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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捉弄一下主角。
简直完美。
*
黄昏时分,虞酒不知多少次走在通往后山温泉的路上,路上碰到的寨民向他问好。
虞酒每次都装出高傲模样,点头致意,他虽是垌寨圣子,实权却不在他手里,充其量相当于寨子里的吉祥物,寨民们真正尊崇的是他那大祭司哥哥。
他总感觉今天路上碰到的人比以往要多…寨民脸上带着戒备神色,身上携带的蛊虫也多了不少…
虞酒一心想着他的任务,毫无探究的欲望,加快脚步跑到后山温泉,生怕主角洗完离开。
水声潺潺,雾气缭绕。
虞酒看到温泉池中坐着一道身影,果然是叶雎。
他放慢脚步,小猫一样探头探脑往池水里看,捏紧手里的瓷瓶,指尖泛出了红,他有些紧张,毕竟和上次下蛊不同。
叶雎显然比段黎戒备心更强,也更厉害,想到男人结实的手臂,虞酒不自觉打了个颤。
他还是害怕,主角一拳打过来,他估计直接被拍扁能提前下线了。
叶雎在温泉里的姿态并不闲适,他脊背挺得笔直,肩膀宽阔,背部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几道褐色伤痕横亘在背部,看起来格外狰狞。
他双目紧闭,经过前几日的相处,虞酒知道这是叶雎在修炼真气,主角一动不动看似休息,实则一直在运转真气修炼。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虞酒也被男人身上的疤痕吓了一跳。
叶雎气势凌厉,和反派那种毒蛇一样暗中蛰伏的气质不同,就算一句话也不说,人杵在那里也自带一种压迫感。
尤其在虞酒要做亏心事的情况下,这种无形的摄人气势更被放大。
希望叶雎不要太生气…虞酒不断给自己打气,最终从林间走出,轻手轻脚靠近闭眼修炼的叶雎。
叶雎早已察觉出有人靠近,古武修者五感比常人敏锐数倍,甚至能听清人的心跳和呼吸声。
刻意放轻的脚步和压低的呼吸声,但过于激烈的心跳还是暴露了来人的目的,正当他准备出手时,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甜香。
温泉池水浓烈的硫磺味也掩盖不了那股香气,叶雎刹那间气息不稳,险些破坏了真气运转,但怕吓跑来人,生生压制住体内暴虐的真气。
也不枉他一连在温泉边蹲守几夜…
叶雎几日前回去,虞酒已经消失不见,房间里只剩下段黎一人坐在地上。
看到段黎身上的痕迹和一地狼藉,他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段黎红肿的唇角,散开的衣领,皱巴巴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他对虞酒做了什么。
自己都舍不得触碰的存在,只是出去了一上午,就被人钻了空子。
叶雎没有用剑,他怕控制不好力度宰了段黎,直接一拳打在段黎还未清新的脸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股强烈的愤怒从何而来。
只能一拳一拳宣泄在段黎癫狂笑着的脸上。
若不是季瑶出来阻拦说委托人不能杀,叶雎估计能把段黎打残。
段黎被揍得鼻青脸肿,他吐出一口血沫,咧开嘴笑道:“队长,你在愤怒什么?”
“明明你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啊,你到现在还在欺骗他吧。”
“真把自己当成好哥哥了?角色扮演上瘾了吧?你说他如果知道真相,到底会怎么看你呢…队长。”
叶雎看向发青的拳头,他不敢去想虞酒知道真相的样子,“哥哥”的虚假身份让他们有了短暂的交集,失去这层身份,他在虞酒哪里什么也算不上。
但每每想到虞酒碧绿盈润的眼眸,充满信赖依偎在他怀中,手心绵软的触感,叶雎心中升起波澜,心间想被小猫挠过,痒得不行。
这几日,他已经摸清了垌寨,虞酒是寨中圣子,和大祭司是兄弟。
白日寻找金钱蛊时,寨民都已心声警觉,监视的人数明显增加,和他们勉强维持没有撕破脸的关系。
叶雎想不到大祭司会亲自动手阻拦,几次交手,两人难分高低,他能感觉出大祭司身上有两种不同的气息,时而阴狠时而诡谲。
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两种气息,除非——
林间树叶沙沙作响,叶雎察觉到虞酒的靠近,他卸掉防备的真气,还是闭眼假寐,他好奇虞酒到底要做什么。
主角是睡着了吗?虞酒已经走到温泉池边,站在离叶雎很近的位置,他甚至能看到叶雎高挺的鼻梁。
这下放心了,虞酒打算趁主角不备把药粉一扬,撒到人脸上,既然叶雎睡着了,察觉不到岂不是更好。
他拿出口袋里的瓷瓶,动作极轻地旋开盖子,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行为在叶雎眼中已经暴露无疑。
拿着瓷瓶的手刚靠近叶雎面前,药粉只洒出来一点。
“哗啦”水响,一只大手从水里探出来,牢牢攥住虞酒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眸,虞酒吓得手腕一松,瓷瓶在手里调转方向,散发着幻惑香气的药粉朝虞酒脸上倾洒下来。
“咳…咳…”虞酒被药粉呛到,一只手忽闪着面前的药粉,但大部分还是吸进鼻中,鼻腔中满是那股怪异浓烈的香气。
完蛋,搞砸了。
虞酒欲哭无泪,他果然不擅长做坏事,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倒好,药全下给自己了。
不过迷药而已,他可能只是眩晕一阵就好了。
奇怪,好热啊…
虞酒看不到自己脸上酒醉一般的酡红,他只觉得热,和周遭泉水的热不同,是一股从体内深处传来的热意。
攥住瓷瓶的手腕蓦得卸了力,瓷瓶噗通一声掉在池水里,虞酒盯着溅起的水花,他突然感觉到很渴。
和无端产生的热一样,这股渴望也来的突然,身上到处都觉得热和痒,想让人来碰碰他。
在叶雎惊愕的目光里,虞酒穿着衣服下了水,散开的黑发逶迤漂浮在水面上,眼神朦胧,衣衫湿透紧贴在细腻皮肉上,勾勒出纤细身姿。
叶雎一眨不眨看着虞酒,像条美人蛇一样朝他款款游来,湿漉漉的眼神,滴着水的黑发紧贴泛红的侧脸,两条细白手臂攀上他的肩膀。
虞酒已经快失去理智,凭借着本能靠近面前体温比他低的人,也不想自己靠近的人是谁,只想找个人来解他的热和痒。
他轻轻蹭着那人结实坚硬的胸膛,看到男人露出来喉结,他想去舔,却因为身高差够不到,只能踮起脚借助池水浮力轻舔男人的喉结。
腰肢被一双大手禁锢住,用想是生怕他逃脱的力道,他被人紧紧拥在怀中,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掌顺着光滑脊背上移。
突如其来得刺激让虞酒瞬间瘫软在叶雎怀中,薄唇轻擦过他近乎红得滴血的娇嫩耳垂,虞酒偏过头想要逃离过于细微的触碰,却被强硬捏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