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味各异,入口即觉。” 想要真正悟透一个道理,只有亲自去“尝”试一下,才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以人的身体为本的医学,更是如此。 因此,对医学开始产生兴趣的我,便开始了,从自己的身上,去研究医学的过程。 有了张童和崔勇的加入后,我便带着他们两个一起研究。 最先进入到我们探讨范围的,就是“性别”的问题。 在那之前,我先是将我看过的“人身奥义”,对着他们添油加醋地讲解了一番。 在二人面红耳赤地表情中,我提出了第一个断言:“从医学的角度讲,咱们男人的成熟,应该是有标志物去证明的!” 其实他俩对这些事情,也有着自己的接触与理解。 听见我的断言,张童首先提出了赞同,并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是的,标志物就应该是裤衩的大小!” 听有此话,崔勇紧跟着附和道:“对对对,我爸就跟我说过,男人穿大裤衩,男孩穿小裤衩。” 得到崔勇的赞同,张童也连忙点头回应道:“是的,我也发现我爸的裤衩,要比我的大很多!” 我正聊着“肩膀头子”,张童却给我回了句“胯骨轴子”。 驴唇不对马嘴也就算了,崔勇竟然还与张童的观点,达成了一致。 这等于是我刚才说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完全被他俩无视掉了。 虽然,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但是,我又实在找不到证据,可以反驳他俩的观点。 因为,我的学医道具,从来就只有自己。 我的爸爸,压根就没带我去过公共浴池。 很小的时候,都是妈妈和姨娘们,带我去洗的澡。 因此,截止到当时,我去过的都是女浴。 即便是这样,对性别的差异,我也是十分陌生的。 因为每次洗澡的时候,我就只顾着玩水了。 从来也没想过,要去观察一下身边的女人们,到底与我有什么不同。 说来挺可笑的,直到那一年,我无意当中接触到了,“医学”上的知识后,才开始去试着探索出,男人和女人之间,最本质的不同,究竟是什么。 这距离我第一次给女孩子写情书,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 当他俩通过,对自己爸爸的裤衩的观察,而初步达成共识后,我便不打算就着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了。 可我又心有不甘,换了个方式,再度表达道:“按你俩的说法,谁的裤衩要是穿起来小了,是不是就是成熟了?” 他俩若有所思间,我提议道:“要不我们现在比一比,看看谁的裤衩穿起来,有点小了吧?” “行!” 张童同意的很果断,他似乎很有自信。 崔勇却是面露难色,不置可否。 见状,我趁机挤兑道:“咋的,你的是不是不敢比啊?” 崔勇怯怯地答道:“这个时候比,我肯定吃亏!” 张童愣了愣,旋即恍然,明知故问道:“为啥?” 崔勇答道:“因为,我刚刚才上过厕所!” 听着他俩的对话,我似有所悟地捶了张童一拳,拆穿道:“你是不是憋了一泼尿?想作弊?” 他坏笑一下,算做承认。 我也嘿嘿一笑,坦白道:“我也是!” “哈哈哈!” 一阵短暂地沉默后,我们三个无知少年,便一齐没心没肺地开怀大笑了起来! 笑了有一阵,张童突然催促道:“哎呦!还比不比啦?别笑了!我要憋不住了!” 听有此话,我又很夸张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事实证明,笑声果然是会传染的。 在我的引诱下,张童一边憋着笑,一边憋着尿,抬起屁股,捂着小腹就冲向了厕所。“算了,不比了!你赢了!我是憋不住了!” 就这样,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成就感。 在我和张童上厕所的间隙里,崔勇突然分享道:“我还知道一个办法,可以产生变化!” 听有此话,我连裤子都还没提上,便回过头,急切地追问道:“什么办法?” 崔勇答道:“去年的时候,我被蚊子叮过一次!裤衩瞬间就显小了!” 我和张童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个寒颤。 再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以及那个痛苦的滋味后,我俩一起忍俊不禁道:“这个方法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太狠了!” “哈哈哈哈哈!” 在无数次涌起的欢声笑语中,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但所有的愉快,都在妈妈当晚下班回家后,我开口向她求证,白天那个关于“医学”问题时,戛然而止。 我记得,听过我的问话,妈妈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但又与以往生气时的那种难看,有着很大的区别。 像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想发火又找不到理由,很尴尬又无力解决困境的难看。 即便是我这个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也无法在妈妈那个复杂的表情中,分辨出其中隐藏着的真正意思,到底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