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坐在车里,面面相觑的互相扫视着对方,但是谁也没有说话,这会儿车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了下来,很显然我们还沉浸在这一个晚上所遇到的那些事情中。 好不容易熬到天边微微泛起一点点白,终于要把悬着的心往肚子里咽的时候,坐在驾驶位上的马平乐突然拍了拍副驾驶坐着的潘远,用手轻轻的指着大门的方向。 只看见宅子的大门,轻轻的关上了。门是外开的,但是看这种情况就像是有人从里面很轻的把门给拉了回去。 就这破铁门的生锈程度,得多大的风才能刮得动,估计门整个飞了都不见得能吹的动门轴。 马平乐很快的按下车窗,但是他却没有听到那大门开关时门轴发出的生锈摩擦声。 “天哥,你家是不是不太欢迎我们,咋自己关上门了呢?” “我不想再呆了,咱赶紧走吧……” “你们俩换换位置,让潘远开车,中午再来去我们的车,快走。” 前排的两个人飞快的换了位置,潘远一脚油门,车直接飞了出去,四个人在镇子上找了个旅馆休息到了中午,才又顶着大太阳回到刘天家的祖宅。 刘天大着胆子去推生锈的大门,大门却犹如上了锁一样怎么也推不开,四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弄出来一条可以钻进去人的缝隙,决定让刘天和潘远两个人进去取行李。 两个人进入院内,只看到一地的狼藉。昨天没收拾掉的垃圾被扔的到处都是,满地都是被打碎啤酒瓶子,有些玻璃碎片甚至飞进堂屋。 堂屋里面倒是没什么变化,现在也只能庆幸昨天晚上刘天是摔在了地上而不是那一堆玻璃碴子上,这要是被扎到,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储藏间里那些还没有拆封的啤酒也没有幸免,本来码的整整齐齐的啤酒堆被从一侧推倒,空气中弥漫着那种酒类变酸之后的味道。 进入厨房,由于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断电了,两个人看到了十分骇人的场面,此时红色的血水正在沥沥拉拉从冰柜内部流淌出来,刘天壮起胆子走过去,还好只是里面的那些冻肉融化了,并没有看到什么更加恐怖的画面。 至于断电的问题,他还是没忘记去检查一下供电的问题,却发现只是简单的跳闸了,但是昨天晚上那种用电功率,就显得跳闸也是非常的蹊跷了。 看了一圈,他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自己的祖宅,这个地方已经给了他莫大的惊吓,他拉着潘远匆匆忙忙的拿走了必需品,我们就启程回市区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办,那都是刘天他自己需要解决的问题了。 自从这件事之后,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刘天,后来才听闻了这件事的下文。 其实第二天刘天就托关系想请人去看看自己那老房子到底怎么个事,没想到这个过程也是艰辛坎坷。 他一开始请到了个江湖骗子,那大爷过去一通的乱搞乱闹,说是念咒也好,做法也罢,反正是声称结局了,结果刘天留了个心眼,拉着那自称“高人”的大爷在宅子里过了一夜,差点没把大爷吓死,估计是也没想到这房子真的有问题。 又过了没几日,刘天又请了个高手来,那人转了一圈说是,这房子底下埋着什么东西,院子里的水缸和花盆原来摆的位置都有讲究,是个什么什么阵法,但是现在水缸也干了花盆也砸了,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搬家了。这东西在闹腾也就是在你这房子里面闹腾,你这边只要把大门一锁,也影响不到你,等哪天房子拆了,自然而然的这问题也就解决了。 不过后来我见到刘天时当面问他这个问题,他的头也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也否认了第二个人的说法,给我讲了一个在我们几个到来之前发生的事儿。 在他请我们来之前,刘天自己已经在祖宅住了好几日了,他那几天打扫卫生,恢复老房子的供水供电,却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遇到。 一切的开始是他不小心打开了老房子的阁楼,而这阁楼也是他偶然发现的,本来他只把那一堆有破床板和衣柜挡起来的地方看做是堆满了杂物而已。 他发现阁楼的时候,阁楼那由床板做成的门被一条铁链子栓的结结实实的,那铁链子并不粗,但是缠了很多圈,又没有可以钥匙打开那早已生锈的锁,所以刘天用斧头劈开了那破床板。 阁楼的面积并不大,里面弥漫着一种长时间不通风的木头的腐烂味道,更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这阁楼里的陈设分明就是一个正常的房间,有床,有桌子,有可以供人生活的一切。里面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就像是这个房间主人会在下一刻回来一样。 他在里面搜寻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把阁楼给草草打扫了一下就离开了。 也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宅子里发生了一些怪事儿,并且发现有些东西的位置会发生改变。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他从阁楼里面放出来了什么东西。 而之所以请我们几个来是因为他想到了一种说法,据说房子太长时间没人住会被一些奇异的东西给占领,这个时候只需要让房子重新充满人气,就可以驱散的不干净的东西,不过很显然他的计划没有成功。 再后来呢?实际上一直到现在刘天也都在寻找高人来解决这件事,我也只能祝他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