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戴御医回答,凤倾城突然开口:“他在救我。” 听到凤倾城的声音,萧梓战满脸惊喜,松开戴御医查看凤倾城:“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凤倾城感觉全身疼,脑海中零星画面,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但她强忍着开口:“柳嫔,柳嫔不对劲,不要让人毁了她的尸体,还有萧梓晨……” 萧梓战捂住她的嘴,眼中有泪光闪动:“别说,什么都不用说,交给我,你现在需要休息,需要医治。” 话落,他扫了眼满屋子狼藉,直接将凤倾城抱到了自己的住处。 …… 皇宫,天牢。 萧梓晨整理衣襟,守卫打开牢门,将崭新的被褥洗漱用具送了进来。 “殿下,委屈您了。”牢头赔着笑脸点头哈腰,一副极尽谄媚的姿态。 萧梓晨起身,看了眼牢门的方向询问:“星宿司没人过来?” “没有,自殿下进来到现在,没人过来找过殿下。” 在新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萧梓晨看着牢头亲自为他铺纸研墨。 “本殿高估他们了,还以为他会急着过来质问本殿。”萧梓晨接过狼毫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牢头听不懂萧梓晨话里含义,也看不懂他在写什么,索性站到一侧待命。 桌上烛光摇曳,丝毫不影响萧梓晨的发挥。 不多时,纸上写满了字,还画了几个奇形怪状的图。 见萧梓晨收笔,牢头上前整理桌面。 萧梓晨将写好的纸叠好交给牢头:“本殿今夜想好好休息,这东西明日午时送到皇上面前。” 牢头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确定不会弄脏纸张,才伸双手去接。 萧梓晨手腕一翻,将纸张往回拉了一下,目光冷凝的盯着牢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东西落在我父皇手中,你会平步青云,若是……” 牢头眼睛一亮,满眼深信不疑的保证:“殿下放心,这东西属下一定会亲手呈交圣上。” 萧梓晨深邃眼眸紧紧盯着他,盯得牢头头皮发麻,似想起什么信誓旦旦的说:“殿下放心,属下不会看里面的东西,否则属下不得好死。” 萧梓晨这才将纸张交给对方,唇畔志得意满的笑荡漾开来:“本殿不怕你看,因为你看不懂,况且本殿耳目遍布宫里,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本殿掌控之中。” 牢头满脸忐忑,额上大滴大滴的汗滑落:“属下誓死效忠殿下,绝不会有反叛之心,否则天诛地灭。” 萧梓晨拍拍他的肩膀,一副看好他的神情:“你去吧!本殿累了。” 牢头试汗,迈步离开天牢,转身想要带上牢门时,萧梓晨的声音传来:“对了,若是十二星宿司有人想见本殿,尽管带他们来。” 牢头点头,并未给牢门上锁,带着外面守着的人快速离开布置一新的牢房。 萧梓晨躺在铺着绵软被褥的床榻上,望着黝黑的屋顶笑的邪佞恶毒。 “凤倾城啊凤倾城,你该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一世本王能弄死你,这一世你依旧逃不过本王的手段,你就等着成为本王的杀人刀吧。” …… 耳边嗡鸣一片,如同溺水之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凤倾城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息。 “倾城,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耳边响起萧梓战关心的询问,凤倾城转头便看到他手里的竹笛。 不知为何,她觉得那笛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体比大脑还快的抢过那只竹笛,猛的砸向地面。 萧梓战不躲不避,任由凤倾城从他手中抢走至关重要的东西,看着她一通发泄。 竹笛被毁的七七八八,凤倾城心里那股阴霾才算消散。 戴御医躲在角落中战战兢兢,直到确定凤倾城情绪稍稍稳定,才敢上前道:“凤姑娘,让老夫给你诊脉看看。” 凤倾城累的气喘吁吁,胃里一阵阵恶心感侵袭而来。 她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感觉,抬头询问:“我是不是杀了很多人?” 萧梓战没有为她隐瞒,轻轻点头道:“不关你事,是萧梓晨控制了你,我让容隐去找线索了。” “派人去苗疆,找会巫术的人,还有八大家,一定要帮我找到八大家,只有他能帮我摆脱萧梓晨的控制。” 上一世,他能看出自己身上的异样,也定能治好她。 戴御医嘴角抽搐,捏着针灸包的手紧了又紧,他这么大个活人在这里,你们看不到吗? 许是戴御医身上的哀怨太过凝重,让萧梓战想忽略他都不行。 叹了口气,牵过凤倾城的手,将她按在榻上道:“我会派人去找你想要的所有人,但现在你应该让戴御医给你看看。” 凤倾城这才看到戴御医站在角落中不满的神情,脸上滑过尴尬与懊恼:“戴御医,对不起,我,我没看到您在这边。” 戴御医想撂挑子走人,让凤倾城去找八大家解决问题。 但他是医者,遇到患者要医治,是他医者的初衷,他不能忘。 心中默念清心咒,戴御医回到座位上,伸手给凤倾城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