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熵在黑板前疯狂演算的模样,邵老愣住了,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景熵工作时的状态。 “这视频真的没加速?”邵老也忍不住赞叹连连。 “上传者说没加速,不过按景熵的实力,还真能做到。” 邵老有些好奇地问:“他跑学校干啥去了?” 程秘书就把各大兵工厂争夺高材生的事讲了一遍。 邵老往后靠在椅背上,“这确实是个问题,125号工厂不能全指望景熵一个人,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他吃不消,也会牵扯太多精力。记着,明年毕业季给125号工厂多安排些毕业生。” 程秘书点点头答应下来。 国内有专门的军事院校,和国防科大差不多,每年都会定期向各大兵工厂输送专业人才。 这批人是各大兵工厂最重要的一股新鲜血液,以后的主力军,虽然不像那些顶级高材生那样牛气冲天,但却是最坚实的基础。 邵老低头继续埋头苦干,突然想到什么:“白鹰帝国那艘顶级潜艇的图纸画出来没有?” 程秘书摇摇头:“还没呢。” 邵老皱起眉头:“有那么难?潜艇拖回来也有段时间了,分析他们的结构,照着画个图有那么复杂?” “景熵怎么没去?” 程秘书张了张嘴,还是说:“这次请的主要是潜艇兵工厂的厂长出面邀的工程师,可能觉得125号工厂人手不够,就没让景熵过去吧。” 邵老想了想,没戳穿里面的门道。当初潜艇兵工厂的厂长也想拉景熵进自家工厂,可景熵没给回复,后来发了正式的邀请函,又被国防大楼挡了下来。 这厂长恐怕觉得景熵有点心高气傲,没把他放眼里,所以这次就没邀请他。 不过,对于那艘顶级潜艇的处理方案还没定下来,自己和白鹰帝国军方的谈判后续如何发展也难以预料,越早搞清楚这艘顶级潜艇,对咱们国家就越有利。 邵老想了想说:“别让景熵在外面东奔西跑了,让他去潜艇那里看看,也该和那些厂长、工程师、设计师好好磨合磨合,老这样独来独往的,容易被孤立。” 程秘书笑着应承下来,对邵老对景熵的关心,他已经习以为常。 很快给景熵拨了电话。 景熵刚吃完兰州拉面,擦了擦嘴,挂断电话,对李雨燕说:“吃饱了没?” 李雨燕轻轻点了下头。 “那咱们出发吧。” 李雨燕穿着一身恐龙图案的睡衣,蹦蹦跳跳地跟在景熵后面。 景熵像带了个小孩似的,领着只有18岁、身穿恐龙睡衣的李雨燕走在街上,直到来到停车的地方。 司机迅速下车,对着景熵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景熵点了点头,说:“去机场。” 接着,他和李雨燕一起上了吉普车。 这是军队特意为景熵安排的司机和车辆。 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军用机场。 李雨燕睁大了眼睛,望着军用机场里起起落落的军用直升机和战斗机,场面十分壮观。 她原以为是要坐民用飞机,没想到是军用飞机,心里不禁有些小激动和兴奋。 而机场里的士兵们,对这个穿着恐龙睡衣的小姑娘也是一头雾水。 面对着这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大哥们的注视,就连胆大的李雨燕也觉得有点紧张。 她悄悄拽住景熵的大手,脚踏着棉拖鞋,急匆匆地跟着景熵,喊着:“你慢点,慢点儿啊!” 景熵只好放慢了脚步。 他毕竟是军人,走得比一般人快,加之比李雨燕高出一个头不止,步伐也大,李雨燕一时还真有点跟不上,棉拖鞋都差点甩飞。 他们乘坐军用直升机,直接从大西北飞往东南沿海的一号海域。 机下是绵延万里的山川。 李雨燕看着下方景色的不断变化,感觉像是经历了四季更迭。 学校那边还是冬日景象,而目的地却宛如夏日,鸟语花香,街头的人们都穿着夏装。 李雨燕兴奋极了:“哇,我们的兵工厂在海边呢!” 对于兵工厂的环境,她非常满意,然而景熵接下来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景熵摇摇头:“这不是我们的兵工厂,我们只是来办点事,办完了就走。” 李雨燕顿时有些失落,随即又好奇地问:“来干什么?” 景熵笑问:“你知道我们兵部刚缴获了一艘白鹰帝国的顶级潜艇吗?” 李雨燕点头:“这么大的新闻,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景熵说:“我们来帮忙,看能不能把这艘潜艇的设计图还原出来。” 李雨燕拍着手高兴地说:“那太棒了,我们能在这里多呆几天,我很少来海边,我喜欢大海!” 她同时感到一阵激动。 白鹰帝国的顶级潜艇啊,这事在国内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缴获一艘顶级潜艇,俘虏了全体船员,这是龙国首次对白鹰帝国在一号海域的挑衅做出如此强硬的回应! 听说,这艘潜艇是因为撞上了一个渔民生蚝养殖场的水箱才暴露的。 潜艇竟然撞不过水箱,也让李雨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顶级潜艇对她来说太过遥远。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机会参与到这艘白鹰帝国潜艇的工作中。 士兵驾车将他们送到一个庞大的厂房前。 潜艇已经被从海里运了上来,停在这个厂房里,专供来自各兵工厂的工程师和设计师们研究,以便还原设计图纸。 景熵牵着李雨燕的手走进了厂房。 没多久,他们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景熵还好,关键在于李雨燕,仍旧穿着那身显眼的恐龙睡衣。 这里可是军事基地啊。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李雨燕,脑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这是啥打扮? 这小姑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怎么进的了这种军事重地? 潜艇厂长认出了景熵,不由皱起了眉头,旁边的几位工程师也认出了景熵。 没办法,景熵最近的名声实在太响亮了。 很多人记住了他的脸。 “他怎么来了?” “厂长你请的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