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琉璃佩内。 “怎么样了?追来了吗?”妙玉婵看向姬幻灵,担忧道。 “本来是要追来的...可是刚刚外面突然闪了一下,然后那个大狒狒就愣在那里,之后就没了。”姬幻灵思索片刻,说道。 “我得赶紧和师父说一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妙玉婵面色凝重道,随后掏出了一块令牌,随后开始传音。 姬幻灵见妙玉婵拿出来这个,眼睛一下就瞪的大大的。 “你有传音令牌居然现在才拿出来,早干嘛去了!”姬幻灵一下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说道。 要知道,刚刚那种情况,就应该立即求援才对啊! “嘿嘿,当时太害怕,一下子...就忘了嘛。”妙玉婵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弱弱道。 云星依旧坐在那里,不过刚刚那黑曜金刚走了以后,他的那种危机感就淡化了不少,这也让他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吐了一口气。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活物! 那山一般的妖兽,彻底改变了云星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他原以为,这个世界就只是单纯的修炼,比一比谁修炼的更深而已。 可在看过黑曜金刚以后,云星觉得修炼不仅是要往上爬的更高,更是为了以后能在那样的庞然大物之下,获得生存的权利。 “到了。” 这时,一旁传来姬幻灵的声音,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几人出现在了镜泉湖庭院里。 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云星心底的石头也是彻底落了下来,不再那么提心吊胆的了。 “师父叫我过去一趟,我先失陪了。”妙玉婵说罢,御起灵剑,便火急火燎的朝着上方飞去。 看来,那只黑曜金刚的出现,就算是穆擎苍也不得不立即重视起来。 “唉,在云州这个地方,地阶妖兽就能代表着灾难了啊。”姬幻灵望着飞走的妙玉婵,感叹一声。 “那么大个儿,是挺吓人的。”云星跟着附和了一句。 “害怕吗?”姬幻灵转过头来看着云星,轻声问道。 云星沉吟一下,点了点头,说不怕那是假的,那种无论怎么挣扎都没用的无力感,真的很让人绝望。 “行了,都过去了!看吧,我说过它会带我们跑出去的,你能活下来得给它磕一个。”姬幻灵俏皮的取出太初琉璃佩,在云星眼前炫耀着。 不过云星只是静静的欣赏着这一幕,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斗嘴,而且他也没办法反驳她的话。 今晚,这玉佩的确算得上是最大的功臣。 “你怎么了?突然发起呆来了,不会是我天天说你呆子,你就真的变呆了吧。”姬幻灵上前两步,用手摸了摸云星的额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有些没用,什么事都要靠着你,感觉没有你,我根本就生存不下去了。” 说着说着,云星自己便自嘲的一笑。 “怎么又说起傻话来了?”姬幻灵双手捧着云星的脸庞,揉弄着,似乎每次他一说这样的话,自己都会这样做。 “不就是这样的吗?你看,我进青岚,是因为你;我拿这么多的炼体资源,还有银牙,也是因为你;紫月谷内、幽兰之森里,我几次活着回来,还是因为你。” 云星将这些一一盘点,细算下来,他原来已经欠了她这么多了吗? “那...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姬幻灵听见云星这么说,嘴角轻轻一扬,打算好好逗一逗他。 云星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报答她?他现在有什么是姬幻灵能看上的? “你想要什么?” 最终,云星这么问道,既然自己想不出来,不如就交给她来说吧,无论是什么,只要他能做到的,都不会拒绝。 嗯...竟然要我选啊~ 姬幻灵还是捧着云星的脸细细看着,越看越养眼。 “那我要你一直陪着我,好吗?”姬幻灵轻轻一笑,这样说着,像是她跟云星许的一个愿望。 “这算什么要求啊?”云星皱了皱眉,感觉像是儿戏一般,这算哪门子的报答啊? “怎么?你做不到啊!做不到就不要问!说了不做,问什么!”姬幻灵恼怒的将双手背在身后,把脸别过一旁。 “没...不是...这个怎么能算...”云星话说到一半便卡在那里,因为姬幻灵的脸色明显变得生气了。 “好!我一直陪着你!”云星看着姬幻灵,答应了下来。 姬幻灵闻言,不知怎的,心神一颤,有一股想哭出来的冲动,却又被她压制了下去,这个时候哭出来算什么样子。 不过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眼又望向云星,询问道: “对了,你哭过吗?我好像从来没见你哭过啊,来,哭一个给我看看。” “这...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啊,什么哭不哭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哭啊。”云星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男子汉大丈夫,膝下有黄金,有泪不轻弹,这是爹教给他的道理。 云星这时也想到,他似乎在猎户出事那会儿哭了一阵,除此之外,好像就从来没哭过了。 “刚刚不还问我想要什么吗?我想看你哭,你不会要做反悔的伪君子吧。”姬幻灵双手叉腰,歪着脑袋说道。 “可你刚刚不也说让我陪着你吗?这么快就变卦了?”云星理直气壮道。 要让他现在哭出来,那不是强赶鸭子上架吗? “好啊!还和我顶嘴!早知道本姑娘就该一脚把你踹下去,让你和那个死肥活肥的大狒狒打一架好了。” 姬幻灵指着云星的鼻子,这般说道。 云星则是早就习惯了这副样子,直接用两只手将耳朵堵上,脸别向一旁。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住气,一旦还嘴,那就又没完没了的了。 又装死!姬幻灵看着云星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气的往云星脚背上一跺,气冲冲的往前走去。 “哎呦!嘶~我的脚啊!”云星忍着疼蹲了下来,朝姬幻灵那边瞥了一眼,结果就看到她很自然的进了他的屋子。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