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太太还想理论一番,但却被丈夫拉扯了下手臂,二人对视一眼,她理智回归,她脸色霎时惨白起来,其实对面的话说的也没错,她们这次来除了给儿子讨一个公道,更重要的是要给儿子弄一个余生保障,公司最近的收益不好,以后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要是儿子现在还是个健全人,她们也不用为他担心,但现在没了一条腿,只能想办法要个赔偿款,最起码能让他安稳的度过余生。 张太太收拾好情绪,温声道:“我儿子只有二十多岁,你们的赔偿款最起码要能让他安稳度过余生。” 洛菲双手环起,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对方,“你这是想让我们帮你们养儿子?” 张总态度强势,“我帮我儿子要他应得的,不是他的我也不会多要。” 时庭正看完手下汇报来的消息,嘴角勾起笑容,“张总是吧,你们的公司我已经查出来了,近几年里的营收好像不太好啊。” 时庭正脸色阴沉下来,面上彻底没有了笑脸,“我现在合理怀疑你是在故意诈骗,你儿子的腿也是他自己故意弄没的,就是为了讹钱。”他冷笑,“至于你手里视频,只能证明那是一场意外。” 张太太见对方翻脸比翻书还快,彻底亮出底牌,“你们觉得视频没有用,那人证呢,这种该管用吧。” 张太太随便挑了一个人的口供放了起来,那人是此次比赛的选手,直言自己目睹了全过程,可以出面指证时勋的罪名,有了人证,时勋的故意伤害罪是跑不了了。 放完录音,张太太底气十足,“时太太,这样的录音我有很多,并且还不是同一个人的,并且,他们都承诺我了,如果着呢闹上法庭,愿意为了我出面作证。” 洛菲瞬间心慌,求助了看向了丈夫。 时庭正到还算是镇定,沉声道:“张总,我们各退一步,我可以赔付三百万,只要不大手大脚的挥霍,这笔钱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完美的度过余生了。” 看着面前那张惺惺作态的脸,张总冷笑,“要退你退,我可不退,这笔钱如果是一开始,那我可能会同意了,但现在,我要两千万,没有这笔钱,那我只能上法庭起诉了。” “这么多,你这分明是在抢钱。” 听到赔偿款的数额,洛菲一脸错愕,家里是有钱,可是把钱花在这种地方她可不愿意,这完全是在浪费资源。 洛菲眼眸微转,心里瞬间有了主意,她面带笑容的靠近时庭杨,说话的口吻带上些许为难,“庭杨,对面这人狮子大张口,我们就是个打工的,哪里会有那么多钱给他们。你是他的大伯,小勋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不如,你帮忙出了这钱吧,要是解决了这事,我们一家人都会感谢你。” 时穗皮笑肉不笑的看她,“大伯母,我爸不缺感谢。” 时庭杨轻声斥责,“穗穗,不要无礼。” 有些话长辈之间可以只说,但要是换做是小辈开口,只会承担上无礼的名声。 见时庭杨没有偏袒时穗,洛菲嘴角的笑容更深,“都是一家人,这一家人就是得互帮互助,庭杨,这笔钱你就出了吧。” “这里好热闹啊,有什么好玩的事说给我听听啊。” 张总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颀长的身影,时穗抬眸看了过去,正好跟梁晟的眼睛对上,她抬了抬眉梢,用眼神问道他怎么会过来。 梁晟轻笑,径直走到她身边,“爸给我发的消息,说让我过来探病,谁知道刚来就看了一场大戏。” 见梁晟也来探病了,洛菲底气顺势就上来了,笑道:“梁总来的真正好,刚好能给我们小勋撑腰。面前这两个人在敲诈勒索我们,你可要好好帮我们管管。” 张总和老婆对视,双方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他们都不认识刚进来的这个年轻人,但见洛菲的态度又变得强势起来,就是到对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面色有些惨白起来。 梁晟抬眸,目光在室内逡巡一圈,随后落到了躺在病床的时勋身上,愣是看了人好久后才收回目光,淡笑着对洛菲说道:“大伯母,我就是来探病的,其他的事管不了。” 洛菲有些无语,你这看病还真只是用看的啊,她说呢,怎么盯着儿子看了这么久,真的是跟他的老婆一样不上道,不知道多为家里人着想。 听到人不想多管闲事,张总夫妇心里松了口气。 洛菲脸色倒是有点不好,但是也不好跟梁晟说什么,只好把目光又放在了时庭杨身上,“既然侄女婿不愿意帮忙,那我也没活说,庭杨,那这事就交给你办,你办事我们向来放心。” 时庭正跟着说道:“嗯,庭杨办事向来有分寸,这事大哥就交给你来跟进,这两千万你先出了,后续他们在有什么要求你也帮忙给办理,免得让他们过来烦小勋。” 时穗见大伯这么理直气壮的直接气笑了,“大伯,您也知道您才是哥哥啊,有这么让弟弟办事的吗?” 见时穗顶嘴,时庭正有些恼怒,“庭杨,你该好好管一下你的女儿了,天天在家里没大没小的,目无尊长,也不知道在婆家是不是这样,还是说她只对我这个长辈这样没礼貌。” 时穗撇嘴,含糊的说道:“面对什么人我就什么态度。” 见时庭正被她的话气的脸黑,梁晟笑着搂着她的肩膀,“大伯,别生气啊,穗穗还小,你要是跟她计较,不是失了长辈的威严?” 洛菲轻声反驳,“都结婚了还小呢,都可以当妈了。” 梁晟敛眸,漆黑眼眸直盯着洛菲,沉声道:“那按照大伯母的意思,您觉得穗穗是故意的了?” 洛菲讪笑,“当然没有了,你说的没错,我们做长辈的当然不会跟小辈计较。” “你们讨论出结果没有,赔偿款什么时候能到账。”张总已经没有耐心了。 时庭正给了弟弟一个眼色,沉声道:“庭杨,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爸出面,你才肯帮我这个大哥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