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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是撒娇。
叶雎曲起指节,轻轻蹭过面前人脸颊,暗中解开束缚住虞酒双手的真气,他移开视线,不着痕迹收回手:“没有。”
“我…”叶雎觉出不妥,立马改口,“哥哥想让你给那几个外乡人解蛊…”
他斟酌话术,担心虞酒起疑不配合,正准备拿出段黎带来的一箱子首饰诱惑…
“好呀,我都听哥哥的。”
听到虞酒爽快答应,叶雎将要说出的话硬生生卡在嘴边。
明明已经达成目的,叶雎心里仍生出难言明的不爽,他自认为情绪波动小,但此时心中仿佛堵着一口气。
虞酒…如此喜欢他的哥哥吗?
连给敌人解雇都毫不犹豫,他那哥哥就这么好,让他言听计从。
叶雎攥紧藏在手中的怀表,坚硬表壳硌进他掌心皮肉,他闭上眼深吸口气,强行平定翻腾心绪,起身准备离开。
时效只有三天,三天而已…
就在此时,一条白嫩手臂从暗处伸出,轻轻捏住他的衣角,紧接传来虞酒娇怯怯的声音:
“哥哥,你今晚不陪我了吗?”
幽微烛火摇曳,窗外树影婆娑,叶雎心神巨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轰然倾颓。
“好。”他转过身,听到自己强装镇静却失控的声音。
*
虞酒傻了,没想到主角会答应留下,而且直接解开束缚。
他只想扮演一个亲近哥哥的黏人弟弟,没想到演过头真把主角糊弄过来。
也可能主角担心太过疏离会让他起疑吧…主角那么聪明,肯定考虑得比他充分。
【可能主角演哥哥演上瘾了。】01冷笑,一副被宿主钓得找不到北的模样,能有脑子回答宿主已经不错了。
虞酒打了哈欠,被人抓来折腾一晚上,他有些累了,眼中含上一层水雾,朦胧润泽。
叶雎坐在离得离他很近,虞酒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凛然气息。
这就是真气吗?怪吓人的,虞酒小心翼翼挪远了点,又担心叶雎发现,还是悄咪咪挪了回去。
正当虞酒快要睡着时,他突然想起还没给主角团解蛊,他强撑着脑袋:“哥哥…我还没有给外乡人解蛊。”
细小的声音传来,叶雎抬眼看到虞酒困倦的小脸,眼尾染上薄红,黑发散开垂在脸颊两侧,衬得面容愈发盈白。
担心惊扰到困成一团的人,叶雎不自觉放低声音:“不着急,明天再去,你先睡。”
…嗯?不是?虞酒瞬间清醒,队友可是快要毒死了,主角这时候怎么不着急了?
主角甚至没有他这个反派着急。
虞酒担心主角团撑不住,影响任务是小事,人要是真有什么好歹他绝对会愧疚一辈子。
连忙算了算下毒的时间,噬蛊杀人最快也要七天,幸好…还没到毒发的守候。
虞酒放心了,转头看向叶雎,男人还是那副姿势,一动不动石头一样合着眼休息,估计担心泄露真气,鼓起的胸膛间立案呼吸起伏都很小。
主角人还怪好的,先让他休息够再做事,虞酒明显疲惫的大脑艰难转动,向亲近的人表达感谢该怎么做…
从小在末世长大,虞酒缺乏对人类情感感知的基本常识,他的所作所为大都出于本能,心软且缺乏防备。
他简单地认为,亲近就是接触和靠近…
所以虞酒仅仅略加思索,踮起脚靠近,整个人极为自然地倒进叶雎怀里,像和主人撒娇的小猫,蓬松一团滚进人怀里。
除了有点硌之外没什么坏处,虞酒把脸埋进男人胸膛蹭了蹭,心满意足睡着了,丝毫没有顾忌主角瞬间僵直,护体真气险些溢散的主角。
叶雎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虞酒毫无预警滚进他怀里,那股熟悉的甜香扑面而来,让他心神恍惚,紧接着是柔软细腻的身体。
垌寨衣物暴露,接触间难免碰到袒露在外的肌肤,很软,软得像朵云,他肯本不敢用力,生怕碰散了那朵云。
叶雎双手无措悬着虞酒身侧,怀中人睡得正香,靠在他胸前的脸颊软肉凹下去一小块,浓密长睫覆盖住眼帘,发出细微的喘息声,睡颜安静又美好。
心跳声砰砰从耳边炸开,周身四散的真气暗示他的心绪难宁,自幼时第一次凝实真气,他从未有过这般慌乱的感觉,他甚至暗自窃喜虞酒毫无防备的靠近。
最初的欣喜过后,叶雎冷静下来,虞酒把他当成自己信任的哥哥,那说明,虞酒平常就是这样和他口中哥哥相处的。
如此亲密的接触,已经超过了正常兄弟该有的界限,叶雎眼神晦暗不明,那股熟悉的酸涩感又卷土重来。
他强迫自己不去细想,虞酒这种天真模样说不定是他那位哥哥一手促成,他最终放下手,手掌搭在虞酒露在外面的腰肢上。
四散真气又一次凝实,叶雎闭上眼,他会查出来虞酒口中的哥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
一夜无梦,虞酒睁眼醒来,发现叶雎已经醒了,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闭目休息。
奇怪……他昨天明明是靠着主角睡的…
“你醒了。”
叶雎注意到他醒了,起身端来一碗温热的粥,手指贴近试了试碗边温度,确定不烫了才递给虞酒。
虞酒接过碗,笑意盈盈:“谢谢哥哥。”
“先吃饭,吃完饭再去解蛊。”
吃过早饭,虞酒跟在叶雎身后,去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
季瑶第二个发病后,叶雎第一时间察觉到感染性,把发病的两人安排隔离,但段黎还是中了招。
推开房门,虞酒走近一看,主角团剩余三人躺在床铺上,脸色青白。
胖子病症最为明显,他已经昏迷多日,四肢出现僵死症状,已经是噬蛊侵蚀到后期的表现。
红毛和季瑶因为常年修习古武术,身体素质强大,状态稍微好点,勉强维持清醒。
此时两人都合着眼休息,应该还在睡觉。
虞酒先走到胖子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色铃铛,这枚铃铛是垌寨每任圣子圣女专门用以操纵蛊虫的道具,蛊虫一旦听到铃声,便能找到主人。
细白双手摇响铃铛,床上胖子身体不住颤抖,很快喷出一口黑血,血渍中一条细长的蛊虫扭动着爬向虞酒的口袋。
这条蛊虫是噬蛊本体分出来用以感染其他人的分身,所有分身最后会汇成反派最初给他的胖虫子。
虞酒如法炮制,顺利解了那名女性身上的蛊。
等他走到红毛床边时,铃铛还未摇响,床上原本睡着的年轻人猝不及防睁开眼睛,看向虞酒的眼神充满兴奋和戏谑。
有力的大手直接扣住他的手腕,略用力把人拽到床上。
打着唇钉的薄唇擦过虞酒的耳垂,他听到一个充满恶意与兴味的声音: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