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 小女孩抬起头看着他,一脸困惑。 李轶一脑门黑线,哎,听不懂啊? 还好咱人类,智慧生物,肢体语言全宇宙通用。 他连说带比划,把意思又表达了一下。 这下小女孩懂了。 “包包~” 她认真着一张小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虽然她总是发bao这个音,但是李轶发现,跟她交流的过程中,这个读音会随着语气和要表达的意思而变化。 “呃,长得这么漂亮可爱,不能是个傻子吧?如果是,好惨……” 李轶惋惜地想着。 “包包~” 小女孩又比划了一下,指向山洞某处。 虽然山洞内杂乱无比,到处都是碎石堆积,视线严重受阻,但李轶还是辨别出来,她指的方向,就是之前她出来的地方。 那个山洞角落。 “你是说,那里可以出去吗?”李轶摸着下巴,盯着山洞角落。 “包包!”小女孩理直气壮地拍着小胸脯,昂头看向李轶。 “哈!”李轶被逗乐了,“那好,试试看!” 他放下小女孩,活动活动身体。 左手黑芒缭绕,一团只有贝贝南瓜大小的光球浮现。 没法子,现在体力还没彻底恢复嘛。 经历这一波,李轶才知道,实力的碾压有多恐怖。 光是抵抗灵威,就能把人耗干了。 光球缩水严重,触手也小了一号,不过拿来当搬运工,搞一条通道还是没问题的。 李轶开辟了一条通道,并不算多安全,随时可能垮塌。 他毫不犹豫地抓着月光和小女孩,往通道里钻去。 也没招呼樱等人,他们若是信任自己,自会跟上。 若是不信,何必浪费口舌。 包包——姑且这么叫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吧。 包包趴在李轶背上,白白胖胖的小手紧紧搂着他脖子,生怕掉下来。 刚哭过,眼睛红红的,鼻子下还挂着两条晶莹的毛毛虫,不时吸溜一下。 小家伙则是主动请缨,趴在地上给李轶开路。 一行三个小心翼翼爬过通道,眼看那角落就在眼前。 看到角落位置时,包包就有些兴奋,手舞足蹈起来。 这一兴奋倒好,手一松,从李轶背上滑落。 “哇!”她闭上眼,吓得大哭。 不过身体并没有落地,就被一只大手托住。 包包睁开眼,看到大哥哥那张英俊又无奈的面孔。 “我说,咱手脚还不利落,就别这么激动了吧。”李轶哭笑不得,干脆把她抱着往前爬。 为啥说是爬呢? 李轶开辟的这个通道,高不过一米——实在没力气搞得更高大上了。 再说了,在这残酷的世界,他得保持体力,随时应付敌人。 好在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角落里。 包包从李轶怀里挣脱,步履蹒跚跑到墙角,小手不知在哪按了一下。 李轶忽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山洞再一次震颤。 他先是吓一跳,不过下一秒,却无比惊喜。 角落,竟然开了个隐藏门,一股热风从门内吹出。 “果然!” 李轶激动地一拍巴掌。 这里要是没机关,那包包又是从哪出来的呢? “你从这里出来的?”李轶还是问了句。 包包吮着手指头,认真地点点头。 “安全不?” “包包~” “好,去你家做客!” 通道很高,李轶可以站起来。 包包则是踮起脚,主动牵着他的左手食指。 这一举动,把月光耳朵都气歪了。 三个人走进通道,李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回头一看,樱她们也跟来了。 他冲樱笑笑,樱也是勉强地笑了笑。 她们仨比较惨,哪怕是进了通道,也只有爬的力气,根本站不起来。 其实樱心里正惆怅:“没想到,秘境里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存在,灭千流,真的能把所有的怪都秒杀吗?” 她很怀疑这一点。 灭千流是厉害,群攻牛逼,举世闻名。 可是每一个等级的灭千流,都有其威力上限。 这一次她们带来的,就是C级灭千流,秒杀35级以下毫无压力。 然而刚才从山洞外经过的家伙,恐怕远远超过35级。 樱一路乱想着,突然一头撞到李轶小腿上。 “啊~”她忍不住痛呼一声,停下来摸着额头,暗道这家伙的小腿肌肉怎么跟石头一样坚硬? 他真的是法师吗?光从刚才腿部肌肉的强度来看,丝毫不比岗木差啊。 原本三人排队爬行,樱在前,岗木在中,念太郎在后。 她一停下来,后面就追尾了。 岗木和念太郎都哎哟喂地叫唤起来。 “樱酱,你停下来怎么不打声招呼?” “岗木,你是不是放了个屁?” “混蛋,你才放屁呢!” “跟在你身后真倒霉。” 岗木和念太郎吵起来。 “怎么了?”李轶回头看了她一眼。 “没、没什么。”樱脸红耳赤。 “哎?”岗木忽然指着前方,“那里有个门,还有灯光!” 前方就是通道尽头,其实李轶已经看到那扇门。 说是一扇门,其实只是个入口,或者说是出口,根本没有门板。 一丝温暖又昏暗的灯光,照亮了门口一小块地方。 “包包!” 包包兴奋地大喊,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手使劲拍着墙壁,似乎在叫某人出来。 “包包小姐!” 门内,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欣喜若狂。 接着,李轶等人就看到那个声音的主人。 一个脑袋大到畸形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粗布衣衫,像极了地球上华夏古代的服饰。 短衫敞怀,胸口毛茸茸一片。 裤子只到膝盖,肌肉粗壮。 肩膀上犹如扛了一个巨大的南瓜灯,两只眼睛不怎么睦邻友好,眉间尺实锤了。 头顶最搞笑,只有一根毛昂然竖立,灯光在他脑袋上,留下一片亮光。 男人一出门,看到李轶等人,便警惕地停下来,打量着他们。 大约是感受到友善,便大着胆子冲过来,一把抱起包包。 “包包小姐,你怎么跑出去了呢?”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