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君!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冷冷抬起眉毛,用力捂住自己的口鼻,高级VVIP套件,巨大的真丝水床,迷幻妖娆的灯光闪烁,半开的红酒瓶,还有水晶玻璃醒酒器残余的红色液体,一切都像被精心设计、反复演练的细节,还有那些浓妆艳抹的酒女,都已经是事先安排好的绝佳“肉弹”,只等他这只“鳖”,活生生的请君入瓮。 一根根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指,此时化作无坚不摧的利刃,从四面八方拥上前,撕扯着他身上那件轻巧单薄的GENANX蓝色毛衣,毛衣上那月白色的闪电图案,被扯得变形,温软湿润的手指,在他腰间、脖颈,甚至脸上光裸的皮肤上,如蝮蛇般轻挪慢移地游走,肌肤接触的地方,泛起阵阵鸡皮疙瘩。 他穷尽全身的力气,奋力地想要挣脱那群伺机而动的“酒女”束缚,如砧板待宰的鱼一般动弹不动,嘈杂的嬉闹尖叫声不绝于耳,女人的发尖似有似无撩过他的鼻尖,他猛地瞪大双眼,身体的感官也在瞬间敏锐起来,胯间那炽热坚硬的触觉,俨然有种随时冲破牢笼的饱胀感。 他绷紧了身体,用力挤眉弄眼,门牙死死咬紧下嘴唇,直到渗出血丝,尝试用这种切肤之痛,强迫自己保持意识清醒。 “我不是说了嘛,姐姐她不要你了,我要你啊……”何子君就这么站在床边,手里捧着限定款粉紫色的拍立得,一脸倨傲,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们运动员的体力应该超棒的……你看我带了这么多美女姐姐陪你玩儿,替你排解寂寞,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妹妹你赶紧喊她们出去。”天性节制理性,他竭力保持最后一点礼貌与教养:“你别忘了,我是JR身份,你这样设局坑我,是可以定罪判刑的,你知道吗?” “哦,那我好怕哦。”子君眯着眼睛,一脸讥讽地轻笑道:“在我关进去之前,把你的艳照曝光,举报在役JR、国家队主力私联嫖娼,看谁先进‘局子’。” “何子君,我自认从小到大对你足够忍让、包容,也从没的罪过你,你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要害我?” 陌生女人冰凉柔软的手指,沿着他衣摆的缝隙,迫不及待地深了进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温润滑腻的触感过后,生理上的排斥与厌恶,让他的胃里翻涌,头又涨又痛,他奋力扭胯,想要摆脱这股黏腻的不适感。 “默君并不想抢你的言子夜,她也不想跟他订婚,要你喜欢他,自己去抢就是了!” “……”子君沉默地盯着仰躺在床上的林臻东。 “还是说,你恨你姐姐,所以连带连我不也放过?” “……” “总不可能你喜欢我吧?我跟你都没什么交集,找不出任何理由让你爱上我!”他怔了怔,用力将双手捏紧拳头,见她闭着双眼,眉头紧蹙的样子,他恼到了极点,恨到极点,气到极点,可不知为何却又有些想笑,现在在当下一片混乱、简直算得上淫乱不堪的氛围中,这种心态明显有些不合时宜了。 “而且我要是跟默君在一起,你不是名正言顺去追言子夜了,反倒帮了你的大忙,你到底不满些什么?”他不断逼问道,尝试着拖延时间,浓妆艳抹的一张张面具般的脸,在他眼前模糊地晃动,带着烟视媚行般勾魂摄魄的笑容,在他脸上、耳朵、脖颈间游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俯了下去。 “我当然不喜欢你,我只恨,恨死了你,恨你全须全尾霸占了姐姐的整颗心,害的她的眼里已经完全没有我们一丁儿位置!”子君正色道:“所以,子夜哥哥有多恨你,我就有多恨你,你要是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该多好。” “啊??”他瞪大眼睛,被何子君那一番不明就里的话,弄得有些怀疑人生了,一点点地转动着已经僵硬如铁的脖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腰间的皮带被她们轻松解开,露出了底裤的边缘,身体的感官也在瞬间警戒敏锐起来,已经来不及去细想子君那番话的意味了。 指尖一点一点地向下,在他的身上点燃一簇簇细小的火焰,林臻东彻底绷不住了,滚烫饱胀的欲望,冰冷的掌心,冰火两重天交织之下的磋磨与揉捏,那种背德的耻辱不亚于被摁头反复“掌掴”。 “嗯……”他的喉结动了动,困难艰涩地咽了一下,全身上下肌肉紧绷,胃里面已然翻江倒海,脸上的汗水如雨般向下淌,混合着眼角温暖的泪水,流进了自己急促粗喘而微微张开的嘴角。 女人们是做皮肉生意,见惯的都是闹满肥肠的油腻老男人,眼前这般清朗俊秀的“小鲜肉”,谁嫖谁还不好说,简直是“羊入虎口”,肆意邪魅的笑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嘴唇上被记忆里似曾相识的柔软香馥所覆盖,那是默君主动轻吻自己的触感——她的唇如花蕊,似蛊惑又似诱人,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俯下去,她身上自带淡淡的体香,不同于香水的人工合成的香味,浑然天成,很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