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家门紧闭,平日喜欢在外面玩的张秀华则一天都没出来。 张秀华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吓得身体发抖,随后听见窦汉文的声音,这才勉为其难地把门给打开。 窦汉文和周海军直接问道:“陶然呢?” “怎么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没人接?” 周海军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又去打牌了?” 张秀华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周海军问道:“去哪里打牌了!” 张秀华这才回过神来,昨天陶然千叮万嘱,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别人问着就说老爹生病了。 张秀华就赶紧说道:“没有打牌,是他爹病了,病得很重,他回他们老家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窦汉文和周海军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不是傻子,绝对不相信。 陶然肯定是要躲什么这才跑掉。 两个人直接走进了陶然的家中,四处查看,张秀华却挡在卧室前面,似乎要掩盖什么。 张秀华越是遮掩,窦汉文和周海军越是确定陶然有问题。 两个人就马不停蹄的回了窦汉文的家中商量对策。 两个人回家之后相顾无言,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窦汉文更是着急的在屋子里面来回走动。 周海军看着领导十分着急的样子,从包里面摸出了一支烟递了过去,又顺势的从包里面拿出了打火机,准备给窦汉文把烟给点上。 哪知道读汉文心里面烦躁的不得了,直接一个巴掌就把周海军递过来的烟给拍掉,破口大骂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抽烟,抽个屁!” 周海军的心里面也是非常的烦躁,他很想痛骂窦汉文,所有的馊主意都是窦汉文想到的。 但考虑到窦汉文还是自己的领导,又在如此关键的时候,两个人更加不能够有间隙,忍了一嘴没有把心里面的脏话给骂出来。 窦汉文一边在客厅里面来回走动着,一边分析说道:“现在有两件事,我们如果无法确认就非常的被动。” “第1件事情就是陆江河说他今天去县城汇报了拆迁的工作,到底汇报了哪些内容?是给谁汇报的?” 窦汉文能够做到镇党委书记这个位置,还是有两把刷子,一针见血就找出了问题的关键点。 “这件事情我们还不能够直接去问陆江河,陆江河今天之所以如此毫无忌讳的就说出了他找领导汇报的事情,那就是有恃无恐,我们去问他反而还着了他的道。” 周海军觉得窦汉文说的对,今天陆江河的表现相当的反常好像是故意要告知两个人他去县城汇报拆迁工作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陶然到底去哪里了?他找到的那两个外乡人,到底有没有对陆江河动手?” “陆江何手无缚鸡之力,昨天晚上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随便一个地方,都能把陆江河给处理了,但是陆江河却全身而退。” “如果陶然没有去找外乡人收拾陆江河,那他为什么要跑掉?” 窦汉文分析出这些问题的关键,却找不解决办法。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有一个问题——陆江河汇报的拆迁工作被领导看到后,他和周海军两个人会不会当背锅侠? 周海军也思考着对策,他忍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对窦汉文说道:“窦书记,陆江河这个人是绝对不能够留的。” “既然陶然没有把这件事情做到位,我们必须想办法让陆江河离开同心镇,随便去哪儿都行,离开体制最好。” 窦汉文自己现在也没有了主意,便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让陆江河离开体制,离开同心镇。” 周海军说道:“这事儿我已经想好了,咱们不有陆江河收好处的记录吗?就给陆江河个受贿。” “行贿的主体就是陶然,陶然之所以要行贿,是因为陆江河三亮三比三评活动来到了伏虎村,发现了伏虎村干部不作为,主动向陶然索贿,不会就把伏虎村干部的情况反映到镇上。” “受贿的物品有茅台酒、华子烟、现金等等。” “我大概计算了一下,这些物品总价值8万块钱。” “这些钱虽然无法让他被判刑,但足以让他把屁股洗干净滚蛋。” 听见周海军一步一步的给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窦汉文这个时候才安静的坐在了沙发上。 他问道周海军:“那陶然那边怎么处理?他心甘情愿说自己行贿?” 周海军笑了一声说道:“陶然在这一次拆迁之中已经捞到了不少好处,他又并非体制内的人,大不了被开除,不会被判刑,他以前的收入可以洗白。” “8万块钱的行贿问题,说大是大,说小也是小,这段时间陶然也的确赚够了,他自己也表态,这个村支书实在是不愿意再当了。” “如果陶然出现,我就给他做工作,让他把行贿的事情给认下来,如果他不愿意认,那就是鱼死网破,不仅他之前赚的全部得吐出来,还得进去坐牢。” 周海军冷笑一声说道:“这人要是进去坐牢,可不仅仅是三五年那么简单,他的身上可是背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