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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硌出粉腻的红,落在他脖子上的指腹滚烫炙热,娇嫩的后颈留下几道惹眼的指痕。
旖旎又可怜。
耳边全是陆时越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激烈的似乎快要蹦出胸膛。
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下轮到虞酒不解,紧拥住他的动作,实在不像是要伤害他的样子。
手掌接触到的皮肤很热,熏红了花瓣一样泛着粉的指尖。
虞酒像是烫到般缩回手指,有点闷,还很热,他扭着身子,想办法挣脱男人禁锢他的坚硬怀抱。
就在虞酒以为要被陆时越揉进怀里时,他隐约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抬眼看去,原本环绕周围的浓雾似乎逐渐散去,湖面变得清晰,甚至能看到粼粼波光。
龙息山轮廓出现在视野中,高大巍峨,树木苍翠。
风声惊动山间飞鸟,鸟儿扇动羽翼飞向不远处云中若隐若现的一轮圆月。
月亮不知何时出现,倾洒一地光辉,连龙息湖都折射月亮的模糊虚影,水波荡漾泛起层层亮光。
雾散了。
虞酒也看到了缓缓走近的人。
身形挺拔,像一把历经千锤百炼的尖刀,笔直修长,锋芒毕露。
标志性的冰蓝色眸子,原本清隽的面孔因为这双眼睛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野性,一如冰原上的头狼,是独属于狩猎者的眼神。
虞酒起初没有认出来是谁,直到看见男人手里握着一把刀,才后知后觉把人对上。
不是说分开执行支线任务吗?宁决怎么来了。
宁决在游戏里执行任务的气质和同他相处时差别太大,虞酒经常生出割裂感。
游戏里宁决对谁都是冷酷肃杀,像个无情的精密仪器,任务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他和虞酒相处时,冰山融化一般,无时无刻不腻在一起,不想让虞酒离开他的视线。
出于目前主角“武器”的身份定位,虞酒认为礼貌起见多少应该和阔别已久的主角打声招呼。
但他人还陷在陆时越怀里,动弹不得。
此时的“尖刀”副队还在幻境中留恋,神智不清,怀里紧紧还抱着他队长的小男朋友,丝毫没有感知到宁决的靠近。
虞酒想起身的动作落在宁决眼里成了挣扎。
宁决日思夜想恨不得暴力推支线想见的恋人,被别人拥在怀里,姿态亲昵。
抱住他恋人的不是别人,是他信赖的值得交付后背的队友,他得力的副手。
以凶残暴躁不好惹为名的尖刀副队。
虞酒被人整个抱在怀里,从外面看只露出一双漂亮莹润的眸子,眼睛水汽氤氲,好像哭过一般红红的,纤长浓密的睫羽轻颤,细瘦手腕抵在别的男人身上。
手腕上还多了两幅不同的手饰。
宁决握紧了手中的长刀,雾未散时,项链道具已经提示他虞酒在附近。
思念和兴奋让这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尖刀队长流露出期待。
他想见虞酒,想亲亲抱抱他娇小可爱的恋人。
很荒谬的场景,日思夜想的恋人被别人拥在怀里,
他应该承认,这是他的失误。
“091,我现在对外身份是不是宁决的男朋友呀。”
“陆时越抱着我,总感觉怪怪的。”
091看着深刻自我检讨的宁决,这人反思自己没有看好老婆而让兄弟趁虚而入。
犯错的不是他老婆,错的是他自己的失误和那些馋虞酒的人。
“嗯…他要来打小三了。”
“打…什么?”
虞酒没听清091的后半句话,又问了一遍。
091意识到自己看扯头花现场过于入迷,笑着打哈哈:“没什么,宝宝一会记得躲远点。”
“轰隆”一声巨响,带着武器划过的银色光芒。
虞酒被人一把揽住腰肢,短暂眩晕过后,稳稳落在地上。
宁决把他从陆时越怀里带了出来,熟悉的冷冽气息,冰雪般在鼻尖化开。
扎人的短发状似无意蹭过虞酒粉白的脸颊,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他只能看到宁决的侧脸,冰蓝色眼眸冷寂沉肃,眼底的蕴藏着怒气,对着陆时越彻彻底底暴露出来。
在虞酒印象里,宁决很少动怒,对待任何事物宁决都是一成不变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论坛里玩家说他善于隐藏情绪,心思深沉,让人抓不住把柄。
但现在,他对着自己信赖的队友,像被侵犯领地的狼一样,不加遮掩地表露鲜明的情绪。
陆时越什么时候惹到宁决了?
被人揽着腰肢,虞酒费力回想原剧情,原剧情线,两人是很融洽的队友关系,很少起过冲突争执。
雾气散尽,幻境消失,陆时越逐渐恢复理智。
唇角似乎仍有柔软的触感和消散不去的甜香,丝线般一缕缕紧紧缠绕着他跳动的心脏。
旖旎暧昧的幻想还残存在脑海深处挥之不去,体内叫嚣的渴求让他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
怀中空落落的,陆时越下意识寻找虞酒的身影。
一抬头,他看到虞酒依靠在那个让他永远也取代不了的人身上。
第21章无限流里的小哑巴(二十一)
宁决应该都看到了。
看到他姿态强势地抱住虞酒,力度之大仿佛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被抓包后,陆时越第一时间生出的不是歉疚,而是妒意下破罐子破摔的恶意。
看到又如何,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古怪的气氛在无言对视的两人间蔓延,夹杂着硝烟味。
虞酒想探出头看陆时越怎么愣在原地,却被身前宁决不着痕迹地挡在身后。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宁决对陆时越冷淡开口,声音没有起伏,眼神像结了层寒霜,带着兴师问罪般的质问。
陆时越低着头,模样有些颓然,自嘲一般开口:“没有。”
他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如果为了挽回这段队友情,可能会仓皇辩解,为自己开脱,把错误归到虞酒身上,说是虞酒勾引他。
但陆时越做不出来,那双绿眼睛隔着层水雾,雾里看花只需娇娇怯怯看向他一眼,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就当是认栽了,栽到一个他向来看不起的,以为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小哑巴身上。
很嘲讽的事实,当着虞酒正牌对象,他尊敬信任的队长的面,无言做实了他卑劣的心动。
没来由的一问一答听得虞酒一头雾水,这两个人在说什么怪话。
一个满脸肃杀活像丢了老婆,另一个神情黯然不复之前那般嚣张。
若不是游戏内禁止玩家自相残杀,感觉两人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
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高挑的身影从暗处走出。
也不知他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