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父亲手中那几张可怜的票子,面色愈发阴沉难耐。 大老远从四九城跑过来一趟,何雨柱没想到父亲如此淡漠,随便一点钱就要将他打发走,太敷衍了。 而且此事也说明,家中财政大权掌握在白寡妇手中,何大清身上并无多少余钱。 人在外乡,钱财乃是立身根本。 万一碰到什么意外,囊中羞涩的何大清连反抗都做不到。 “爸,你怎么能把钱交给那个女人管呢? 要是……要是……哎呀……” 何雨柱气不打一处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教训何大清。 “她是我媳妇,我把工资交给她管怎么了? 你不也把工资交给秦淮茹管吗?” 何大清不以为意地说道。 按照这个时代的传统,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在外挣钱养家,工资是要交给妻子打理的。 “那能一样吗?” 见父亲不重视,何雨柱急得摊开手解释道:“我跟秦淮茹是真夫妻,咱俩是有了孩子的。你跟白寡妇有孩子吗?白家俩小兔崽子可不是你的种啊! 他们俩压根就没把你当爸,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以前何大清在四九城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精明强干,然而自从跟了白寡妇后,仿佛丢了脑子一般,总是能做出一些丧智的事。 何雨柱都觉得不认识父亲了。 “胡说八道!你一个当哥的,怎么能这样说弟弟的坏话。 他们重情重义,念着生父才不喊我爸。 要是受我一点好处就丢了原则,那才不是东西。 不过没关系,等过几年,他们一定会心服口服地喊我一声爸。 这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还有,那是你白姨,不是什么白寡妇,我还好好活着呢。” 何大清非但没听进去,反而又骂了何雨柱一番。 何雨柱听完愈发失望,身体不断后退。 看来何大清是被彻底迷了心窍,再难回转了。 失魂落魄的何雨柱没有去接父亲递过来的钱,转身低着头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步步朝车站走去。 父亲太令人伤心,何雨柱一刻都不想继续在保城待下去。 入夜后汽车停运,赶不上车的何雨柱只好在附近找了家招待所暂住一晚。 躺在招待所简陋的床榻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何雨柱眨眨眼,泪水顺着眼眶划过脸颊,滴落在床上。 正当他叹了口气,准备闭眼强迫自己入睡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何雨柱还以为是父亲回心转意,猛然坐起身,急匆匆出去迎接。 然而一开门,却见是招待所的服务员过来核实身份证件。 颓丧的何雨柱强压情绪配合完工作,关上门重新将自己丢回床上。 经此一事,何雨柱再无睡意,睁眼躺在床上直到天明,最终他还是没能等来何大清。 次日天刚亮,何雨柱上了最早一班公交车,直接返回四九城。 ……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何雨柱刚一进门,妻子和妹妹便立即迎上来。 “柱子,怎么样了? 见到爸没有?” “哥,爸过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面对一脸期待的何雨水,何雨柱深呼吸几次,定了定神方才说道:“爸在保城过得很好,只是工作忙,没时间回来。他还给了我一笔钱,嘱咐我多给你买些点心呢。” 何雨柱不希望妹妹伤心,只能编些谎言搪塞。 “真的?” 听到有点心何雨水眼前一亮,旋即目光很快黯淡下来。 “爸工作真那么忙,连回来一次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出去几年了,都没回来看过我。 哥,要不下次你带我过去看他吧。” 何雨水的想法很单纯,既然父亲没空回来,那她就去保城探望,总有办法让一家团聚的。 “爸真的很忙,你就别给他添乱了。 等你什么时候考上大学,有出息了,我就带你去看他。” 以何大清的态度,雨水过去除了破防受伤外,没有任何好处。 想到白家那俩小混蛋,何雨柱更不希望雨水过去,免得受委屈。 “啊?考上大学? 那得等多久啊。” 何雨水挠着小脑瓜,一脸愁苦。 “考大学太难了,万一我考不上该怎么办? 要不,等我考上中学就去怎么样?” 何雨柱摆摆手,严词拒绝道:“不行,光考上中学可不够看。必须考上大学才能让爸高兴。其实考大学没那么难,只要你努力学习,一定能考上的。 到时候爸见你那么出息,一高兴兴许就直接回四九城了。 那不是更好吗?” 何雨柱继续忽悠着妹妹,一旁沉默的秦淮茹则是咂摸出味儿来。 “好吧。” 何雨水叹了口气,只能应下。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雨水你先回去睡觉吧。” 秦淮茹将何雨水支开,回身认真向丈夫询问道:“柱子,到底怎么了?”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