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烈被拍得人往前踉跄了一下,五脏六腑一阵剧烈的颤痛。 他意外地挑眉,这小丫头竟然能伤了他? 他回身,弯刀刺去,却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为什么他感觉再动手的时候,内脏刺痛? 也是因为内脏刺痛,让他的速度受到阻碍,等他再回过神来,他刺中的钟冉消散了。 “不好。” 意识到自己刺中的只是一道幻影,血烈总算意识到不对,等他再回头,一把长剑刺中他的心脏。 “你……”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再看看自己心脏上的长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以为唾手可得的女子,竟然轻易伤了他? “滚!” 他暴怒,一声怒喝,想将她震开。 但此时,他却发现,他的灵气竟然不听他的使唤,在他体内肆虐起来。 剧痛传来,他站立不稳,往地上滚去,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血烈的惨叫,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此时也都下意识地停下动作。 钟冉眸光微闪,身形速闪,手中的长剑往前刺出。 刚才还与陆元浩纠缠的邪道天才,也是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双眼睁得大大的。 其余的邪道天才终于回过神来,齐齐红着双眼朝她扑过来。 钟冉的速度很快,身上却没有多少灵气波动,那些人刺中的,都只是她的幻影。 而她刺中的,却全部是实打实的邪道之人。 正道的天才,包括城主府的天才,还有陆元浩,还傻傻地没有回过神来。 “你们都待着什么什么?赶紧上去帮忙啊。” 一道娇斥传来,雪白色的身影掠上前,抬手便是一把冰刺射出。 陆元浩与一众天才总算回过神来,齐齐杀上去。 场面再次恢复了混乱,血腥味越发浓郁。 钟冉见宫凝霜赶来,陆元浩等人也渐渐掌控了场面,便往里面深处掠去。 等宫凝霜等人将邪道天才全部杀完,才发现,钟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刚才那句话,是谁叫的,给老子站出来。” 陆元浩双眼血红,瞪着周围的天才。 众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伤,或轻或重,甚至地上也躺了不少他们这边人的尸体。 但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所有人都不把钟冉放在眼里,却不想,她竟然才是那个真正的高手。 刚才她的速度,他们之中,竟然没有人能看清楚的。 宫凝霜冰冷的双眸扫过众人,淡冷道:“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她听说这边出现了邪道,而且是与她们城主府冲突起来了,便赶过来。 她赶过来时,刚好看到一道影子在杀敌,其余的人都在旁边呆呆地看着。 甚至,还有人在发呆的时候,被邪道一刀杀了。 她当时也没有看清楚那个是钟冉,但此时看众人的表情,还有陆元浩的状态,她莫名就想到钟冉身上了。 钟冉给她的感觉很奇怪,确实是炼气八层的修为,但当初的一面之缘,她却看不透她。 而且,她看似随意不识好歹,一言一行却透着一股势,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草包? 可世人看人皆只看表面,实在让人无语。 城主府的一名女子捂着伤口,轻声将之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下。 其实也没有多少事儿,就是陆元浩等人过来,然后有人大叫让钟冉退得远远的,引起血烈的注意,朝钟冉扑过去。 之后的事情,她们都没有看清楚了,到现在还是懵的。 宫凝霜眸色沉沉地扫过众人,随后看向地上的尸体。 很快,她就发现了血烈的尸体,看到他被一剑穿心,也忍不住惊了下。 血烈的名声她听说过,就算是她对上,也要避其锋芒。 但钟冉…… “不,肯定不是她,当时或许有别的天才刚好路过,偷袭杀了血烈呢。” 一名青年大声道:“一个炼气八层的小修士,就算有点本事,也没有理由能越过一个大的境界战斗。” “再如何天才,也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 其余的天才也都回过神来,这几天,钟冉一直被他们各种看不起,要让他们现在承认,钟冉其实是一名比他们实力更强大的天才,他们如何接受? 倒不如再编出一名天才,从背后偷袭了血烈,更让他们容易接受。 陆元浩瞪了那些人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宫凝霜脸上的表情有些龟裂,嘴角不可控制地轻抽。 只是,这些天才并非全部是她城主府的人,她不好多说什么。 微微摇头,她也转身往里面走去。 受伤的人赶紧拿出疗伤丹服下,之后也跟上去。 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他们运功疗伤。 也有些交好的,将一些同伴的尸体装进储物袋,准备带出去再找地方埋葬。 这里很快只剩下满地的尸体与血腥味。 钟冉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事,她离开人群后,快速往里面掠去。 在外面拖了这么久,那些真正的天才,应该早就往里面去了。 一路进去,里面的人越来越少,要么是被困在某些阵法中了,要么便是分散在别的地方,更有甚者,已经往里面去了。 “有人吗?救救我。” 她正往里面大步走去,却忽然一道虚弱的声音传进她耳中。 她本不予理会,却忽然又听到另外一道猥琐的声音响起。 “哈哈,史小姐,你不用求救了,现在除了本公子,可没有人再能救你。” “中了本公的云仙散,除了承欢于本公子身下,就算是别的男子,也解不了你的毒。” “不,你,别碰我。”女子沙哑而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里却是带上了娇软:“救命!” 钟冉顿了下,抬脚往那边走去。 却见在一个小山包旁边,一名血衣男子正在拉扯女子的衣裙。 因为角度的原因,她看不清楚女子是谁。 但看那一身血衣男子,她眸中闪过怒意,走过去,一脚朝男子踢过去。 男子被踢得整个人往一边飞去,衣袍解开大半,露出瘦得仿佛只有骨头的身子。 甚至,连亵裤也脱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