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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是重生归来,没有人比他更懂古都浩劫。
当初祖光耀听他说起时是将信将疑。
唐月也是有了咸池之祸才确信他不是危言耸听。
截止目前,除了他提醒过的人,几乎每个人对古都的形势持乐观态度。
这还是许慎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古都会陷落。
阿莎蕊雅的话让许慎相信,她是真的知道点什么。
但她是敌是友尚无法分辨。
究竟是囚是放?
一时间让他难以抉择。
“其实你并没有选择的余地”,阿莎蕊雅看出许慎的纠结说道:“我是来自帕特农神庙的神女,此次古都之行,是有官方书函的,你应该知道私自囚禁神女的后果。”
“所以,我只能把你放了?”
“还有更好的选择”,阿莎蕊雅好整以暇的道:“既然不信任我,何妨亲自跟我走一遭?”
许慎沉默不语。
事情似乎陷入死循环之中。
算上沙漠那次,他们所见也不过才三次。
除了帕特农神庙圣女的身份给她背书,这个女人总是给他一种猜不透的感觉。
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
听起来,跟她一起去危居村似乎是个两全其美的选择。
但是,现在的危居村究竟有多危险是个未知数。
他的小命只有一条。
说的自私一点,他犯不上为了古都把自己搭进去。
“怎么,怕了?”
阿莎蕊雅语气莫名,那双好看的眸子闪烁着一种名为“激将法”的挑衅之光。
“废话,肯定害怕啊。”
许慎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开玩笑,这特么可是古都浩劫,明知结果如何,还不怕的那是二愣子。
阿莎蕊雅明显一滞。
这狗男人,咋不按套路走?
之前苏丝斯黎沙漠中那悍不畏死的狠劲呢?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就在此时,许慎的电话响了。
冥冥之中,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
“许慎?是你吗?”
声音沙哑沧桑,但许慎一下就听出是刚刚离去的黑袍小哭包。
都这样了,还伪装什么。
许慎不禁有些好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老大让你去危居村。”
“我?凭什么?”
“你可以不去,关于丁雨眠的身份,圣城那边……”
“啪!”
手机被许慎捏碎。
一时间,他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这是第几回了!
他们就只有这点手段吗?
阿莎蕊雅被许慎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却暗自记下了这短短几句话中的关键词。
她耸耸肩,有些无辜的道:“看样子,这危居村你是非去不可了。”
许慎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掏出阿莎蕊雅的手机,打通丁雨眠电话。
“阿慎?”
丁雨眠看着陌生的号码,不禁有些惊讶。
“我要去趟危居村。”
“我陪你一起去。”
“唐月姐呢?”
“刚睡着。”
“别吵醒她,我去酒店门口找你。”
“好。”
挂了电话后,许慎顺势又把手臂绕过,擒住阿莎蕊雅的脖颈。
阿莎蕊雅恶狠狠道:“抱上瘾了?”
“什么抱上瘾了?”许慎有些莫名其妙。
“呵”,阿莎蕊雅面色不善:“没上瘾还不把我放开?”
“哦哦。”
许慎尴尬一笑,人家都没趁他打电话之际逃跑或捣蛋,他自当投桃报李,还其自由。
“走吧,我们去酒店接雨眠。”
“是丁雨眠吗?”
阿莎蕊雅稍稍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和酸痛的手腕,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饶有兴致的问道:“你的另几个‘家室’之一?”
“无可奉告。”
“啧,有点故作高冷的那股油腻味了。”
许慎的背影一滞,脚步更快了几分。
等两人到了酒店,雨眠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尽管她戴着口罩,但依旧难掩那灵秀之美。
两女皆是人间罕有的绝色,一时间,阴沉的古都都因此明媚了不少。
路人频频回首,短短几分钟,就已经有好几个人撞柱子上了。
再待上一会儿,这里怕是交通都要堵住了。
阿莎蕊雅微微蹙眉,翻出一个黑丝面纱戴上,略微遮住那惊艳的容貌。
“阿慎,这位是?”
丁雨眠主动上前打招呼,语气虽然平淡,但内蕴的不快与些许敌意依旧被阿莎蕊雅感觉到了。
“帕特农神庙阿莎蕊雅,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叶梦婀。”
阿莎蕊雅微笑着主动自我介绍,举止优雅得体。
“帕特农神庙?”丁雨眠有些惊异,这可是不逊于圣城的顶尖势力,许慎何时与他们有了瓜葛?
将疑问暂且藏于心底,她略有些迟疑的道到:“你的脖子是……”
许慎看到阿莎蕊雅脖颈的红肿印迹,心陡然一跳。
阿莎蕊雅皮肤极白,稍有磕碰挤压,淤血便极为明显。
此时她的咽喉延伸至脖颈两侧俱是一片通红青紫,比他兴致上来给小雨眠种草莓之举还要壮观。
他可不认为这姑娘能乖乖的不搞事。
果然,阿莎蕊雅一愣,摸了摸脖颈,意味深长的道:“这个要问你男朋友了,他很狂野。”
“阿慎?”
丁雨眠表情平静得很,一双沉静如湖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许慎感觉压力山大,情不自禁咽了口吐沫。
他正要解释,丁雨眠突然又道:“算了,别带回家里就行。”
“啊?”
阿莎蕊雅一愣。
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神州女子气量小是出了名的。
这她也能忍?
当然,但凡她多学一学神州文化,估计忍不了的就是她了。
“别带回家里”在神州的潜台词可是蓄养在外面的小三甚至小四小五。
放封建时候,那就是可以随意买卖赠送的妾。
许慎看到丁雨眠贴脸开大,不禁嘴角微抽。
女人之间的较量,不见刀光剑影,却依旧血雨腥风。
幸好,幸好这是个外国妞。
否则,撕扯头发扭打起来……
嘶!感觉有点刺激是怎么回事。
突然,腰间两枚触感无比熟悉的指头捏上,毫不留情的拧了数圈。
“在想什么呢,坏种!”
心灵之音传递而来,许慎有些心虚的躲闪着丁雨眠的目光。
“我知道你俩没什么,但是请你这个大色狼也略微反省一下,为何走到哪里都能有一堆烂桃花跟着?”
许慎不禁尴尬的挠了挠头。
感情方面,他总是优柔寡断,不忍明确拒绝,又常常无意识撩拨,今时今日要说这些对他多有好感的女孩完全与他无关,怕是他自己脸皮再厚也做不出这等推卸之事。
说起来,他这种自我标榜纯爱的又当又立比赵满延那种明明白白的渣更加虚伪可恶。
丁雨眠也是惯着他,不愿他为难,叹了一声又问道:“危居村在古都之外,现如今古都允进不允出,我们如何出去?“
“我有通行证”,阿莎蕊雅微微一笑,掏出一张制作精良的卡片。
“不愧是国际友人,高人一等呐。”
许慎语气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