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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出结果,陈生为了表示诚意,当即通知妈咪和酒店高层管理开会,亲自宣布郝梦的任命。
老板宣布任命和其他人宣布,意义肯定不同,曾经的职场竞争对手和那些带着嫉妒心,戏称郝梦为拼命三娘的人,看到她火速提升,马上换上另一副嘴脸,现场就开始巴结她了。
这些人中,心情最复杂也真正替郝梦高兴的人,也只有王芳,她知道这样的提升,郝梦的一只脚已经脱离的风尘,代表女人尊严的衣裳,脱下容易穿上难。
一旦脱下,要想完全洗刷清白,已经不再可能,郝梦至少有了一块遮羞布,能让她的腰杆挺直一些生活,也算幸运。
看到这个亲戚加职场徒弟,半截身子脱离了苦海,王芳由衷的替她高兴的同时,也想起自己在职场中所遭受的种种屈辱,眼眶里有了泪花。
酒店内部的事情,卢佛恩不方便参与,但是也没有离开,一直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汪文羽。
郝梦的任命书很快就张贴在酒店公告栏,一切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后,卢佛恩走到汪文羽身边道:“汪小姐: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要不要安排人送你回去。”
“卢叔:不用,今天我要和姐妹好好聚聚,你们先回去吧。”
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汪文羽对卢佛恩的称呼又礼貌起来。
站在卢佛恩身后,等着送他这尊大神的陈生,听到汪文羽还要与郝梦聊天,赶紧让服务部长开好一间贵宾房,安排上酒水,自掏腰包给王芳一千小费,让她这个与郝梦亲近的妈咪,去房间当服务员,这样的规格,就是卢佛恩每次来合家欢,所享受的待遇。
郝梦心里,王芳不是外人,她的许多过往,王芳也知道,三个女人来到房间坐下。
郝梦拿起酒台上的纸巾,替王芳擦去隐忍在眼眶没有流出的眼泪,接着倒上一杯清茶,递了给汪文羽,给自己倒了一杯人头马XO,举杯道:“汪小姐:几句感谢话,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意,可是我没有什么文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喝茶我喝酒,我先干为敬,未能说出的话都在酒里。”
说完就准备把满满一大杯洋酒一口干掉。
汪文羽马上抢过郝梦的酒杯道:“如果真当我姐妹,就别叫我汪小姐,这样显得太生分。以后直接叫文羽或小羽都行。
我已经21岁了,成年开始,只有生日那天,家人不会约束,可以肆无忌惮地喝酒,现在没有管束,今天又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我陪你好好醉一次。”
人头马XO的后劲很大,郝梦帮汪文羽斟了小半杯,自嘲道:“我还比你小一点,却是一个阅人无数,也阅男人无数的老江湖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必须接受这样的结果,这就是自我放逐的代价。”
看到郝梦太多愁善感,汪文羽赶紧安抚道:“梦梦:谁都希望活得体面,可人生太多身不由己的选择,我们的先辈董小宛、梁红玉、小凤仙,哪一个不是怀揣侠骨柔情,结果命运却给她们开了残酷的玩笑。
她们这些风尘女子,哪一个不是受入敬仰?是非功过,只能让后人去评判,现在你要总结人生,时间早了点,但是在我心里,你是这样侠骨之人,应该受到......”
听到汪文羽把自己比喻成千古名人,郝梦赶紧打断她的话,端起酒杯,就把先前没有喝到的一大杯酒倒进嘴里。
酒精驱使下,郝梦也敞开心扉道:“别这样高抬我,否则会让我无地自容,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帮贫困中的坏蛋,也是被他的善举感动,名义上是帮他,其实是帮自己找回人性的初心。
我们滚到一个被窝里,却没有发生故事,还是因为他身心太干净,我知道自己不配,所以才没有忍心下手。”
说到这里,郝梦脸颊滑过一行热泪。
听到郝梦坦诚她与蒋凡滚过一个被窝,汪文羽心里抽搐一下,得知两人并没有实质发生,心情又放松了许多,心里还是暗自埋怨,骗子,还说只是住在一间房,下次找你,一定让你好看。
汪文羽把滚被窝的所有责任归罪在蒋凡身上,接茬对郝梦道:“梦梦: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那个癞皮狗就是借着帮了你的名义,总想在你身上占点便宜。”
郝梦摇摇头,替蒋凡辩解道:“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而无动于衷,要么就是那个女人没有诱惑力,要么就是男人生理或零件出了问题,我怀疑柳下惠只是传统道德杜撰的一个故事,不会相信人世间会有真人真事。
我们滚一个被窝,除了环境所致,更多还是我的贪婪,一直主动诱惑他。”
郝梦敞开心扉,从蒋凡帮她上了火车开始讲述,旅途中主动勾引蒋凡,蒋凡去长安上沙的遭遇,两人在什么状况下滚了一个被窝里,她主动要求蒋凡帮到解胸扣,目的就是诱惑他,蒋凡只敢偷摸着揩油,不敢明目张胆这些暧昧过往,没有丝毫隐瞒,实事求是的说出。
王芳不认识蒋凡,也没有听郝梦提过,职业原因,她对男女床上那点事情,已经见怪不怪没有任何好奇心。
却对穷得夜宿坟地,还愿意掏出50元接济她人,滴水之恩却把饺子馆当成了自己的家,这样行事风格的人产生了好奇。
郝梦和汪文羽两人谈话,都没有直呼蒋凡的名字,只是用她、坏蛋或癞皮狗这个绰号称呼,王芳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们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叫蒋凡,现在跟着陈安龙做事?”
郝梦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昨晚,陈安龙半夜三更还在和一个男人通电话,一直在提这个名字,听陈安龙的意思,比较看重这个人,还想把他收为心腹,只是这个人不怎么听他的话,还喜欢在厂里惹事,陈安龙说他是刺头。”
昨天,陈安龙逃离樟木头就直接来到合家欢,帮王芳定了房,也在她身上发泄了樟木头遭受的憋屈。
郝梦笃定地回道:“坏蛋不会主动招惹任何人,他在厂里惹事肯定有原因,陈安龙那样自私自利的人,依坏蛋的性格,永远不会和他一条心。”
得知所有暧昧,都是郝梦主动,汪文羽心里得到平衡,心情也放开了。
她没有多少酒量,喝了点酒就没了淑女形象,开始调侃不在这里蒋凡道:“以暴制暴这方面,他倒是得心应手。但在女人面前,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偷摸揩油这些事对他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以前他还揩过我的油呢!”
酒后吐真言,她说了蒋凡在浴室里趁他晕厥,偷摸揩她油,还说了因为浴室事件,才使得蒋凡被学校开除,开启了漂泊生活。
因为顾及郝梦的面子,汪文羽没有说自己的家庭背景,也没有说蒋凡被立即开除,最大原因还是她的背景所致。
得知蒋凡开除是因为这事,郝梦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可惜他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一次误会,前程尽毁。”
酒精作用,三个女人围绕蒋凡,开始口无遮掩的聊天。
王芳却戏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窥视到汪小姐这样的天然尤物,开除也不亏,况且他还上手了,对于男人来说,应该算赚到了哦。”
说着,王芳还调戏地在汪文羽胸前捏了一抓。
汪文羽赶紧侧身躲开道:“学校许多人还真以为他把我怎么了,当时我真的好恨他,是晏老师解开了我的心结,所以才来了东莞。
你是梦梦的表姐,大家就是姐妹,以后也别叫我汪小姐,还是跟她一样叫我文羽吧。”
看到汪文羽不但在乎自己的感受,还在乎她身边的朋友,郝梦犹豫了好一会,对汪文羽道:“文羽: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是也有一些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