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锋一转,看向了坐在前排的陆江河,眼神中满是认可。 “特别要提到的是陆江河同志,在整个案件调查过程中,他展现出了非凡的洞察力和责任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他的努力,为解决同心新城面临的种种问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陆江河微微低头,以示谦逊,但内心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使命感。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另外,我再宣布一件事情。” 王明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明天,我们将以陆江河同志为领队,组建一支精英考察小组,深入同心新城,直面那些困扰我们已久的难题。” “我希望大家要积极参与,民政,水利,住建几个部门注重参与一下,共同为解决同心新城的问题出谋划策。” “各部门之间务必紧密合作,相互支持,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也是对人民群众的承诺。”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赞同之声,唯独几位部门领导面露难色,交头接耳,显然对这项突如其来的任务有所抵触。 毕竟这寒风呼啸的大冬天,又有谁愿意动弹呢。 陆江河目光如炬,扫视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那几个面露不悦的部门领导身上。 “我明白各位可能有诸多顾虑,但我必须强调,同心新城的问题错综复杂,涉及民生、基础设施建设、水资源管理等多个方面。” “没有哪一个部门可以独立解决所有问题。” 他的话语沉稳而有力,字字掷地有声。 “民政部门,你们直接关系到居民的生活保障;水利部门,新城的水患治理刻不容缓;住建部门,新城的规划与建设质量直接影响着民众的安全感。” “我们是一个团队,只有携手并进,才能找到最有效的解决方案。” 几位领导面面相觑,似乎还想辩解什么,但陆江河没有给他们留余地。 “这不是个人的选择题,而是我们必须共同面对的挑战。我要求,明天的考察,你们必须到场,亲自了解情况,提出你们的专业见解。如果连问题都不敢正视,又何谈解决问题?” 几个部门领导彼此交换了无奈的眼神,最终还是缓缓点头,接受了这个无法拒绝的事实。 会议室内沉重的气氛随着他们的妥协略显轻松,王明见状,微微颔首,宣布散会。 众人起身,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踏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挣扎着穿透厚重的云层,却未能驱散冬日的严寒。 同心新城附近的荒地上,一行人穿着各式各样的羽绒服,呵气成霜,脚步匆匆,目的地只有一个——同心新城那些荒废的工地。 寒风中,每个人的呼吸都化作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是这座城市无声的叹息。 陆江河走在队伍的前端,他的眼神比冬日更加冷峻,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那是对改变现状的决心。 随着距离的缩短,同心新城那片被遗弃的区域逐渐映入眼帘,如同一块巨大的伤疤,横亘在这片土地上。 寒风在空荡荡的建筑框架间肆意穿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是这片土地在诉说着它的绝望和痛苦。 那些烂尾楼,如同巨人般矗立,却失去了应有的生机,窗户空洞无物,墙体斑驳脱落,钢筋裸露在外,被风吹雨打,锈迹斑斑。 按照政府的规划,它们本该是家园的象征,如今却成了这般残破的模样。 陆江河的脚步在一处尤为破败的工地前停了下来,眉头紧锁。 这里不仅有半途而废的高楼,还有刚刚打好地基便被遗弃的工地,杂草丛生,碎石遍地,偶尔还能见到被丢弃的安全帽和工具,无声地讲述着曾经的忙碌与后来的荒凉。 半晌,秦璐指向东方,那里,棚户区若隐若现于雾气之中,像是城市边缘被遗忘的梦魇。 “那里,”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陆江河点了点头。 “棚户区。” 他知道当初一些家庭为了孩子的教育和基本的生活条件,不得不住进了临时搭起来的家。 陆江河眉宇间凝聚着更深的忧虑。 他带领着队伍,踏上了前往棚户区的小径。 沿途,寒风似乎更加刺骨,即使大家都穿着羽绒服,却仍觉得有些扛不住。 当他们踏入棚户区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的心头都不由自主地一沉。 这里,只有低矮破旧的棚屋,用木板、塑料布和希望勉强拼凑起来的“家”。 棚屋之间,泥泞的小路蜿蜒曲折,污水横流,偶尔见到几个孩子在垃圾堆旁追逐嬉戏。 他们的笑声,在这破败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正当众人沉默不语,沉浸在眼前的景象时,一阵“吱嘎吱嘎”的扁担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几个肩挑水桶的百姓从一个拐角处缓缓走出。 为首的老汉,皮肤黝黑,皱纹深刻,陆江河却认得他,知道他的名字叫何老西。 陆江河之前在同心镇做镇长的时候,何老西来镇政府办事,就是陆江河亲自接待的。 此刻何老西一眼就认出了陆江河,手中的扁担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陆…陆镇长?”何老西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放下扁担,快步上前,双手在满是补丁的裤子上擦了擦,才敢伸出来与陆江河相握。 陆江河紧紧握住何老西的手,温暖而坚定:“何大叔,我们来看看大家。” 何老西的眼眶有些泛红,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直到陆江河提醒,何老西才回过神来,因为之前陆江河帮他办事的时候,态度极为温和,所以何老西对陆江河极有好感。 当陆江河 提出要去何老西家里看看的时候,何老西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何老西领着陆江河和秦璐,以及几位随行的领导和工作人员,穿过狭窄泥泞的小径,来到了他的“家”。 那是一间用杂色木板拼接而成的小屋,门框低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