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笑呵呵的看着窦汉文和周海军。 这表情让两个人非常的尴尬。 因为他们从陆江河的眼神之中看不到任何的惊恐、惊讶或者是不知所措,反而是非常的淡定。而且还有一丝不屑。 陆江河放下了筷子说道:“不好意思两位领导,如果今天没有客人,那我得先走一步,家里还有点事,失陪了!” 陆江河不理会桌子上的报告单也不理会窦汉文给陆江河好处的单据,直接就离开了包间。 陆江河关上包间的门之后,窦汉文砰的一声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整个包间突然之间变得非常的安静。 两瓶半没有喝完的茅台酒摔在地上,满屋子的酒香。 可是窦汉文一点都不心疼,两个人现在是无比的愤怒。 他们就是搞不懂了,这个陆江河到底是在搞什么? 所有的好处都给他了,所有的利弊也给他说了。 但这小子就是不上道。 甚至把他好处的证据也给摆出来了,但是他却无畏无惧,好像根本不在乎,也不知道他是头铁还是怎么回事。 窦汉文心烦意乱的掏一支烟出来,点燃之后狠狠的吸了一口。 窦汉文和周海军对视一眼后无比惊恐的想到一个问题,陆江河之所以会如此的有恃无恐,那么只能够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陆江河在同心镇的这些所作所为必定是受到了某个领导的授意。 而这个领导想都不用想,必定是王明。 王明和王文峰一直是竞争关系,关系不太好,还因为同心新城的项目发生过严重的分歧和争执。 马上县政府的领导就要换届,两个人很有可能在某些职务上存在着竞争关系。 同心镇的整个拆迁项目是由王文峰所主导的,王明让陆江河这样做,很明显就是要抓住王文峰的把柄,在最关键的时候给王文峰致命一击。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会让陆江河根本就不在乎。 给陆江河父母的社保、拆迁安置房,以及镇人大主任职务等好处,肯定比不上王明给陆江河的承诺。 陆江河或许也根本不在乎他所收钱的那些证据,就算是这些证据送到了江城县纪委,王明也想办法帮陆江河摆平。 这些问题想通了,窦汉文和周海军浑身的冷汗。 神仙打仗凡人遭殃。 王明和王文峰之间的斗争,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乎。 他两个人在乎的是自己的职位和未来。 如果陆江河手里面的这个报告真的拿到县里面去,王文峰为了自保,肯定会让他们俩人背锅。 窦汉文和周海军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够平安落地? 周海军看到窦汉文的眼神后秒懂,根本就不用窦汉文说话,马上就给陶然打了一个电话。 “陆江河刚刚从刘家大院出来,穿的是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风衣外套黄色的皮鞋。” “他来的时候是坐书记司机的车来的,离开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应该会步行回镇上。” 从刘家大院步行到镇上也就20分钟。 对外人而言,崎岖的山路没有路灯,有些骇人。 但是对长期在同心镇生活的人而言,这种山路太常见了,特别是在早春时节,山里的农户哪一个不是披星戴月走山路去干活的? 陆江河在同心镇这么长时间了,对这里的道路也很熟悉,乡镇不是城里,也没啥出租车,所以周海军和陶然都笃定陆江河肯定会步行前往镇上。 陶然这两天一直在待命,精神紧绷,等的就是周海军的电话。 无论是周海军和陆江河谈没有谈妥,都会给他打电话。 现在周海军告知了他陆江河现在的位置,那么肯定是没有谈妥。 陶然说了一声知道后挂断了电话。 今天陆江河在刘家大院吃饭,陶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早就让两个外乡人在同心镇和刘家大院在必经之路上等着了。 挂断周海军的电话之后,陶然给外乡人打了电话告知了对方陆江河的位置,然后说道:“事情办完之后给我发个短信,直接走,我会让人在指定的地点给你们放尾款,后面不要和我联系。” 周海军还陶然说道,今天陆江河。穿的是。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风衣外套。还有黄色的。皮鞋。这个外貌特征就非常的明显了,因为在同心镇。这么晚了在山路上。没有人会这种打扮,农民怎么可能穿衬衣和皮鞋,穿衬衣和皮鞋,可不方便干活。陶然当然把陆江河的穿着和打扮也告知了外乡人。 陶然做这种事情,不是第1次了轻车熟路,知道所有的流程。 对方本来就是亡命之徒,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而且陶然是朋友介绍的,他们也相信陶然不会做出干活不给钱的事情。 外乡人说道:“放心吧老板,咱们干这行的知道规矩。” 挂断电话之后为首的肌肉男光头和后面的瘦子戴上了摩托车头盔,一个人带着钢棍一个人带着约莫30公分长的匕首,骑着摩托车去目的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