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还搁一旁等着。 林小姐不像安小姐那么干脆利落,每次打电话都轻声细语地,讲话也慢一些。 之前安小姐和老板打电话就不同了,特快,通常一句话完事。老板讲一堆,安小姐一句话就挂了,接着老板就低咒爆粗口…… 看来还得耽搁一两分钟。 万峰掏出行李包侧面的水杯,喝口水等自家老板。 - 一口水闷下去。 寸头眉头蹙起…… 不对劲。 他又低头闻闻自己的水杯,这水味道不对。他昨天回公司就没用过这个水杯,就昨天用它来养花来着。 以他的身手,别人很难在他杯子里动手脚。 万峰过去老板办公桌,抽出玻璃花瓶中那枝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仔细闻了闻,又咬了口花枝。 - “挂了。” 关舜泽打完电话,转身恰好见到一幕: 外表粗枝大叶的寸头保镖,手里正拿着他女人的鲜花,还啃了口! 糙汉与鲜花。 “你活腻歪了?!吃我的花?!” “属下不是……”寸头闻言,赶紧吐掉口中的花枝残渣,“关先生,这个花不对劲。” “你偷吃我女人的花,还说不对劲!我看你他娘的才不对劲!” 关舜泽过去就要一脚踹他膝盖。 寸头无法无天了!他娘的! “……”万峰默了,自己吃的是花,又不是老板的女人。“关先生,这花味道不对,您闻。” 说着。 万峰将昨天自己用来养花的水杯递给老板。 关舜泽狠狠剜寸头一眼,寸头嚼他女人的花,这确实很让关舜泽不爽。 不爽归不爽,寸头还是有些能力在的,他正儿八经禀告说不对劲,肯定有问题。 他娘的,还要凑近闻寸头的水杯,让他闻一个糙汉的水杯…… 关舜泽极其为难地将杯口靠近自己鼻间,他眉头皱起来。 “你他娘吃生肉了?” “属下没有。”万峰解释,“我在室内喝水没用这个杯子,这是外出携带专用的,昨天用它养这枝牡丹花。” 寸头手中举着牡丹花。 关舜泽摘了片花瓣塞自己嘴里,嚼了两下,眸色变深,“呸!” 他吐掉口中的残渣。 是不对劲。 - 万峰出言道:“我昨天还纳闷这花怎么又像牡丹,又像月季,月季是食肉植物,花农通常会埋一些生肉或者鱼肠,是滋养鲜花最上乘的养料。” 之前没发现安小姐有养花的行为啊…… 住在望月府那一个来月,万峰压根没见过安小姐摆弄花花草草。 “而且属下觉得……这种腥味不太像动物的。”要搁寻常人肯定感受不出来,一枝花被怎么样的养料滋养,但万峰可是练家子中的精锐。 “人血的腥味。”关舜泽脸色冷下来。 拨通安森电话,无人接通。 “你去查她。” “好的。”出差的行动得搁置了。 … … 安森刚才腿一软晕过去,现在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洒向自己,像下雪,一帘一帘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往自己身上盖。 可又感觉比雪重。 很重。 有什么东西压着她似的…… 很累,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