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闹事的妇女苦着脸,不敢置信地说道:“我们只是,只是打了他几下,不至于闹到派出所去吧?” “当然至于,你们以为我刚刚说的是玩笑话吗? 看看,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把人街道办的干事打得鼻青脸肿,都出血了。 外面看着就挺严重,搞不好还有内伤。 到派出所最少也得定个轻伤,判你们一个寻衅滋事,故意伤人,拘留十天半个月的绝对没问题。” 程皓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在街道办门口闹事那几个还没动起手就被程皓狠狠收拾一顿。 这几个泼妇动手把覃旻伤成这样,程皓不可能轻轻放下,必须严肃处置。他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打了街道办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别啊,我家刚被骗了钱,生计正没着落,要是再被关进局子里,家里老人孩子该怎么办啊。” 听到拘留十天半个月,几名闹事的泼妇都慌了。 跑过来大闹一场,没等到雪中送炭,反倒弄得雪上加霜,日子该怎么过啊。 “那是你们该考虑的事,与我无关。 我只管把你们送到派出所,后面怎么罚,得看民警的决断。” 程皓说得冠冕堂皇,几个妇女的脸色却是愈发阴沉。 说是由警察决断,但程皓只要递个话,派出所还能不给面子不成。 到时候在量刑范围内从严从重,绝对够她们喝一壶。 就在几名闹事妇女手足无措之际,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呦,程主任,真巧,你也在这儿啊。” 程皓回头一看,只见辖区派出所的所长带着两名民警来到院门口。 “哎,我也没办法。” 程皓无奈笑了笑,他听觉敏锐,早就知道派出所的人来到门外,刚刚那段话可不只是说给那帮泼妇听的。 “有些人不仅跑到街道办门口闹事,还跑到职工家门口闹事。 你瞧瞧她们下手多重,把人都打成这样了。” 程皓瞥了一眼覃旻,向所长示意。 所长只是看了覃旻一眼,便点头称是。 “确实伤得不轻,看这一身伤痕,定个轻伤绰绰有余了。 谁那么过分,光天化日行凶,我一定要抓回所里,严加审问。” 事情的始末所长心里很清楚。 街道办一片好心提醒群众防骗,没想到竟有刁民恩将仇报,倒打一耙,把责任全推到街道办上,实在过分。 即便程皓不发话,所长也断不会轻饶了闹事的人。 “警察同志,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也是家里没了积蓄一时心急,一时……” 闹事的妇女还没辩解完,所长便抬手止住对方,淡淡说道:“我知道你们遭了难,心里不好过。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 更不代表你们可以违反法律而不受到惩罚。 受害者的身份不是免死金牌啊。” 所长最烦无理取闹的人,仗着自己受了点委屈,怼天怼地怼空气,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们的。 殊不知他们落到如此地步,全是自己作死,咎由自取。 弄成这样,怎么还有脸给别人添麻烦。 “你们被骗了钱,派出所会尽全力抓住骗子,帮你们找回赃款。 但你们伤了人,犯了错,也得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惩罚。 不要再废话了,带她们走一趟。” 所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警员。 二人会意,一人扶起覃旻,另一个则催促着排成一列的妇女往派出所而去。 等人走后,前院彻底陷入安静中。 良久,还是所长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次的事不简单,除了咱们辖区的锣鼓巷外,四九城不少地方也出现了类似的案件。 拿来行骗的假钞都是同一款,看来是对国家发行的新币有想法。” 每逢变革,总少不了一些投机取巧之辈冒头。 如果只是一些散兵游勇,造成的危害有限,不足为虑。 但要是背后有势力处心积虑办坏事,那就麻烦了。 “所长,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个街道办主任,管好辖区内的事就行了。 这种事可不由我操心。” 程皓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是探案那块料,也没必要去抢别人的差事。 做好自己的工作,守好家门口一亩三分地,别没事找事,给自己添麻烦。 “不是,咱们是政府干部,老百姓受了坏人欺负,不该站出来保境安民,维护正义吗? 程主任是个有本事的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能袖手旁观啊。” 所长凑到程皓跟前,低声说道:“再说了,要是能顺藤摸瓜,把这伙用假钞行骗的混蛋逮住,那可是大功劳。” 派出所平日主要处理的是街坊邻居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所长在基层待了很多年,早就厌倦了。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件大案子,难免心里痒痒,想一展本事,建立功勋。 当然,所长在基层混了那么多年,也不是个只会蛮干的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