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欺负我,你们几个都不是好人!” 桑榆剜了程骋一眼,阴阳怪气道:“想笑就笑吧,可别给哥哥憋出个好歹来!” 陈珈洛见她真的有点生气,立刻叛变:“哇!你们两个好阴险!公子发了消息,榆榆回一下消息,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们竟然还这样耍心眼子!” “哦?我们耍什么心眼子了?”程骋在一边冷不丁问道。 陈珈洛毫无察觉,顺口就说:“你们故意让榆榆打视频,不就是故意让公子知道我们跟榆榆在一起吗?多大个人了,还跟小狗撒尿似的,在这圈地盘呢?” “……” 在场各位被他精妙的形容无语到了,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 桑榆头脑却异常清醒,“这么说来,珈洛哥对他们两个的盘算也是蛮心知肚明的哦?” 陈珈洛原地宕机,桑榆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爽到的只有况野一个。 他丝毫不顾及屏幕对面傅司言那张无差别嘲讽所有人的冷脸,一边得意地扬扬眉毛,一边夹着声音呼唤桑榆:“榆榆,不是说带我看风景吗?怎么把我扔下啦?” 桑榆听到况野的话,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着表达不满,倒把他给忘了。 她当下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从傅司言手中夺过手机。 傅司言哪里还敢再惹她,乖乖地把手机递过去,脸上还有点委屈。 况野在对面看他变脸跟翻书一样快,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 桑榆也注意到了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向来心软的她险些就要破功。 好在况野及时出声,“榆榆,你这是在S市的哪座山啊?环境还真不错。” 桑榆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拿着手机走来走去,给他介绍露营场地的布置。 这块场地面积不小,然而也着实没有太多可说的。 但是桑榆刚刚闹了情绪——虽然她更多的是在装装样子,并没有真的生气——可让她就这么回去,好像又有点没面子。 她想了想,跑到帐篷里偷偷拿了样东西,又跑回外面的观景平台上。 况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跑进跑出,忍不住开口问她:“榆榆偷偷摸摸地拿了什么好东西?” 桑榆特地扭头看了看其他几人,发现他们虽然一直看着这个方向,但距离较远,应该不会看得很清楚,便放下心来。 她一脸神秘地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把手机放在地上,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小声问道:“况野哥,你家里有酒吗?” 况野闻言,难得坐直了身子,“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让你喝酒了?” 桑榆又重新拿起手机,把摄像头对着自己,“不是啦,他们不让我喝,所以想偷偷喝一点。” “就一点啦!”桑榆比划着手势,“而且是果酒哦,度数很低的!” 况野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能喝酒吗?喝了不会难受吧?” “能啊,我当然能!”桑榆抬抬下巴,“你放心吧,我厉害着呢!” 况野还想再问,却被桑榆皱着眉头打断,“况野哥,你不会是不愿意陪我吧?” 况野心里一惊,想到现在还在那边干着急的三个人,立刻站起来走到酒柜跟前:“怎么会呢?榆榆你挑吧,想让我喝哪个?” 桑榆直接看直了眼。 “这么……多吗?” 她之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么壮观的酒柜,那柜子覆盖了一整面墙,全都摆得满满当当。 况野笑了笑,“是啊,一点个人爱好。不过没想到榆榆也是同道中人,那下回有了好酒,就可以邀请榆榆一起品鉴了。” “不同道,不同道。”桑榆扯扯嘴角,举起自己手里的一次性纸杯,“我就是喝着玩的。” 桑榆倒是没有想过,唐绵绵拿出来的酒,就算是果酒恐怕价格也不低。 当然肯定也比不上况野这些珍藏品就是了。 况野也没勉强她,自己随手拿了一支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干杯吧,榆榆!”他举举酒杯,“恭喜你圆满度过你的第一次休假!” 桑榆歪着头想了想,“有道理哦,我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完完全全地玩了一天哎!” “那榆榆以后想玩就玩,想直播就直播,”况野语气温和地叮嘱道,“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呀。” “嗯嗯,我会的!” 桑榆点点头,仰着头又喝了好几口,看得况野提心吊胆。 “榆榆,你喝得太着急了,容易醉的。” “有点口渴。”桑榆缩缩脖子,“而且它酸酸甜甜的,好喝。” 况野拿她没办法,只能干着急,下定决心等桑榆喝完这一杯就把唐绵绵喊过来。 可他不知道桑榆在镜头外面一直偷偷给自己添酒,以至于手里那杯挺长时间都没喝完。 而陈珈洛几人在那边等得实在心焦。 桑榆气呼呼地离席之后,三人夹枪带棍地互相埋怨了一番,在唐绵绵的劝和下才冷静下来。 冷静了一会儿之后,几个人又开始焦虑。 毕竟桑榆跟况野聊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可说到底谁也不敢打搅桑榆的兴致,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咒骂况野这个挑拨离间的坏家伙。 终于,陈珈洛坐不住了。 “我去把榆榆叫回来,太晚了,该休息了。” 他找了一个自认为很合理的理由,便起身往桑榆那边走。 傅司言和程骋对视一眼,迅速跟在他身后。 结果陈珈洛走近了才发现桑榆在这边偷偷喝酒,甚至一个人喝了大半瓶! “榆小榆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他一个箭步蹿过去,伸手拎起地上的酒瓶,“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对面的况野也吓了一跳,“榆榆不是说好了就喝一杯吗?你怎么喝了一瓶?” 桑榆虽然面上看不出来,其实已经喝得有点飘了。 听到陈珈洛有些强硬的语气,她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就不高兴了:“你干嘛!你凶我干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瘪着嘴皱着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司言本来还想说桑榆几句,看到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立刻调转了枪口:“陈珈洛你什么语气!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程骋也在一边盯着他看,满脸的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