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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无法抑制自己脑海里浮现的画面。
“咚咚”
敲门声传来,接着是近卫通传的声音。
“上将,谢副官到了。”
门打开再合上,军靴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离他办公桌一米左右的位置上。
应徊翻阅着文件,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谢遥之。
哪怕是刚受了处分从审讯室出来,谢遥之还保持着冷静沉着的气度,从衣着到表情,可以说得上严谨到滴水不漏。
“啧。”应徊低头看着审讯文件,谢遥之在他手下做事久了,他清楚谢副官是个软硬不吃的硬骨头。
就算违规,也能有一套完美的,让人挑不出错处的证词。
应徊手指敲击着桌边,头也不抬:“三天前你违规使用跃迁机器,你到底去了哪里?”
S级Alpha无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压制对方,按理说,普通Beta早就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可谢遥知不是普通人,面对Alpha强大的压迫感,他面不改色,嘴角笑容弧度甚至都没变:“我去了哪里,审讯记录上写得很清楚,上将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三天前我回军团取训练报告,等待期间发现异常警报,市中心有异种出现,紧急情况下动用了跃迁系统。”
应徊停下了敲击的动作:“你自己也知道,那天市中心没有出现异种。”
“可异种还是留下的踪迹。”谢遥之还是那副从容的姿态,“只是为了排除隐患。”
应徊翻到文件的下一页,里面记录着谢遥之在说这套证词时,通过了测谎仪器的测试,眨眼频率,血液流速,心跳和体温都极为正常,看不出任何端倪。
最后,审讯中心也只是按他擅自使用跃迁仪器的惩罚标准,给了最轻的惩处。
Alpha天生敏锐的直觉让应徊始终觉得这件事极为蹊跷,谢遥之跃迁目的地离应家很近,不过几个街区的距离。
当时虞酒还在易感期……很荒谬的,应徊把眼前高挑俊秀的青年和虞酒联系在一起。
但……这怎么可能,两人压根不认识,而且根本不会有交际。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应徊合上文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谢遥之,金色眼瞳带着凌厉的审视。
谢遥之毫不畏惧,好像审讯后身上留下的伤口不存在一般,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身姿依旧笔挺。
应徊摆了摆手,示意谢遥之出去。
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哪怕一些想法再离奇,他也会想办法验证。
他并不信任谢遥之。
门关上后,他发送一条信息:“查一下谢遥之这几天的行踪,有没有和异常人员接触。”
*
虞酒抱着小猫躺在床上,陷在软和的被子里,昏昏欲睡。
软白的侧脸压出了粉色的痕迹,黑发黏在脸侧,绿色的眼睛里盛着朦胧的雾气,他快睡着了。
应家突然少了很多侍从,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打扰他。
“叮——”
通讯器的提示音让他一下子惊醒,虞酒猛地睁开眼睛,以为是谢遥之发来的消息。
“091,我还以为主角他不理我了呢。”
打开通讯器,结果弹出来的是应霖小号的头像,应霖给他发的消息太多,导致弹出了信息。
【ying:我看到你上线了】
【ying:怎么不回我消息?】
【ying:已读不回是吧(微笑)】
第43章腺体异常的Omega(十三)
虞酒盯着不断弹出消息的通讯器,搞不懂为什么应霖还观察他的上线记录。
闲的无聊吗?
【酒:忘记回了】
应霖回复很快,几乎秒回。
【ying:?忘记回复就是理由?你这几天干吗去了】
虞酒一头雾水,这Alpha怎么奇奇怪怪的,搞得像是虞酒故意晾着他一样。
语气还这么凶……他们两个的关系连网友都算不上吧?
搞得很熟一样…
虞酒压下心里的怪异,他的人际交往知识相当匮乏,只能敏锐察觉出应霖预期的异常,但摸不清应霖反常的态度从何而来,只当是Alpha又犯病了。
【酒:我前几天生病了没有看通讯器,不好意思啊没回你的消息】
应霖右手紧攥着通讯器,小臂上起伏的青筋脉络暴露他此时激烈的情绪,左手抱着头盔,他刚从训练室出来。
身边跟着几个同样高壮的Alpha,围在他身边吵吵嚷嚷的。
应霖没搭理他们,暗金色的瞳孔紧盯着通讯器,眉头紧锁。
伤好后,他在家里呆不下去,不顾应家人的劝阻,收拾东西回了军校,像是躲避什么一般,从家里落荒而逃。
离开家后,应霖不断以家里太闷,和应徊两个Alpha同处一室信息素犯冲等借口自我麻痹,但实际上,他清楚自己逃避的是什么。
他不想和虞酒见面,甚至说害怕碰到虞酒,这些天,只要他一闭眼,脑海中浮现的还是那日宴会上,昏暗房间中,他死死钳住Omega纤细的腰肢,像条饿急了发狂的狗,靠着人身上又舔又蹭。
身为应家人,显赫的家世和优越的天赋,让他几乎没有畏惧的人或事,但他现在竟然会对一个向来瞧不起的Omega产生失控感。
这个Omega还是他哥哥的未婚妻…
幸好他足够清醒,及时远离了虞酒,从那股让他自己都难掌控的情绪中抽离脱身。
身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恢复,他今天只做了一组基础训练,刚结束训练打开通讯器,界面正好停在他小号上。
那个灰了几天的小猫头像又重新点亮,应霖连续几天给对方发消息,但对方始终没回。
他从未和任何来私信自己的人聊过,这个猫猫头是个例外,头像上小猫绿盈盈的圆润眼睛,总让他产生几分莫名的熟悉感。
对方已读不回让他生出几分被戏弄的气恼,忍不住质问几句为什么不回他消息。
应霖像是得了什么疯病,魔怔一样质问通讯器那边素不相识的,连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的Omega。
像个怨夫似的…
看着对面小Omega发来的消息,应霖脚步顿住,握住通讯器的右手不自觉收紧。
Omega生病了。
为什么生病?怎么会突然病了?连续几天没回消息是不是病的很严重?他现在有没有恢复?
应霖脑子不受控制一般,几个问题接连冒出来,他觉得自己真疯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关系一个陌生的Omega,只是因为有熟悉感吗?
一想到他刚才似乎在质问一个大病初愈的Omega,小Omega可能还在医院病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