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大脚的言语,乘风眉头微皱。 “你家里出事,与我何干?我以后不打算回去了。” “啊!你不回去了?” 李大脚一愣,眼神有些慌乱,“噗通”一声,一团颤巍巍的肥肉跪倒在乘风面前。 “卫祖宗,不要啊,求你回去看看吧!”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肥肉,乘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中虽有不愿,但终究还是心软了。 上前将她扶起,乘风疑惑地问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大脚揉了揉膝盖,缓了口气:“阿卫,以前来找麻烦的那个地头蛇又来了。” “怎么?他们又来找凤娥的麻烦?” 乘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与担忧。 “不是,他们这次是来找你的。”李大脚回答。 “找我?” 乘风冷笑一声,“他们还想来插我两刀不成?” 李大脚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说:“不是啊,他们找你认错来了。” “认错?”乘风有些诧异,面显不解。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李大脚叹了口气,“现在店里都被他们给跪满了,没法开业,你快回去看看吧。” 乘风心中纳闷不已,不知道这地头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不想回去,可是现在看来,不回去有些不近人情。 只得跟在李大脚的身后,回到了“迎春楼”。 刚踏入门槛,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厅内,黑压压地跪满了人,正是那日来找事的地头蛇一伙。 他们个个神色惶恐,低头不语,仿佛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地头蛇的腮帮子,鼓起老高,两眼淤青,显然是受过不轻的伤。 见乘风进来,他连忙“咚咚咚”地磕头不止,口中不停地求饶。 “宋壮士饶命!请宋壮士高抬贵手,饶过小的吧。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壮士,请放小的一马吧!” 大厅里,磕头声、饶命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曲诡异的交响乐。 乘风皱了皱眉,满心地疑惑与不解。 “我又没有找你们麻烦,你们求我饶命,却又为何?” 地头蛇哭丧着脸,道:“小的上次有眼无珠,冒犯了壮士,实在该死。” “请壮士念在我一家老小五口人的份上,饶过小的吧!” 乘风伸手一拍桌子,沉声喝道:“你们休要啰嗦,我在问你,为何要我来饶你性命?” 地头蛇一愣,解释道:“壮士找来高人,开导小人,让小人明白了许多道理。” “小人现在真心悔过,只求壮士能饶过小人一家老小的性命。” 闻言,乘风更加困惑,自己何时找过高人开导这地头蛇?根本没有的事。 “你休要胡说,我一直都在朋友家喝酒,哪有那闲工夫开导你?” 地头蛇摸着鼓起的腮帮子,悲切道: “宋壮士,莫要再消遣小人了,小人以后绝不敢再冒犯壮士。” “这有二百两银子,是小人的全部家当,就当是小的赔壮士的医药费。”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递到了乘风面前。 乘风将包袱一推:“那个稀罕你的银子,速速拿回去。”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走进了两个衣着华丽的彪形大汉。 二人走到乘风跟前,鞠躬行礼。 “宋壮士,黄山二义奉我家主人之命,为壮士送件礼物,请壮士收下。” 说着,一人从背后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头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竟是两把短剑,正是自己押给了当铺的雌雄双剑。 另一个大汉,也从肩膀上卸下一个包袱。 打开包袱,里面竟是一堆黄灿灿的金锭。 大汉道:“这里是黄金一千两,是我家主人送给壮士的一点心意,请宋壮士收下。” 看着眼前金灿灿的金锭,屋里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眼中都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望着桌上的双剑与黄金,乘风心中五味杂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他轻轻摩挲着指尖,仿佛能感受到剑身传递的熟悉与温暖。随即,又被理智拉回了现实。 “你家主人是哪个?为何要送我这些礼物?” 黄山二义,也算是江湖中的两位高手,两把砍山大刀,力大势沉。 一般的江湖人物,还真不是他俩的对手。 二人一位叫陈忠,一位叫高孝,性格和他俩的名字一样,刚强猛烈,耿直忠义。 陈忠道:“宋壮士,我家主人的名字,在这里不方便透露。主人对壮士很是敬佩,吩咐我等,一定要壮士收下。” 对于金子,乘风并不感兴趣,但对雌雄双剑,却很是在意。 好久没有碰这两把剑了,现在又出现在了眼前,乘风有些激动。 想去拿剑,可是又一想,这两把剑,已被自己压了十两银子在当铺。 如今回归,又是什么人将它给赎回? 这人怎么知道是我的剑?为何还要送来那么多黄金? 正踌躇间,高孝开口:“宋壮士,我家主人,让我告诉你,这帮痞子,他替你教训了。要杀要剐,听壮士吩咐。” “主人还说,衣服不用还了,有时间,请壮士到府上做客。” 原来是他! 乘风突然想起,野外那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那个送自己衣服的二皇子殿下。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乘风摇了摇头,推辞道:“谢谢你家主公的厚礼。这些东西,我不能收,你们把礼物带回吧。” 听闻此言,两个大汉愣了一下,再次齐声开口。 “请宋壮士收下礼物。” 乘风摆手,“不必了!收起礼物,你们走吧。” 两个大汉脸色一变,“嗖”的一下,各从怀中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