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柳卿看着晕了过去的徐悦夕焦急的叫道。 “阿衍,你快看看夕儿。” 黎衍晟重新为徐悦夕诊脉,这次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黎公子,我家妻主如何?” 见黎衍晟诊完脉,流云雪立马问道。 “情况很不好!她本就动了胎气,加之刚才她受了惊,情绪激动,照目前这情形来看,恐怕她已经见红了。 事不宜迟,我得赶紧去煎保胎药。你们看着她,尤其是等她苏醒过来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情绪过于激动了,否则这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说完,黎衍晟步履匆匆地转身走了出去。 时隔多年,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爱而不得的女子,始终如同一道无法抹去的烙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黎衍晟心中虽对徐悦夕曾经的绝情充满了愤恨,可真看到她不好时,他那份深埋心底的担忧还是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好在他喜欢研究医术,在这深山里,闲着无事的他喜欢采集各种草药,如今这些草药能够发挥它们的价值了。 黎衍晟配好药后便去厨房煎药,还烧了一大锅水。 不一会儿,水烧开了。黎衍晟端着一盆热水进来,递给流云雪。 “先给她擦洗下吧,她或许会舒服一点。锅里还有热水,你们也清洗一下吧。等药好了,我会送过来。” “多谢黎公子。” 流云雪接过水盆,拧干巾布,轻轻地给徐悦夕擦拭着脸庞。他做得很细致,对于床上躺着的人儿,他心里充满了疼惜。 她有了身孕,本该是一件特别高兴的事。可如今这情况,他只能不断祈求上天保佑,希望她与孩子都没事,否则她怎么能承受得住再次失去孩子的痛。 流云雪照顾徐悦夕,唐柳卿就先去沐浴更衣。他们这两天忙着逃命,十分的狼狈,浑身脏乱不堪。 沐浴后,唐柳卿换上了黎衍晟准备的衣服,包扎了身上的伤口。待他收拾好自己,他去房间照顾徐悦夕,替换流云雪。 “主君,我替阿悦擦了身子,她真的见红了。你说这孩子还保得住吗?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孩子也没有保住,阿悦她会不会......” 后面的话流云雪没有说出来,但唐柳卿却明白他的意思。 “云雪,你别担心,阿衍的医术很好,他会尽力救夕儿的。” “可是,我听你们的对话,他和阿悦之间不是有仇吗,他真的会救阿悦的孩子吗?” “会的,我了解他,他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他要真的心狠就不会让我们进院借宿了。” “可刚才那情况,我看阿悦似乎特别怕他,而且是被他吓到了,这又是为什么呢?阿悦她才来几个月,她不应该认识他啊!” 徐悦夕让小统子为每个人送了梦境,可那个梦境里只有他们每个人和徐悦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并没有其他人在,所以唐柳卿和流云雪就不知道徐悦夕害怕黎衍晟的原因。 “这个我也不清楚,等夕儿醒了,我们再问问看。你先去沐浴吧,我来看着夕儿。” 厨房里,黎衍晟将煎好的草药倒在碗中,端到房间递给唐柳卿,让他冷些了喂徐悦夕喝下。随后,他又回厨房,为唐柳卿和流云雪准备吃的,还细心的为徐悦夕熬了粥。 饭菜做好后,黎衍晟将其一一装盘,端进房间。 房间里,唐柳卿坐在床边给徐悦夕喂药,流云雪蹲在一旁,时不时帮忙擦下流下的药汁。 黎衍晟端着饭菜进房间时,药刚喂完。 “我随便做了点吃的,你们先将就吃点吧。” 黎衍晟把饭菜放在桌上后,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徐悦夕。她的脸色依旧很苍白,嘴唇没有多少血色。 黎衍晟离开房间,他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如今再见到她,那些年少时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他平静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涟漪。 流云雪和唐柳卿来到桌边坐下吃饭。 如今已是深夜,黎衍晟随便炒了三个素菜,一碗蛋汤。他自己一个人在深山里,本就吃得简单,大鱼大肉那是没有的。 唐柳卿和流云雪二人也不挑,如今情况特殊,有得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没吃两口,唐柳卿突然呕了起来。 “主君,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在菜里下毒了?” “云雪,别瞎说。阿衍不是那样的人。我可能是长时间没沾有油的食物,这突然吃了,有点犯恶心。” “是吗?可是我和你一样,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我也不知道,快吃吧。” 唐柳卿说完强忍着不适感,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一旁的流云雪见状,没再说什么继续吃了起来。 不过没多久,唐柳卿又忍不住呕了起来。这次,他直接跑去外面吐了。 “主君,你没事吧?”流云雪放下碗筷追出去,扶着唐柳卿。 刚回房的黎衍晟听到声音打开了房门,看到院中呕吐的唐柳卿他也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