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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太监们搜东西都小心翼翼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顿时心头的惊慌少了一半。
虞凉月静静地跪在那里,只时不时用委屈的眼神去瞟秦司珩。
秦司珩心中好笑,虞氏心中委屈呢。
不过为什么不委屈?肯定委屈啊。
今日这一场真是大戏,她不是主要被针对的对象,这些人想下手的是郁氏,亦或者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虞氏是顺带的。
他手指动了动,前朝和后院的女子牵一发而动全身,都是分不开的。
他还没继位呢,这些人就迫不及待了。
看来,要先警告一番了。
等待的过程中极其漫长,虞凉月腿脚原本就有旧伤,跪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了。
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十分可怜。
“虞承徽,你未免也太娇贵了些。”许琨瑶忍不住讥讽开口,虞氏这个女人惯会些狐媚的把戏,现在还在勾搭太子爷,实在可恶。
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就是为了勾搭男人。
虞凉月:..............
“扶虞承徽起来。”秦司珩抬手摆了摆,青柳快步走到她跟前,一脸担忧地扶着她站起身。
到底跪了一会儿,她现在脚下无力,只能倚靠着青柳才能站稳。
许琨瑶还想开口继续说什么,被闵氏一个冷冷的眼神扫到才住了嘴巴。
她不懂,虞氏身份低微,除了那张脸好看外,毫无用处,怎么太子爷和太子妃偏偏对她格外的关照呢。
闵氏也就罢了,她惯爱摆出一副宽容大度虚伪样。
秦司珩难不成就喜欢这一款?
她想到此,更加生气,只能生生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其他女人的心思各异,但面上都看不出什么。
池秋烟留意到秦司珩的眼神,轻咬贝齿,眼神流露出一丝不甘心。
搜查了大约半个时辰,赵前就带着人回来复命了,他手中用盘子捧着珠串,拿给秦司珩看。
“主子,奴才搜遍了两个宫,找出了这个东西。”
秦司珩锐利的眼神扫过珠子,这才冷声开口,“这两样东西,用的材料是一样的吗。”
“是,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差别。”
“好。”
“只是.......”赵前犹豫了一下,“只是这东西,奴才不是在望月阁搜到,而是在孟太子嫔的兰苑搜到,东西在孟太子嫔的梳妆台的柜子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孟听欢眼睛瞪大,张口大声嚷道。
怎么可能!这东西她明明送给了虞凉月,而她也收下了。
所以赵前无论怎么搜,她无论放在哪里,都只能够在望月阁里,如何会在她的兰苑......
她低头思索,脑中突然想起那一日虞凉月突然登门造访,难不成.....
思及此,她眼神愤怒,“虞凉月!都是你害我!”
“我害你?我还没来得及问问孟太子嫔你,突然来与我交好,说要跟我成为朋友,今日站出来指证那珠子是我的,说是我害了郁良媛,为何要如此对我!”
虞凉月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里满是坚定和难过,让人不禁觉得,也许她真是被人设计陷害....
“你胡说!”孟听欢脸上有一瞬的心虚,很快竭力辩解,她朝着秦司珩的方向磕头,然后落泪道:“太子爷还请你相信我,这东西我分明是送给了虞凉月,妾婢也不知道为何回到我的院子里,思来想去,只能是虞氏作则心虚,在害了郁良媛后,想加害我!我身边的婢女都知道这件事儿,你大可问问他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妾婢从未收过孟太子嫔的东西。”虞凉月苍白着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司珩,语气坚定。
闵氏这时开口,面露为难,“孟太子嫔这话,你说当日看到之人,皆是你身边伺候者,若是他们口中说出的话,必然是向着你的.....这怕是不能作为证词。”
孟听欢猛然抬头,扭头指着虞凉月身边的青柳,“还有她!这个婢女也在!可以让人审一审她,再用刑拷打!她受不住刑,必然会吐真话。”
她说出的一瞬间,虞凉月抓紧了青柳的手,眼中闪过从未出现过的暴戾。
清柳察觉到她的心情,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主子,奴婢有自信,就算受刑,也绝对不会.....”
“不。”虞凉月说完这个字后,刚准备跪下。
“够了。”秦司珩眼神淡淡地看向孟听欢,看得她心里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重刑之下,难免道出的不是实情,而且若她即便是冤枉的,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一套刑罚下来,怕是也无法健全的活着。”
孟听欢流着泪,十分不甘心,“可是.......”
“赵前。”秦司珩直接下了判断,“孟太子嫔意图谋害虞承徽,着降为孺人。罚半年的月例,罚闭门抄写经文。什么时候你知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孟听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司珩,她不明白,为何秦司珩这么容易就信了虞凉月,居然连继续追查都不查,就下了判断。
“太子爷,妾婢冤枉.....”她重重磕在石板上,额头跟冰凉的石板接触,只觉得有一切都完了。
孺人,孺人就跟侍妾一线之隔。
竟然是连虞凉月都不如。
她还如何面对!
“若不是念在你父亲功劳的份儿上,今日我就不会降位,而是直接处置了你。”秦司珩的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接戳在孟听欢的心上,直接碾碎了她心中的侥幸。
孟听欢哭着喊着,赵前一个眼神,几个小太监冲出来,架着她就往外走。
走了老远,孟听欢哭嚎的声音还时不时地传来。
“行了,今日这事儿到此为止。”秦司珩站起身,眼神落在虞凉月的腿上,“把仲医女找来,给虞承徽看看腿。都散了吧。”
说完他迈步直接走了出去,白氏紧随其后。
其他人眼神不甘的看着白氏,但自己落后一步,此刻也不好追上去,只能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