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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势抱臂站着:“当然,初次龙神祭,已经加强了各处看管。”
“好。”
宁决顿了顿,补充道:“不用抽调公主府这边的兵力。”
“呵。”红发男人语气颇为不屑,虞酒听出了他声音里的讽刺。
“你对你那小公主,还真是颇为上心,处处都想着他。”
宁决没搭理红发男人,放下手抚平卷宗,“管好你分内的事。”
“集中兵力到龙神半身那里,一定要看管好,不能出任何差错。”
红发男人还是轻狂的语气:“知道了。”
什么半身,还有龙神祭,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虞酒听得云里雾里,两个人都一脸凝重地谈论龙神祭,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那个所谓的龙神半身,看来是祭祀的重点,不然宁决也不会再三叮嘱加强守卫。
思索间,因为蹲着身子,再加上衣兜浅,进来时揣到兜里的铃铛一点点滚出来。
等虞酒发现时,已经来不及。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放回铃铛,呼吸也乱了几分,动作幅度过大,铃铛直接滚到地上。
清脆的铃铛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无异于一声惊雷。
“什么人?谁在外面!”
第23章无限流里的小哑巴(二十三)
完蛋了!
虞酒不顾掉在地上的铃铛,双手提起繁复的裙摆,匆匆转身往暗处跑去。
慌乱的情绪将他吞没,那个红发男人生得那般高壮可怕,一掌就能把他掀翻。
……可千万不要发现他。
陆时越追出来时,幽深走廊里只余闯入者“哒哒”的跑动声,步调不稳,夹杂着惊慌。
他武功极好,轻易察觉到闯入者的弱小。
连气息都不知道遮掩,泄露出的呼吸声又细又轻,像怕人的幼猫,怯生生的。
听起来胆子只有一点大,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驱使着闯进来。
地面上躺着一串精致的银铃,两侧烛火照在铃铛上,反射出明暗交错的光。
陆时越拾起那串铃铛,拿起来时铃铃作响,放在手里把玩,铃铛小巧,做工精细,像是官家小姐佩戴在身上的饰品。
但铃铛也能挂在其他地方。
手腕,脚腕,纤细红绳衬得脚踝处腕骨细瘦伶仃,白得晃眼,粉润足尖轻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情不自禁,低头嗅闻掌心铃铛,银质表面残存好闻的香气,像是被主人贴身佩戴过,沾染上甜香。
铃铛上香气极淡,想接着回味余香,很快就消散了。
这股香勾起了陆时越的好奇,他甚至于无端生出一股渴求,渴望去见到铃铛的主人。
凌厉的眼神瞥到暗处发出窸窣响声的角落,唇角扬起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他握紧了手中的铃铛。
找到你了。
虞酒躲在柱子和墙壁形成的三角空间里,这里正好时红发男人的视线盲区。
烛火照不进他藏身的地方,黑暗正好能遮蔽他娇小的身体。
虞酒捂住嘴巴,小声呼着气,尽量不泄露自己的气息,只露出一双如玉石般的苍翠的眸子,瞳孔在黑暗中放大,透着仓皇。
掌心被汗渍润湿,再加上口中热气喷洒,熏得小脸像熟透的桃子一般,泛着红。
他其实不应该害怕,他是公主,驸马都应该听他的。
但一想到红发男人结实鼓起的饱满肌肉,虞酒熄了反抗的心思,还存在侥幸逃脱的想法。
悄悄躲起来,说不定发现不了他……
等虞酒再次抬眸望去时,刚刚站在门前搜查的红发男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走了吗?虞酒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想探出头往外观察。
头还没伸出去,就忽然被人从背后搂住,纤薄的背部靠住一个结实的胸膛。
灼热炽烈的气息包裹全身,带着极具压迫感的攻击性,从背后伸出的大手捂住他小半张脸。
身后男人骨架宽大,揽住虞酒,像是把他整个嵌在怀里,严丝合缝的将人抱住。
虞酒大脑一片空白,明显吓到了,身体颤抖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靠住的胸膛又热又硌人,背后紧贴着硬邦邦的肌肉,烫得像块发热的大石头,蒸得他额头沁出了汗。
抱住他的男人稍一低头,就能看到怀中人在黑暗中白得晃眼的小脸。
浓黑长睫因为被抓包的慌乱,好像振翅欲飞的蝶,不住地忽闪着,薄薄的眼皮下意识合拢,遮住眼底本该流泻出的光。
鼻尖粉润透着汗湿的水汽,乌发黏在额上,沾染湿淋淋的热气,明明是清纯的相貌,浑身冒着水意,怎么看都像是个蛊惑人心的漂亮精怪。
穿着女人家的罗裙,垂到脑后的长发搭在他的臂弯里。
还真是个小女孩不成?
陆时越一时拿不定主意,难得生出些犹疑。
他想起脑中缠绕在脚踝处的艳丽红绳,银铃贴着凸起的脚踝,向来持重的心跳乱了几分。
和怀里人靠得越近,那股熟悉的甜香愈发清晰,并不甜腻,却极为馥郁。
从白腻柔软的颈窝涌出来,他被勾的克制不住低头,像条恶极的狗一般嗅闻起来。
男人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敏感娇嫩的颈侧,又麻又痒,雪白肤肉烫出一片薄红。
像个变态一样闻他的脖子。
虞酒偏头去躲,下巴被男人钳在手心里,他移动不了分毫,歪着头,露出大片雪腻的,已经熏成淡粉的脖颈。
陆时越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如梦初醒般从醉人的甜香中抬头,他怎么能被一个弱小至极的“贼”迷惑心神。
捂住怀中人的手掌微微放松,强硬的动作轻了几分,像对待易碎的珠宝般小心珍重。
这人皮肤那么嫩,一看就是宫中被娇养的女郎。
他轻抬起手中触感细腻的小脸,想看看闯入者的面容。
下巴被轻轻抬起,虞酒猛然回神。
不能让身后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脸。
堂堂一国公主跑去偷听驸马议事并不丢人,但虞酒想到宁决在榻上活要把他吃进肚子里的表情,胸脯那处软肉就胀痛。
这件事,不能让宁决知道。
情急之下,虞酒咬住了男人的虎口。
男人虎口处生得也比常人坚硬,也不知怎么练的,身上哪里都硬得像石头。
有些硌牙,但为了更好威慑男人,虞酒含住咬住的皮肤,自以为用力地磨了几下。
牙齿也像幼猫般,也不尖利,磨牙似的轻轻一咬。
不疼,几乎没什么感觉,只剩下被湿润口腔包裹住的温热触感,还有湿红舌尖反复舔过的潮湿。
陆时越愣住一般,下意识松开手。
清凉的空气涌入鼻腔,虞酒像只受惊的小兔,慌忙从人怀里蹦出来,提着裙子,头也不回轻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