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不禁有些自嘲地低声咒骂起来:“没出息的东西,只不过抱了人家一下,就溃不成军的起了反应,把人给吓跑了吧!完蛋玩意儿!”说完,他伸手推开车门,迈步走下了车。 站在车旁,动作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灵活地从中抽出一支,叼在嘴角,接着“啪嗒”一声打燃打火机,凑近烟头将其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烟雾顺着他的口鼻缓缓吐出,在空中弥漫开来。 微微眯起双眼,斜倚在车门上,抬头望向三楼那扇正亮着灯光的窗户。无数纷繁复杂的思绪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另一边,匆忙逃回屋的小改连灯都来不及开,后背紧贴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平息那颗因紧张而跳动得飞快的心脏。她一边用手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懊恼地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同时在心里暗暗骂道:“猪脑子啊我!”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小改心中懊悔不已。上辈子,没有家的自己,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不是过着群居生活——住宿舍,就是与爱人形影不离。也正因如此,她完全忽略了如今自己身为一个单身且独居女性这个现实状况,竟然下意识间就那么随口对一个异性发出了邀请。想到这里,小改不禁苦笑摇头,这惊吓,该!这教训,值。一点都不亏。 敲门声响,张毅的话语传入耳朵时,她猛地一拍脑门儿,哎呀!怎么能把行李箱给忘到九霄云外去呢?箱子里可是装了不少杨父给她做的牛肉干,猪肉脯,绝对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她急忙伸手按下开关,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然而,在寂静的氛围里,她却没有听到张毅离去的脚步声。一想到可能会与他碰面产生尴尬,就觉得窘迫和懊恼,犹豫着不敢立刻打开房门。 她紧张地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终于,一阵下楼的脚步声传来,她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确定张毅已经走远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锁,轻轻地推开一条门缝,然后像只警惕的小兔子一样,谨慎地伸出脑袋,左瞧瞧右看看,再三确认外面没人后,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门去,一把抓起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又闪电般缩回房间里,并迅速关上房门,“咔嚓”一声反锁住。 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小改,开始环顾起这个将近两个月都无人居住的家。 还好,窗户的密封性相当不错,屋子里只有一层薄薄的、淡淡的灰尘覆盖在各个角落。 换上拖鞋,大步流星地往客厅走去,没管放在玄幻处的行李箱。 轻轻地揭下盖在沙发和床上的防尘罩,卷吧卷吧,塞进洗手间的洗衣机里。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扫除啦! 一边打扫着卫生,一边让自己那颗还未完全平静下来的心慢慢恢复常态。 还不到两个小时呢,家中已然被打扫得焕然一新、纤尘不染!所有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切显得井井有条。 行李箱也已收拾妥当,里面的物件各自找到了它们应有的位置。小改抱起电脑,然后关上客厅那明亮的灯光,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书房。 楼下,张毅静静地凝视着那扇已经变得漆黑的窗户。扔掉了手中夹着的半截仍在燃烧的烟,接着抬起脚,轻轻地将其捻灭。 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伸手抽出一张洁白的纸巾。在车灯的映照下,下车弯腰捡起地上被丢弃的烟头,用纸巾仔细地将烟头包裹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重新坐回驾驶室,启动车辆缓缓离去。地面上那零星散落的烟灰,默默地证明着,刚刚这里有一个心情复杂的男人停留过…… 趁着没开学,小改又跑了趟银行,把京市这套房子也办了抵押贷款,贷了三十三万。 全部统计后,三套房产一共贷了五十八万,疆省那两套贷了一年,京市这套两年,这样算下来写字楼就没必要再抵押了。 杨母给的加上红枣地分成有二十一万,这就七十九万了,那几本书的出版分成加上西红柿小说网站的收入,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小改手里有一百五十多万,再加上最近凑的,两百三十万了。 离尾款还差二十来万,出版分成是按季度算的,九月份还能再分一次,怎么着也能分个十来万,这样算下来,还有十来万的缺口,小改联系了张乐凯,他答应帮忙凑一凑…… 搞定了这件大事,小改彻底放松下来,这才想起上次张毅给的警告,又想了想现在的环境,马不停蹄的跑去买了个监控,装在门外,调整好角度,正对着家门。还觉得不放心,又去买了几根棒球棒,每个房门后都放一个,这才有点安全感。 做完这一切,又闭关专心码字搞钱,毕竟有那么多账要还。不努力不行啊! 九月一号,标志着新学年的开始。对于小改她们这一届来说,这意味着她们终于可以以学姐的身份自居,称呼那些初入校园的新生们为学弟学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