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虎闻言,嗤笑一声,眉宇间满是不屑。 “地震?笑话!我在这片土地上活了大半辈子,何时见过什么地震?你们这些当官的,就会编些瞎话来糊弄我们老百姓!” 陆江河面色凝重,他能感受到村民们对他的质疑和不信任,这比预料中的情况更加棘手。 正欲开口解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局,您没事吧?”赵初一拨开人群,气喘吁吁地站到了陆江河身旁,身后跟着十来个神情焦急的赵家村村民。 见赵初一突然出现,曹虎的神色更加难看,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哟,这不是赵初一嘛,怎么,见我识破你的诡计不服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赵家村打的什么算盘!” 赵初一闻言,脸色一沉,他向前一步,挡在了陆江河面前,语气坚定。 “曹虎,你这话就过分了。我们赵家村从未想过要占谁便宜,陆局是真心实意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 曹虎冷笑连连,目光在赵初一与陆江河之间游走,似乎在寻找着对方话语中的破绽。 “哼,真心实意?你们这些当官的,说的话比唱的还好听。若真为我们好,怎不见你们把自家的亲人也搬来这山区里住上一辈子?” “别跟我耍嘴皮子,今天谁也别想靠近我们曹家村的一草一木!” 陆江河见状,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便换了一种方式说道。 “曹虎,我理解你的担忧和不信任。但设想一下,如果真有什么万一,你的父母、孩子们会怎么样?” “作为村长,保护他们是你的责任,而我,不过是在履行我的职责,尽量减少可能发生的伤害。至少,让老人和孩子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这不是妥协,是对生命的尊重。” “你在威胁我?你想用我们村子里的老人和孩子做人质,对不对?” 曹虎的回答,让陆江河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转头对赵初一问道。 “这家伙的理解力是不是有什么偏差?” 赵初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赵初一苦笑着摊了摊手,压低声音道。 “陆局,这事儿不简单。咱们赵家村和曹家村因为水源的问题斗了好些年,彼此心里都有个疙瘩。今天这局面,怕是得费些心思了。” 陆江河眉头紧锁,明白了事情的复杂性。他决定采取更直接的策略,朝曹虎招了招手,意图私下解决,避免事态升级。 岂料,曹虎非但不领情,反而大声喝道:“躲什么躲?有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别以为背地里能玩出什么花来!” 此言一出,曹家村的村民群情激愤,有几个年轻人更是从地上抓起石块,怒气冲冲地投向陆江河一行人。 在这混乱之中,王月琴一个躲闪不及,头部不幸被一块飞石击中,顿时血流如注。 这一幕,如同一根引燃的导火索,瞬间引爆了陆江河内心的愤怒。 他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接住了摇摇欲坠的王月琴,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实质化。 “够了!”他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在山谷间回荡,“这是一场误会,不是战场!你们看看,这到底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吗?” “赶紧滚,曹家村不欢迎你们。” 陆江河挂念王月琴伤势,冷笑着,一字一句地对着曹虎说。 “今天,我陆江河不跟你计较。但你给我记住,未来的某一天,也许就是明天,曹家村将会求着我来帮忙。到那时,希望你能想起今日的狂妄与无知。” 曹虎闻言,脸涨得通红,啐了一口,大声骂道。 “陆江河,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在这里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话!我们曹家村自给自足,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面对曹虎的谩骂,陆江河没有再浪费口舌,只是深深地看了曹虎一眼,那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受伤的王月琴,缓缓转身,向赵家村的医疗站走去。 赵初一紧跟在后,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用眼神示意几个赵家村的青壮年护送他们离开。 医疗站内,村里的老医师手法娴熟地为王月琴处理伤口,她疼得额头冒汗,却咬紧牙关,没吭一声。 陆江河在一旁紧紧的盯着她,无声传递着鼓励与安慰。赵初一站在门口,望着外面逐渐散去的人群,心中五味杂陈。 “陆局,这事儿我们赵家村也有责任。”赵初一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 陆江河摇了摇头。 “这件事总会有解决的契机,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村子里的老人孩子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记住了。” 陆江河又嘱咐了赵初一几句,随后便带着众人离开了赵家村。 次日清晨,天空阴沉的吓人,但是也没有耽误陆江河如往常一般上班,来到办公室准备开启一天的工作。 次日破晓,天色灰暗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沉闷得叫人心头一紧。 然而,这样的天气并未能阻挡陆江河的脚步,他依旧如常踏上了上班的征途,步入办公室,预备掀开新一天忙碌的序幕。 陆江河坐在办公桌前,正低头审阅着文件,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喧嚣,眉头轻轻一皱。 门被猛地推开,陈旭和马勇带着几个人大步流星地闯入,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陆江河抬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陈旭和马勇身上。 “怎么,今天是集体来汇报工作的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 陈旭上前一步,脸上的表情复杂,既有决绝,又似乎夹杂着一丝犹豫。 “陆局,我们今天来,是代表一些同事的意见,我们必须对你近期的工作方法提出质疑,并准备向上级部门反映。” 马勇紧跟其后,神色坚定。 “没错,我们认为你在处理上一次地震预警事件中,决策失当。” “不仅给出了错误的预警信息,更在官方已经澄清之后,仍旧坚持错误指令,导致王月琴同志在不必要的疏散行动中受伤。” 办公室内其他人纷纷投来或惊讶、或担忧的目光,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陆江河听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双手交叉置于桌上,缓缓说道。 “明白了,你们这是要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