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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直立的竹节,制服颇为修身,衬得肩宽腿长。
眉眼间仍有青涩,带着少年特有的锋锐意气,但黑沉沉的凌厉眼神落在他身上,添了几分难以琢磨的神色。
虞酒没在玩家里见过这一号人。
是副本npc吗?
正想着,游戏系统声响起。
【恭喜玩家触发关键npc】
【凌息夜,龙息镇镇长之子,19岁,在省城读大学,假期回镇上在景点担任讲解】
误打误撞碰上了关键npc,他一个小炮灰,实在不想和存在感高的人有过多接触。
凌息夜看着虞酒蔫蔫地低下头,不再看他,垂落的乌发遮住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小截尖尖的下巴。
露在外面的手和脚纤细瘦弱,细瘦又伶仃,看起来没多少力气,被他绑起来,连挣扎推拒的能力都没有。
浑身都是破绽和疑点,还一身狼狈,出现在夜半,早已封闭的深山里,假使不是他今夜巡山,面前孱弱到毫无自保能力的小鬼,早就被野兽叼走。
穿着做工考究,皮肤娇养的细嫩光滑,模样也是和小镇上格格不入的纯美,应该是外来参观的游客。
但为什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危机四伏的山里,被抛弃了吗?
凌息夜漆黑如墨地眼睛紧盯着地上的虞酒,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在虞酒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刚成年的小男孩,被有钱人当情人娇养起来,吃穿用度无一不用最好的,才养出这一身玉雪般温润白皙的肤肉。
小情人生得相貌清纯,但私底下却是个不安分的性子,凭着好相貌到处勾人给有钱人带绿帽。
后来,有钱人发现了他的小伎俩,把他带到人迹罕至的龙息镇大山深处,想给他一个教训,玩弄一番后狠狠抛弃。
像这样,丢在阴冷的山林里,任其自生自灭。
肯定是被人玩过后丢下的,脖子上还有人吸吮出来的红印,留下印子的人过于着急,红印又深又重,烙在白得发光的皮肤上。
胸前的衣服也破开了,像是有人大力撕扯过,胸前的景色几乎藏不住,透过半敞开的前襟,隐隐可以窥见些许。
粉红的,略微鼓起的弧度。
真的是男生吗?怎么连那处都生得明显。
地上的人还意识不到一般,任凭衣服敞着,发尾湿淋淋的,不知是怎么沾上的水,洇湿一小块衣领,紧贴在脖颈上,称得脖颈更加修长。
眼尾湿红,似乎欺负恨了落下泪来,卷翘睫毛上挂着水珠,半遮住帘下的一抹碧绿,绿眼睛也汪着水,隔着一层雾,娇娇怯怯地看着他。
他近乎冒犯地盯了这么久,面前人还是不发一言。
凌息夜莫名有些火大,一个来历不清白,身上满是痕迹的人,被人玩弄后狠心抛弃。
还这般无辜地看着他,看他干吗?让他接盘吗?
用惯常勾引男人的手段,指望他上钩,简直痴心妄想。
虞酒不知道青年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动作,充满压迫感的探寻目光带着颇为不适的凝视从他身上一寸寸扫过,最后停在他脖颈处的红痕上。
凌息夜脸色突然就变差了。
“091,他是不是嫌我不说话。"
虞酒被盯的有些委屈,他咕哝着和091埋怨,"干嘛突然就生气了。"
091庆幸它的宿主宝宝不会读心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大学生第一次见宿主,结果脑子里全是各种妄想它宝宝的废料。
普信又狂妄,外面争着接宿主盘的轮也轮不上他。
“呵呵,他挺有病的。"
“091,你在说什么呀。"
091噤声,还是别说了,一堆少儿不宜的场景说出来会吓到它单纯的宝宝。
“你叫什么。"
凌息夜表情恢复如常,还是那个没有什么起伏的冷淡声音,半蹲下身开口问虞酒。
虞酒伸手去找身上的本子,但摸了个空,估计是怪物带他跑得时候掉到地上。
本子是宁决给的,宁决要是知道本子丢了,会问他吧,他还要想理由去应对宁决。
交流不便带来困扰,虞酒懊丧极了,脑袋蔫嗒嗒地垂着,没怎么有精神。
只能这样做了。
凌息夜离他不远,虞酒忍着脚痛,直起上半身,挪动着靠近。
那股说不上来的馥郁香气先一步到达,凌长夜脑子轰然炸开,他搞不懂虞酒要干什么。
香气麻痹了他的大脑,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会比回避的动作,虞酒已经靠过来。
挨得很近,对凌息夜来说,实在太近了,已经突破了安全社交距离。
他甚至能闻到从虞酒敞开的衣领里,一股一股钻出来的香。
他的手掌被一个软绵绵的小手轻轻抬起,他鬼迷心窍一般,顺着人的动作,摊开手心。
柔软的指腹羽毛般轻盈,点在他的手心上,痒痒的,带着说不上来的酥麻感,挠着他的手。
凌息夜没有辨别虞酒写下的字,眼神只顾着紧盯泛着粉的,花瓣一般的指尖在他手掌移动。
他心猿意马,这么嫩的指尖,也会在别人身上划过吗?在刚才那个留下吻痕的人的身上吗?
娇小的身体跪坐在他身边,整个人比远看着还要白,皮肤散发着润泽的光,睫毛又卷又翘,垂着眼帘,专注地在他掌心写着字。
虞酒写了一个酒字,这个字感觉比虞容易辨识,他写完想抽回手,却被一只大手压住手腕。
凌息夜的手掌稳稳圈住了虞酒的手腕,男人的掌心很烫,虞酒体温偏凉,相接触间,两人都愣了愣。
虞酒有些错愕,他不懂凌息夜为什么要按住他,他写得已经很慢,努力把字写清楚,他抬头,却发现凌息夜看着和掌心接触的纤细指尖。
冷淡开口,声音却有些低哑,像是压着嗓子说的。
“再写一遍。"
虞酒被磨得没脾气,看着凌息夜比他高壮许多的身体,他乖乖地又写了一遍。
“酒?"
凌息夜重复着虞酒写的字,"你不会说话?"
虞酒点点头。
不会说话,是个哑巴,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人确实打了个好算盘,遇到危险连求救声都发不出,只能一个人躲在暗处噙着泪祈祷野兽不要发现他。
被人欺负了也发不出声,推拒着欺负他的人钳住他腰肢的手,但那人还是又重又狠地吻在他的脖子上,皮肤轻轻一碰就留下印子,衣服底下,看不到的地方,可能布满交错的。
腰肢上可能还有别人留下的掌痕。
凌息夜起身,不再看跪坐在地上的虞酒,只当是一时糊涂,他没必要为一个已经被别人玩弄过的人心乱。
“还能走吗?"
第8章无限流里的小哑巴(八)
虞酒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