还是别插手这事为好。”
阿雪忽视着蒋凡的提醒,继续纠缠解释道:“瘦哥真的有事,所以没有去赌档,他特意交代我,让我今天无论如何要等到你,想请你吃个宵夜,看到我们是老乡,还有这家店与欣姐是邻居的份上,恳请赏个脸。”
肖雨欣听到阿雪想借用自己的面子,起身对蒋凡道:“你们慢慢聊,这些事情我不方便听到。”
蒋凡看到肖雨欣变相拒绝得这么果断,也不想再给阿雪废话,直白道:“这个面子给不了,你请回吧,我也累了,要回去睡觉。”
说完没再给阿雪说话的机会,直接上楼了。
昨夜失眠了一晚,蒋凡回到出租屋,凉也没有冲,躺下就睡着了。
次日中午,肖雨欣上楼叫了三次,他才起床来到楼下。
看到蒋凡,肖雨欣把饭桌摆到店门口,端出一煲骨头汤,还有一份清蒸鱼。
蒋凡顺口问道:“宝宝呢?”
肖雨欣白了他一眼,把自己手腕上的表伸到他眼前,埋怨道:“你自己看看,现在已经几点,还宝宝,我早把他送去阿姨那里了,等你吃饭,蒸鱼都回锅两次,变成鱼酱,你必须把它吃完。”
昨夜,蒋凡倒是睡得很踏实,可许多人却整夜难眠,最为不安的就是卢哥和他两个领队。
在赌档去处理,无疑是打后台老板卢哥的脸,美色外交邀请蒋凡,他又不给面子,虽然敢在白沙地界明面开赌档,但这事毕竟触碰到了红线,硬刚很可能步郑小毛的后尘。
卢哥一时想不到妥善办法,把气撒在两个领队身上,要他们第二天必须平息好事态。
阿钟挨了训斥,自己表侄还受了欺负,心里窝火地想和蒋凡兵戎相对,可是卢哥已经强调不能再得罪蒋凡。
瘦仔是赌档主要责任人,卢哥不愿意丢份出面,就必须是他亲自处理。
自己与蒋凡交往过两次,多少摸到他一点习性,知道现在自己出面,蒋凡也不可能给面子,最后还把主意打到自己小蜜阿雪身上。
要求阿雪不惜一切要和蒋凡搭上关系,邀请到蒋凡背地里处理问题。几个男人的压力,最终落到阿雪这个弱女子身上,她早早起床,一直坐在发廊外等候蒋凡,看到他和肖雨欣准备吃饭,屁股磨蹭了两下,还是决定等他俩吃完饭再来。
肖雨欣发现阿雪的意图,轻声对蒋凡道:“吃完饭你回下达丰,唐俊和你老板来找过你,我说你去虎门了,下午才回来,让他们先回去。”
蒋凡头摆得像拨浪鼓道:“我才不会死乞白赖地回去。等他们再来找我再说。”
肖雨欣横着他道:“我不想他们站在我店里,才同意帮他们带话,老板都亲自出面,意思到了就行了,别再过多计较。
你在厂里能躲躲清闲,让卢哥先着急起来,效果会更好。”
蒋凡再次拒绝道:“不行,我要等我婆娘回来。”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妮子才离开两天,你像丢了魂似的,你回厂里,她回来我不知道告诉她吗?”
在肖雨欣一再要求下,蒋凡吃完饭,没等阿雪抬屁股,就起身离开了水果店。
“凡哥、凡哥。”
听到阿雪在身后招呼了两声,蒋凡也没有回头。
来到达丰厂门口,看到陈安龙和唐俊正坐在门卫室聊天。
蒋凡跨进大门,唐俊先起身走到他身边,轻声提醒了一句:“等会一定要把架子端起。”
蒋凡瞟了他一眼,抱怨道:“我是穷人,没有你左右逢源的本事,也端不起什么架子。”
知道唐俊提醒是好心,蒋凡虽然埋怨,但是他的声音也不大,还是为了不让陈安龙听到。
唐俊不知道蒋凡为什么忽然对自己冷漠起来,问道:“你怎么了?”
陈安龙看到两人低声嘀咕,凑上前热情对蒋凡招呼道:“阿凡:回来了啊!”
蒋凡故作还在生气,后退了一步,假惺惺道:“我可不是回来上班,而是听说唐副总找我有事,所以来问问他有什么指教。”
以前,在陈安龙眼里,蒋凡这个刺头,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人,他最看重的是汪文羽的能量,蒋凡离开,就代表不可能与汪文羽搭上线,这是他焦躁不安的原因,所以这两天见到李副总都会叨叨两句。
得知蒋凡搅合了赌档,让卢哥丢了面子,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使得他在陈安龙心里的分量,不单单是成倍增加,还把他当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连称呼也由曾经的蒋副理,变成更为亲切的阿凡。
害怕再与蒋凡这个宝贝疙瘩失去交织,陈安龙昨晚没有去女人堆里潇洒,而是假惺惺地找唐俊“谈了一晚的心”,一再说蒋凡多有能力,对厂里有多大贡献,就是想让唐俊把这些示好话带给蒋凡。
唐俊装出为难的样子,失踪了半天,示好的话没有带一句,倒是把陈安龙带去了水果店。
他也想到陈安龙亲自出面,蒋凡在达丰就能收获不小的面子,这样的结果应该算圆满。
看到蒋凡不愿意回来,陈安龙急得面红耳赤道:“阿凡:你要怎样才能不再计较这事嘛。”
蒋凡故作深沉地考虑了一会儿,以退为进给陈安龙出难题道:“员工骂了台湾来的管理,工厂会毫不留情地辞退,还会克扣别人的薪水,李副总骂了我,你当老板的认为怎么处理合适呢?”
李副总虽是排位靠后的副总,但却是自己忠实的走狗,每个月扣罚员工的钱,都能满足自己欢场的消费,陈安龙舍不得辞退李副总。
他犹豫了一下,故作为难地下决定道:“扣他三个月薪水,看他还敢不敢猖狂,你看怎么样?”
蒋凡嫌弃地瞥了一下嘴,丝毫没给面子道:“扣了薪水是厂里的,关我毛事。打工人骂了你们,都是开除,你们骂我们都是应该是吧!”
唐俊看到这种时候,陈安龙还在算计,冷笑了一下,没有作声。
看到蒋凡咄咄逼人的神情,陈安龙也收起小心思道:“这样吧,扣罚的薪水,作为福利给员工加几天餐,另外让他做深刻的检讨,全厂广播通报,这样行吧!”
一个台湾副总骂大陆员工,写检讨已经是新奇的事,全厂通报,对于一个高级管理者来说,在员工心中的威信大打折扣不说,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台湾高管,还起到了警示作用,这样处理,李副总在厂内算是丢丑到家。
目的达到,蒋凡也没多纠缠。
三言两句处理完问题,唐俊还想找蒋凡问一下,他为什么对自己忽然冷淡起来,陈安龙看到他不走,也站在一起闲聊,不愿意离开。
唐俊看出陈安龙是在防备自己,只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