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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也不知自己该如何治疗。
按照西昂所说,他只需把【光耀】像泼水一样泼在眼前这个自缚手脚的女人身上即可。
他试探性的先甩出一记光耀。
就像是水火不相容一样,当光遇上暗,更如烈火烹油般激烈。
凄厉的嚎叫响彻夜空,伊莎浑身渗血,拼命挣扎,一股股暗红色的烟雾像是火灾现场一样喷涌。
尤其是此时,伊莎那头火红色秀发覆面披下,更像是怨念深重的女鬼。
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许慎竟有些发憷,浑身的鸡皮疙瘩颗颗战栗。
“只要胆子大,女鬼放产假!”
许慎念念有词,不住的安慰着自己,小心翼翼凑上去,拨开她脸上的红发,帮她捋顺,扎了个单马尾。
这下好多了,许慎长舒一口气。
单是这张中西结合,既妩媚又清纯的脸就百看不厌。
即便她此时面目狰狞,却依旧赏心悦目。
哆嗦的手又甩出一记光耀。
“吼!”
伊莎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冲着许慎呲牙怒吼。
西昂不知何时出现在伊莎身边,面带不忍之色。
这种场景他见过很多次了,几乎每个夜晚她总是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度过。
随着她的力量迅猛增长,这副原本还算牢固的刑架,也有些不够看了。
“还继续吗?”
许慎面带不忍,如此折磨一位女性,尤其是如此妖冶美艳的女性,他很难做到心狠手辣。
“继续!”
西昂面色波澜不惊,心中却极为焦灼。
留给伊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若是这个少年依旧不行……
不,他不能不行!
伊莎的惨叫持续了一夜,直到朝霞顺着窗户射进房间。
伊莎褪去那副邪魔状态,整个人昏死过去。
许慎眼圈黑黑的,眸中尽是血丝。
“不行了,我得回去睡觉了”,许慎感觉现在脚步虚浮,走路都在打摆子。
明明前日下午就操劳过度。
这一夜,更是没有丝毫停歇,光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甩。
哪怕是精钢炼制的身体也扛不住这么造啊。
也就是他星子比别人多,魔能也充沛些,否则根本坚持不下来。
这下,真是一滴都没有了。
精神世界中那片光系星云从未如此黯淡,就像是枯竭的池塘一样,干瘪荒瘠。
许慎迈着沉重的脚步,他第一次觉得房间大了是如此令人讨厌。
“扑通!”
终究还是没有走出房门,在路过一个古董花瓶时,许慎晕死在地板上。
西昂摇摇头,将他扔到伊莎的大床上。
他倒不是放心这小子的人品,纯粹是对他此时的体力有信心。
根本做不了一点。
西昂慢悠悠走出房门。
许久之后伊莎悠悠转醒,她解开链锁步履蹒跚的打开铁架后面的门。
里面就是浴室,几乎每个早上醒来她都要在里面待上很久,冲走那化魔的疲惫。
可是这个早晨,她感觉格外的累,哪怕是君主级的体质,依旧说不出的疲倦。
体内那股原本活力四射,不服就干的力量竟头一次萎靡不振,老实本分的藏在她体内。
这还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不痛是什么感觉。
“真的……很爽啊。”
伊莎喃喃着,解开魔具。
花洒里滚烫的山泉水冲下,蒸腾出的雾气遮住诱人的胴体。
冲走满身血污,她迈出雪白的长腿踏入浴缸,细细感受着此时身体的状况。
幽紫与暗红的气息游走周身,依旧是那副水火不容的模样,幽紫的力量依旧落于下风,但不至于像以前那般彻底溃败。
经脉因两股力量的冲击而痉挛,熟悉的痛感让她黛眉微蹙。
她能感觉到体内两股力量更加凝练,也能感觉身体素质更进一步。
但是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在下降,甚至马上就要掉出亚君主了。
“有点意思,也许这个小男人真能治好我呢”,伊莎轻轻一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泛出光泽,就像是久处黑暗的人,突然看见了一束亮光。
她惬意的闭上眼,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许慎揉了揉眼睛。
富婆家的床又大又软,陷进去根本不愿出来。
也就是膀胱不允许。
房间空无一人,许慎打算借用一下富婆的卫生间。
想来床都给睡了,上个厕所不过分吧。
按照西昂的说法,未来一个多月,他必须调整作息,习惯昼伏夜出,然后……高强度折磨那个妖女。
听上去还挺刺激,但过程其实一点都不好玩。
许慎穿着大裤衩迷迷糊糊走进铁架后面的浴室。
然后,就被一脚踹出房门,沿途撞毁不知多少奇珍异宝。
终于,嵌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特么的,大早上的就想撒泡尿,我招谁惹谁了?!!!”
许慎惨嚎声中气十足。
浴室里,妖媚慵懒的声音传来:“谁知道是不是哪个小色鬼想图谋不轨呢。”
伊莎披着浴巾,踩着可爱的小熊拖鞋缓缓走出浴室。
“从小到大,除了那个老太婆还没哪个人有你这般眼福,真当姑奶奶没脾气?”
她小声嘀咕着,背着手绕着许慎左看右看,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很不错,力道控制的很完美。
许慎愤怒道:“信不信我不给你治了!”
伊莎语气悠悠:“也不知是谁在誓言之石前立的约?”
她毫不客气的捏了捏许慎的脸蛋:“现在,可是你得求我配合你治疗才行,想必,作为神州人的你,应该比我更懂‘尽心竭力’这四个字的意思吧。”
“小男人,以后端茶倒水,捏腿揉肩的活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得把本公主伺候舒坦了,否则……”
她那双狐狸眼笑得狡黠,提着许慎的衣领拎出墙壁,冲着他吹气道:“可别怪我不配合哦。”
“你!”
许慎怒气冲冲的同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妈的,就知道这群吸血鬼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捏腿揉肩的话……
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
南部某个小城。
花团锦簇的木屋外,一个红衣女子微笑着跟沿途的邻舍打招呼离开。
她走进一家颇为小资的咖啡馆,像是一个悠闲得享受周末生活的普通白领。
“找到掌教了吗?”
坐在她对面的女子沉默着摇头。
“很好”,红衣女子依旧在笑:“神州的审判会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只有这样才更有趣,颜秋,你说是吗?”
女子沉默。
“告诉药师,我们的计划出了些纰漏,他倒是不用操之过急了,让他谨慎一些,他现在有充足的时间准备那场盛会。”
颜秋点了点头。
“你在审判会有打探到些有用的消息吗?”
“没有”,颜秋道:“祖光耀很谨慎,我没有任何机会。”
红衣女子脸色渐冷:“找杀手会,下一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我希望是葬礼。”
颜秋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穆贺出事,穆家上下都被查了个底朝天,自然也包括她这位“心急如焚”从国外赶回来的穆贺之女。
可惜,神州的审判会比她想象的更加棘手。
她没有获得关于掌教吴苦的任何信息。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她现在在审判会的白名单上。
没有人会把她跟黑教廷联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