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轻拍陆江河的肩,微笑着向陈宝宝介绍道。 “阿姨,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陆江河,我常提起的那位。江河,这是罗老师的夫人,陈宝宝女士。” 陆江河礼貌地上前一步,微微颔首致意,“伯母,您好,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为荣幸。” 陈宝宝笑容更加和煦,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 “陆江河,欢迎你。之前听说过你,今天看到了,没想到比电视上看着秀气一些。” 王明侧头问道:“老师呢?我们说好的,今天应该在家吧?” 陈宝宝笑意盈盈,轻轻点头,“是啊,你老师已经在茶室等你们了。他说,今天的客人,他一定要亲自迎接。” 说着,陈宝宝优雅地转身,引领二人跨过门槛,步入别墅之内。 一进门,一股淡雅的书香与木质的沉香交织在一起,瞬间包裹了三人。 比起此前林颖居住的别墅,这间别墅内部的装潢其实并不张扬,但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不凡的品味。 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笔触间透露出超脱尘世的意境;角落里的青瓷花瓶中插着几枝含苞待放的梅花,增添了几分雅致与生机。 家具虽不多,但每一件都是精心挑选的艺术品,简约而不简单,无声地诉说着低调的奢华。 穿过走廊,陈宝宝领着二人来到了茶室。 这里仿佛是一方小小的桃源,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古朴的紫砂壶置于中央的茶台上,周围摆放着几只形态各异的茶宠,皆栩栩如生。 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上书“静心”二字,笔力遒劲,透露出主人的淡泊心境。 陆江河环视四周,不禁暗自赞叹。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金丝楠木制成的茶桌上,桌面光滑如镜,木纹清晰,自然形成的山水图案仿佛蕴含着天地之精华。 ”陆江河心中暗自估量着,单是这张桌子的价值,恐怕就得将近二分之一个小目标了。 “老罗,他们来了。”陈宝宝清脆的声音在茶室中响起,她连唤两声,引得茶室外一间小屋的门轻轻推开,一位年约六旬,精神矍铄的老人缓缓步入。 陆江河猜想这位便是罗云孝了,尽管岁月在他的额头刻下了几道浅浅的纹路,可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却如同朝阳初升,风采更胜当年。 老人身着一袭素色唐装,衣角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步履稳健,丝毫不见老态。 一头斑白的发丝梳理得整整齐齐,面容红润。 和那些总是端着的大人物不同,这个罗云孝的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仿佛春日里温暖的阳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亲近。 “哎呀,稀客稀客!明明啊,好久不见了,这位就是你在电话里提起的那位年轻才俊陆江河吧?” 罗云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终停留在陆江河身上,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的和蔼可亲。 “罗伯伯好,我是陆江河。”陆江河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问候。 他没想到王明口中的这位长辈竟是如此平易近人,心中不由得更加尊敬了几分。 陈宝宝见状,抿嘴笑道:“我看你们肯定有说不完的话,我就不打扰了,下去准备些茶点给你们享用。” 说罢,她便轻手轻脚地退出茶室,留下一室的茶香与三人。 罗云孝拉着陆江河的手,像是遇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言语中满是欢喜。 “江河啊,我在电视上早就听说过你的事迹,年轻有为,实乃国家之栋梁!今日一见,果然是英姿勃发,也不枉明明提拔你一场,还在我面前把你夸得天花乱坠。” 王明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闪烁,显得有些不自在,这与她平时的沉稳大相径庭。 “罗老师!我哪有!江河他能力一定是有的,但还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那份骄傲与自豪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毕竟陆江河的崛起,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罗云孝朗声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明。 “哈哈,不说这些,二位请坐!。”说罢,他亲自引路,让两人在茶桌旁落座。 陆江河注意到王明的羞赧,心里暗自觉得好笑,同时也对罗云孝平易近人的亲切感感到意外。 随后,他走到桌子前准备拉出椅子时,手指轻轻触碰到那冰凉而细腻的木质,不禁微微一怔——金丝楠木。 想到这个罗云孝是个不一般的人,但是没想到这么不一般,看了看其余的桌椅板凳,无疑都是金丝楠木制成的,这一套金丝楠木的家具下来,一个小目标都挡不住。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弄坏了这贵重之物,同时心中也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太大意。 这罗云孝若是看起来咋咋呼呼的暴发户也就罢了,偏偏是一副内敛有涵养的老学究的模样,按照陆江河的经验,这种人才是最不好对付的。 “请坐,请坐,咱们边喝边聊。” 罗云孝一边说着,一边也在对面的茶桌旁坐下,随手提起茶壶准备为二人斟茶。 不料,或许是因谈话过于投入,手一滑,热腾腾的茶水瞬间倾泻而出,滴滴答答洒满了桌面,还溅到了罗云孝的衣襟上。 陆江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弹起,迅速从旁边抽出几张纸巾,一边帮忙擦拭桌面,一边关切道。 “罗伯伯,您没事吧?让我来收拾。” 这时陆江河突然注意到,那垫着茶桌的不是普通的桌布,而是一副书法作品。 他的目光在那副书法作品上流连,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屈不挠的坚韧。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句话仿佛有种魔力,让他心中的某根弦轻轻颤动。 他的手指轻抚过那几行字,心中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陆江河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份作品所牵引,以至于清理茶水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