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白天我都在跟各种各样的朋友发消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把这个梦讲出去,并且我还想要当面讲。不过今天是工作日啊,基本没有人晚上会出来听我讲一个跟现实毫无关联的梦。 果不其然,向他们发出的邀请基本都被婉拒了。 直到最后我的联系人中找到了一个专门给边角报纸写这种奇怪故事的写手,并且把他叫了出来,这么说在这方面他也是个半专业人士。 晚上在一间小酒吧,我把这个梦中梦讲给了他。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在那里又夸张又疯狂,比比划划的讲完了整个故事。 “你说,我这是不是穿越到了其他人身上。昨天晚上着实是把我吓得不轻啊!” 他听完后笑了笑,伸出手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现在疼吗?” 我点点头。 “疼啊,那就是醒了呗!” 我又点点头。 “挺好的,我感觉你讲的这么跳脱,那肯定是梦,不过你这确实挺有意思的,做了个梦中梦啊。肯定不会是什么胡乱穿越之类的或者什么平行时空,这点儿你放心吧,应该只是你的大脑把你去过的一些不那么熟悉的地方缝合到了一起。” 说完他开始给我分析,“大脑只是把少年时去北郊的记忆,一些其他城市开发区和比较偏僻的郊区小镇缝合在了一起,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容易穿越。” “我感觉你就是睡前恐怖故事和规则怪谈之类的东西看多了把自己给带入进去了。睡觉前少看那些东西,免得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还有啊,没事儿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不就是去面试吗?你都失业大半年了,也不差这几天。今天晚上呢你多喝点儿酒,回家老老实实的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去面试好了。” “不过呢你这倒是可以给我当做素材来用,等我真写出来拿了稿费再请你喝一次酒啊。” 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我会有什么反应。 我听完也只是点了点头,就不再说什么了,确实感觉他分析的很有道理,或者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这个晚上我倒是采纳了他的意见,我晚上喝了很多酒,到家后倒头就睡着了,也确实是一夜无梦,迷迷糊糊中直到第二天被手机铃声吵醒。 面试当天,朋友开着车,我们从北郊河地铁站出发了。按照我梦里面所记的,向东不远就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公交站牌。 当我们下车去看时,上面用黑色的油漆刷着“停运”两个大字。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这里上车是在哪一站下的车?”朋友看了看锈迹斑斑的站牌,上面的线路图已经锈掉很大一块了,每个车站的名字也看不清楚。 “不知道,我在公交车上那段记忆梦里并没有展现出来。”我努力想了想,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 “那我们直接去联系你的公司的所在地。”朋友拿出相机给公交站牌和那个黑色的“停运”二字各拍了一张照片,我们便回到了车上。 此时我拿出手机去翻找聊天记录,而那天那个与我联系的公司,我无论怎么也找不到他。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仿佛连找工作去面试都是我想要工作想疯了幻想出来的。 一番寻找无果后,我举着手机让朋友看。并且告诉了他,我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听完之后就被他一口否决了。 确实按照我的性格去面试这种事儿应该会跟很多人都讲过,以至于又询问了几个朋友,他们都说听到我提过今天要去面试这件事儿。 唉,没办法了,我们两个只能开着车在模糊记忆中路线指引下在这附近乱转悠。 还好没过多久我就又看到了一个我熟悉的地方,那就是那条向半山而去的大坡。我今晚告诉开车的朋友,让他往坡上面去,大概走不远就能看到大门了。 我们两个一起沿着路上去,一通寻找后,在道路一侧一个地势较矮的地方。找到了跟我梦中描述非常相近的建筑物。 对照下来,一样是破旧的大门,从坡上看下去里面种着几棵松树,后面的二层小楼,这都跟我梦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们有些艰难的靠近,这路看起来已经好几年没有人走过了,路上长满了荒草,道路附近还堆着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拆下来的碎砖烂瓦。 至于再往前面看到厚重的铸铁大门被铁链子紧紧的缠绕着,上面的锁头都已经生锈了。那并不算高的,墙头上也长着荒草。我们在围墙外找了一圈,发现了一处崩塌的墙体,就走了进去。 我摸到了小楼里面从一扇破掉的窗户跳了进去,站在二楼我感觉浑身不适,这里跟我梦境里看到的楼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墙上贴着一些泛黄的纸,上面写着规章守则之类的东西,斑驳的墙壁上有小孩子的涂鸦。 至于有没有人,那更不用看了,早就已经没人了,甚至连有些房间的木门都被人为的拆掉,里面的金属被人捡走,破烂的桌椅,木板什么的扔的到处都是。以至于楼道里弥漫着一种烂木头腐朽的气味儿。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