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回到了原点,别慌。不要去想结果,相信我的判断,也相信自己,你做得到。” “你相信我吗?”他的声音轻颤。 “我相信!”凑过来的夏昕雅大喊一声。 霍隽深惨笑着又问了一遍,“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信你!” 无忧直视着他,眼神坚定而认真: “只我相信不够,我要你相信自己! 冷静下来,做好每一个环节,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他赢不了你!” 话音未落,金哆哆王爷率先射出,听着对面大吼出来的,“红心”,夏心雅指节都要捏白了。 捂着眼睛不敢看,可怜兮兮地趴在无忧的肩膀,低语道,“完了,不会真输了吧。” 无忧紧抿着唇,这个坎儿只能他自己过,她能做的只有帮着打气。 “相信自己!他赢不了你的!” 少女坚定信赖的声音就在耳边,他闭上眼,想着每一个环节。 弯弓拉箭,放! 一气呵成。 “红心!” “中了!” 听到欢呼声,夏昕雅才敢抬起头,开心大吼,“好样的!福生!” 霍隽深顶住了压力,三人都松了口气。 “加一局!” 督判抹去脑门的汗珠,宣布平局加赛。 关关难过关关过,好歹把劣势拽了回来,给小侯爷的加油声高涨了不少,隐隐夹杂着一些议论。 “我的老天爷,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差点以为小侯爷要输了!” “小侯爷毕竟年轻,那家伙老谋深算!” “你们说谁能赢!” “小侯爷难啊……” “不会说话就闭嘴!福生肯定能赢!” 夏昕雅想喊加油,想给他鼓气都不敢,就怕他压力大。听到看衰之论,回头狠狠一吼! 李悠然站在热闹的人群里冷眼旁观, “表哥,你觉不觉得小侯爷和东宫姑娘有点什么。难道他们在长宁观都没有男女避嫌吗?” 她的声音不算小,周围的听到的人都面色古怪地循声望去。 这时候说这些? 元琰不悦地微微偏头,“慎言。” 在他背后,李悠然不甘心翻了个白眼。 霍隽深握了握拳头,拉弓前回看了无忧一眼。 最难的一步已经迈过去,见他找到了感觉,无忧不再多说,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两人几乎同时放箭。 “福佑侯红心!金哆哆王爷偏!” “赢了!” 众人欢呼,三人都松了一口气,霍隽深第一时间看向无忧,夏昕雅从背后跳出来狠拍了他一下,“你吓死我了!” 庆祝的人把霍隽深团团围住,再一看,无忧已经默默从人群中往外走。 金哆哆王爷倒也不恼,大度地走过来,“小侯爷高一筹,金某佩服。” “王爷谬赞了。” 顺着霍隽深的视线,若有所指地笑着,“如果我身边也有一个这么贴心的姑娘就好了。” 霍隽深不觉得刺耳,听到夸无忧比夸自己还开心。 夏昕雅心中冷笑,面上笑嘻嘻: “王爷不要只羡慕别人,还是多反思反思自己,都是男人,王爷的身边为什么就没有呢?” 金哆哆身形一滞,笑容僵在嘴角,又不值当为这点事撕破脸,冷哼一声翻着白眼转身离开。 “东宫姑娘的手段好生了得!” 无忧回过头,就见李悠然似笑非笑地微扬着下巴, “本该属于小侯爷独行的时刻,你强行挤进去,该陪在他身边庆祝的时候,你又退出来了。 姑娘这欲擒故纵的手段,着实厉害。” 无忧懒得跟不怀好意的人掰扯,随口敷衍道:“怪不得修行之人总说心中有屎,看到的都是屎。” 李悠然心中一惊,气的想给她一巴掌,但那样倒坐实了自己的心虚。 掩饰住恼怒,佯装听不懂,鄙夷皱了皱鼻子,“一个世家女,怎学得无赖地痞般,满嘴的屎尿屁?” 无忧嗤笑两声,“我就说一个屎,长幸郡主倒是补的多。你对我很感兴趣吗?” 三番两次盯上她,无忧不多想都难。 “如果我说是呢?” “为什么?” “因为你特别。” “特别?” “不被家族待见的小娘子却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行宫宴,不特别吗?” “长幸郡主倒是关心我。” “还真不是我关心,满京城的贵女应当都惊奇吧,那可是四个管教嬷嬷。” 但凡为了名声多考虑一些,都不会这样公然请管教嬷嬷。 无忧当然听得出她的言外的讽刺,正琢磨为什么这个得利者反而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恶意,忽然听见,“你喜欢五皇子吗?” “什么东西?” 李悠然觑着她的神色,微微松了口气,“那就是夏昕雅搬来的救兵了。” 李悠然笑得温婉,眼底却没了笑意, “你不傻,我也不装糊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别陪夏昕雅胡闹了,别白费力气。 我对夏昕雅没恶意,不过是话不投机,你们犯不上干出毁人姻缘的缺德事。” 如果是白费力气你会特意来堵她吗? 无忧无视了她话中的矛盾和拧巴,忽然道:“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认识我?” “我……” “你在心虚什么?” “你瞎……胡说什么!” 长幸郡主脸色大变,本能地退后一步又迎前两步,“什么心虚,你在胡说什么东西!我堂堂郡主凭什么先认识你!” 底气不足的嘴硬,蹩脚的借口,无忧对这个虚伪拧巴又藏不住的人彻底无话可说了。 她讥讽一笑,瞄着身后缓缓走来的俊男美女,“你的如意郎君来了。” 迎面而来的三人吸引了诸多的围观,贵美的郡主,柔美的小侯爷,仙美的晋王。 三种极致的美,淋漓尽致。 “十一,你怎么走了!” “你怎么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