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盯着边柜上的座机，眉头不由地皱了皱。 电话怎么会忽然响起？ 是巧合，还是？ 程度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 他不由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首先被他盯上的就是一些上过锁的柜子和抽屉。 打开这些锁，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虽然找到了一些东西，但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唯一引起他注意的，便是藏在暗格中的账本。 不过时间紧迫，他也来不及细看。 就在程度继续翻找时，隐隐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对！ 怎么来的这么快？ 难道是路过的？ 还没来得及多想，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小莲，小莲你在家吗，老师让我来看你。” 听到喊话声，程度心中一紧。 顾不得继续翻找，他手脚并用，快速将东西恢复到原位。 现在从门口走出去，肯定是不现实的。 而窗户都有防盗栏，根本就钻不出去。 如此一来，他就只能躲在家中了。 别墅的面积虽然不小，但看起来十分空旷，能藏人的地方不多。 程度在屋内快速扫了一圈，很快就盯上了靠近楼梯右手的储物间。 在他看来，只有这地方比较安全。 毕竟一般人回到家中后，很少会打开储物间的。 来到储物间门口时，他这才注意到，储物间的房门，也是被上着锁的。 好在对他这个开锁熟手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个锁的复杂程度，有点超乎了程度的意料。 这个锁的构造非常复杂，丝毫不亚于大门锁的复杂程度。 奇怪！ 一个储物间用这么好的锁。 不过威胁还在门外，他也顾不得多想，拿起开锁工具，快速地捣鼓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危险的原因，这一次他开锁速度十分迅速。 总共用时还不到一分钟，打破了他原有的纪录。 就在这时，门口已经传来锁头拧动的声音。 程度来不及多想，快步地钻进了储物间，并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感受着咚咚直跳的心脏，程度伸手抹了把汗。 呼！ 好险！ 缓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有心思观察储物间的情况。 这一看，程度就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名警察，不用质疑他的专业能力。 储物间的情况有些不对。 虽然各种杂物堆放在一起，看似很正常，但它太干净了。 干净得有些不像话。 就好像有人经常进来打扫一样。 但这随意堆放的工具，又不像经常来打扫的样子。 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其中必然有着蹊跷。 程度仔细观察了一番，很快就注意到压在工具底下的那道暗门。 这是…… 程度暗暗记下工具摆放的位置。 随后他轻手轻脚地，将这些工具一一挪放在了身边。 当他打开地下室暗门的一瞬间，一股冲鼻的难闻气味涌了上来。 程度眉头深深皱起。 不过他并没有捂住口鼻，反而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味道似乎…… 不对，下面有情况。 程度面色骤变，一颗心也沉了下来。 地下室中传出来的气味，让他回想到曾经去过的一个凶案现场。 受害者是一对夫妇，死了至少有半个月，身上爬满了蛆虫。 第一次见到那种场面，他直接就吐了。 此后一连半个月，他都没有碰半点荤腥。 此刻，地下室中传出来的味道虽然不是那么浓郁，但却十分相似。 这让程度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程度没有迟疑，顺着梯子快速爬了下去。 借助着微弱的光线，他很快便察觉到蜷缩在角落的身影。 那声音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了很久。 程度壮着胆子，迈步上前查看。 当他将手指探出去时，一道弱不可闻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水…水……” 程度吓了一跳，本能地收回手指。 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 “嘘，你别怕，我是警察！” “水…我要喝水……” 声音虽然很微弱，但程度还是听清楚了。 “好好好，你先别动，我这就去给你找水来。” 程度起身，四下扫视了一番。 很快就在不远处，找到了一瓶只剩下半瓶的矿泉水。 他拧开瓶盖，凑在鼻尖闻了闻。 发现没什么异味后，他便带着矿泉水再次来到了洪国昌身边。 “张嘴。” 洪国昌喝了几口水，休息了一阵后，这才把自己的身份，以及这些天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 程度听后心中大惊。 洪国昌，他是知道的。 这件事当初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整个京州市的警察几乎都知道。 当时程度有幸，也参与到搜寻的队列中。 没想到失踪已久的洪教授，居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