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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作为南桑和那位精神病人相识的伊始,往后她成为顺理成章的照顾他,成为医院里唯一不害怕他的‘员工‘。

南桑对他做过很多大家都不敢做的事,譬如,禁止他抽烟,逼他准点吃饭,在他发脾气时压制他,不准他欺负护士和医生。

她把那个暗无光亮的病房摆满鲜花,每日都将窗帘敞开,让阳光透照每个角落。

很多护士和医生都很纳闷,明明在他们印象中,这个病人脾气古怪暴躁,很难搞定,但他却不会对南桑发脾气,会破天荒的听她话。

南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为何,她只记得自己初始和他接触时,的确也会遭到对方的敌意和排斥。

但只要他凶自己,南桑会比他态度更加严肃的叫板他,言辞义正批评他的种种行为,久而久之,她发现他其实并不会对她做什么,除了偶尔态度恶劣以外。

于是,南桑也更加胆大,她揽下了这个烫手山芋,成为这个病人专职‘小护士‘。

南桑素来都是称职的医院小帮手,只要她照顾的病人,无人不夸赞这个小姑娘温柔体贴,善良可爱。

南桑知道他不喜欢吃医院准备的餐食,会把家里做的家常菜带到医院给他分享,会在他心情沉郁时,给他念名著,以及一些外国小说。

甚至偶尔阳光明媚时会给他在病房内跳舞。

南桑那会儿在备考北舞,每天都要练至少2小时的舞蹈,碍于长假和周六日都会去医院帮忙,所幸也就在病房跳舞练习。

反正她觉得这个病人好像每日心情沉郁,需要艺术的方式来陶冶和开解对方。

久而久之,她和他关系熟络起来,对方不喜欢说话,每天开口讲话的词汇不超过十个字。但南桑和他形成某种默契,只要他做出某个动作,南桑就知道他的心情,想做什么。

南桑记得他晚上时常会做噩梦,梦里会念叨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南桑每次陪妈妈值夜班都会去病房查房,观察到这一幕时,会把他从梦魇中叫醒。

那会儿,南桑觉得他很可怜,这个男人好像经历过什么创伤,有愈合不了的伤口,每晚他做噩梦时都会全身颤动发抖,大汗淋漓。

断断续续的回忆组成长段的记忆影片在大脑播放。

南桑对着薄宴西说道:“后来有一天,他突然离开了,我听护士姐姐说是被人接走的,具体去哪了我不知道,我再也没见过他。”

南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薄宴西讲述这件事,她紧盯着男人的眼睛,有些茫然的陈述着,“这件事过去很久,我原本逐渐忘记了,但今晚却突然又全部想起来,可很奇怪的是,我完全记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只记得那会儿他的头发很长,成日穿着病服,身体削瘦......”南桑大脑回忆着那个男人的模样。

关于他具体的轮廓,唯一能够记得的是。

南桑灵感一现,方才大脑中产生的既视感突然和此刻脑海里的回忆连结,她双眸索然瞪如核桃,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只记得那双如大雾天气里的雪山般幽邃,灰冷,沉郁的眼睛。

盯着人看的时候恍若深海漩涡般。

那双眼睛……………

南桑和薄宴西陷入持久的对视。

她感应到自己喉咙逐渐发紧,心脏快要从胸腔内撑开。

南桑手肘突然往旁边收缩,不慎碰倒保温杯,杯口的热水哗啦流淌下来,湿润了被褥,保温杯顺着滚落,“啪嗒摔在地上。

她怔怔的凝视着眼前男人,目光逐渐从质疑不解再转到恐惧。

最终??

南桑想起了那句如福尔摩斯般密码的呓语。

薄宴西刚刚做噩梦时,口中念出的字符,和许多年前南桑照顾过的精神病人所念得呓语,一模一样。

南桑感觉到脸部肌肉僵硬,她目光错愕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思维停滞,脑袋陷入大段的空白。

尽管不敢相信,但她还是迟疑的问道:“你是他吗?”

南桑感觉到自己指尖在颤动,喉咙痉挛

薄宴西那双深邃幽冷的眸子静默凝视着她,病房内气氛静谧得诡异,昏暗的灯光下,他声色寒冷,道:“南桑,你都记起来了。”

南桑只是凭借模糊的记忆作出揣测般的询问,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不敢置信,嘴唇发白的说道:“真的是你......”

薄宴西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恍若不掺杂任何感情的陈述句,“没想到时隔多年,你已经把我忘了。”他眼眸一黯,瞳孔里的光泯灭,被冷灰色覆盖。

南桑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如木头般楞搓搓杵在那里。

男人伸出那只青筋凸起的手握住她手腕,南桑下意识的想将手给抽回,但却被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薄宴西灰暗的窄眸攥在她面颊上,头微偏,唇瓣颤动,“你知道当一个人坠入地狱时,如果遇到一个天使般的女孩,他会做什么吗?”

南桑呼吸室闷,心脏扑腾扑腾快要从喉管处跃出,她静默的看着他。

薄宴西嘴角勾起笑,笑容却如月光阴凉,“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女孩,对他来说是拯救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病房气氛凝重,男人脸色黯然,线条冷硬的面庞隐匿着灰沉沉的阴霾。

时至今日,所有人知道他是薄家红三代高干子弟,希云继承人,创瑞董事,福布斯排行榜前十的富翁,京市赫赫有名的商界人物。

什么伦敦大学外贸经济硕士学位,28岁引领希芸酒店上市,各种头衔,名望落在他身上。

却无人知晓他曾经是从泥潭摸爬滚打过来,度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薄宴西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步步夺来的。

他母亲蒋碧凝是文工团京剧名角,也是外人口中见不得光的小三,薄朝宗当年和原配因为家族利益关系被迫联姻,但并不爱自己的原配太太。

后来薄朝宗在文工团的演出汇演中偶然遇见蒋碧凝,对她一见钟情,展开热烈的追求,年轻的蒋碧凝被薄朝宗魅力吸引,两人坠入爱河。

薄朝宗的原配太太是个手段高明的女人,她虽然也对薄朝宗没什么感情,只想掌控薄家财产,但知道蒋碧凝的存在是威胁。

蒋碧凝悄悄生下薄宴西后,和薄朝宗商议将还是婴孩的薄宴西送去英国,这样能够避开原配的视线范围,好让他平安顺遂的长大。

薄宴西在英国是被保姆阿姨带大的,他接受那边的教育,在成年前都没有回过国,薄宴西从母亲那里得知,薄家最忌讳他存在的是爷爷,只因对方是将级干部,注重声誉,所以不肯承认他和母亲的存在。

后来,经过蒋碧凝在薄朝宗面前运筹帷幄,爷爷去世后,薄宴西毕业后终于能回国,这才有机会接触到家族产业。

薄朝宗安排薄宴西在希云酒店实习,当时薄朝宗只给薄宴西安排了一个经理岗位,但却动了原配大公子薄文昭和原配太太的奶酪。

薄文昭和原配太太对薄宴西母子恨之入骨,使出各种办法联合打压薄宴西,但薄宴西能力出众,在管理希云方面立了很多功,薄朝宗对薄宴西逐渐表露出欣赏。

后来希云进行了一次副总裁的竞选,薄朝宗明里暗里都想提拔薄宴西,此举严重刺激到原配和薄家大公子。

原配发力针对薄宴西,不仅让所有公司高层股东孤立薄宴西,还屡次玩阴招的,甚至在薄宴西某次出差回程的途中,命人绑架他。

薄宴西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

高架的辅路上,薄宴西被几辆车拦截,年仅20多岁的他被拖进公路旁茂密幽深的丛林里,十几个人将他抡倒在地,用电棍按在地下连番殴打。

薄宴西浑身鲜血淋漓的从地狱中逃脱出来,才知道那些人当晚其实是想要自己的命,他们不仅要他的命,更想要的是她母亲的命。

因为,他被救到医院后,才得知他母亲蒋碧凝不久前失踪了。

薄宴西被人带到南方城市一个无名的小医院,隐姓埋名,躲避原配的追杀。

他却在住院期间意外得知,蒋碧凝被原配的人带到东南亚地区囚禁起来。

那是薄宴西度过的最无能的一段时日,双腿残疾,薄家不肯出面帮助他和她母亲,他和母亲失联,这不知母亲是生是死。

有种被人摁在地下狠狠鞭打的感觉,但他却无力让这些人偿还。

薄宴西一开始并不恨原配,他也曾为私生子的身份痛苦,愧疚过,但他发现对方每次都对自己和母亲下死手时,这种愧疚也随之消散,换回的只有仇恨。

在南方小医院里,薄宴西每日都生不如死,度日度年,他胡子邋遢,头发蓄很长,病服一个月都不曾脱下来换洗。

他很自己力量微弱,无法保护好母亲,做出反抗,也恨薄家的人,恨他父亲不负责之举,也恨爷爷不肯承认他母亲和自己。

那会他脾气暴躁,阴郁,时常让医院的护士和医生束手无策。

后来,病房里却突然出现一个宛如天使的少女。

她温柔照顾他,偶尔会凶他,制止他抽烟,她会给他读小说,甚至还会在毫无生气的病房内给他跳舞,逗他开心。

那期间。

少女和母亲会时常出现在病房内,她母亲是主治医生,会时常令她带一些味道可口的家常菜到病房内。

从她们谈聊中,薄宴西能感受到这个女孩的原生家庭很幸福,父母知书达理。

他喝着女孩母亲煲的汤,前所未有感受到了家庭温暖,这是他从小就缺失的,所以薄宴西一直觉得那个女孩就像天使般美好。

后来,薄宴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这段记忆也逐渐落满灰尘,放在封藏的宝箱中,却未料,有日他再次在剧院遇到她。

对于这个救他出黑暗地窖的女孩,他又岂能放过?

此刻,薄宴西深邃的黑眸攥着南桑的脸。

他紧紧拽住她手腕,沉声,“你知道那会,你有多美好吗。”

南桑喉咙哽着,说不出话。

男人微偏头,嗓音颤动,“南桑,你每天穿着白色裙子在我面前晃动,像今天这样温柔的给我喂汤喝,美得就像天使。”

“你不是想知道我什么会喜欢你。”他眼神定定,“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你曾经救过我??“

“在我心中,你的地位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替代。”

南桑混乱的思维逐渐被理清,心脏却有些莫名的发闷,她想到什么,深吸一口气,徐徐道:“所以,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是不是就认出我了?”

薄宴西:“是。”

女人眼眶逐渐红润,她蹙起细眉,问道:“那后面你让我做你的情人......该不会都是你的……………套路?”

她努力从这些混乱如麻的线索里寻找到事件的始末,然后做出一个揣测。

薄宴西沉吟片晌,抬眸凝视着她,“你会觉得我卑劣么。”

他并没有否定。

南桑大脑有种晕眩感,她垂下眼帘,久久的沉思。

她知道虽然薄宴西运筹帷幄想要得到自己,但贺绪背叛她是事实,薄宴西在这其中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南桑攥紧的手指渐渐松开,她抬起眼眸,摇头道:“可能一切都是命吧,贺绪把我推向你,也不是由你决定的。”

并且,也的确是她主动找到薄宴西,想要借助他的资源腾步青云。

薄宴西:“那你怪我吗?”

南桑咬着下嘴唇,轻声,“之前很怪你,怕你,甚至是想要远离你,但是现在......”

薄宴西:现在什么。

南桑凝视着他,眼睫颤动着,“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她低下头,瓮声瓮气的说道:“现在我觉得,我好像也喜欢上你了。”

她不想违背自己说出任何违心话,只是将当下的感受确切告知他,话音刚落,她的唇就被覆住。

薄宴西无法克制的在她温热的唇瓣上碾压着,他等这句话很久,得知她也喜欢自己,男人手指紧紧捏着她下巴,用力在上面撕咬研磨。

被吻得双腿发软,南桑跌落在病床边,两只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腰,她抬起下巴回应,和他在黑夜里缠绵。

舌齿摩痧时,男人的手中攥进她长发的发缝,抓着她后脑勺,南桑只觉得头皮发麻,脑袋逐渐昏坠。

不知道吻了多久。

离开后,她跳仍然沉重得厉害。

南桑将头埋下去,额角抵着他的下巴,平复后,呼吸逐渐匀称。

此刻,她脑海中忽然想起什么,抬眸问道:“宴西,医生说你的腿是旧疾,是不是6年前那次受伤导致的?”

薄宴西:“嗯。”

南桑一直很疑惑这件事,不管是6年前她在医院照顾他时,还是此刻,她心中都有很多困顿。

她旋即问道:“你为什么会受伤?当时发了什么事,能否告诉我?”

男人声色平静的回应她,“南桑,很多事情你不需要了解。”

南桑发现只要她询问有关他的过往,薄宴西都会对自己有所保留。

南桑蹙眉,“可我想知道你的事。”

南桑记得6年前在医院时,他也时常做噩梦,那会他时常辗转反侧的失眠,呓语,甚至是在惊吓中醒来。

面对南桑种种疑问。

薄宴西眼色灰冷,声色低沉的说道:“南桑,我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这样做是保护你,你要听我的。”

南桑想起不久前看见的那些有关薄家的新闻,她知道这些事,肯定比想象中的更复杂。

薄宴西不愿告知,她不便继续问下去,只好悻悻垂下眼帘,说道:“好吧。”

后半夜,南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约莫是脑海中得知的讯息太多,一时无法消化,直到思维宛若棉线越搅越混乱,她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近一段时间,南桑除却去医院探望薄宴西外都在剧组忙拍摄。

经过几个月西良导演手把手调教,她的演技飞速提升,和剧组演员也形成良好默契。这次,替换的男主是一位专注演戏的老戏骨,没什么绯闻,口碑很好,几位主演的心思也都全部放在演技上面,业余时间,大家最多讨论的话题是上一场戏的

不足,以及后面怎么演更好。

对南桑来说,这是个良好的学习氛围,没再出现什么污七糟八的事情,和这些演艺界前辈相处,每日都受益匪浅。

电影即将杀青,董贺娜又给南桑接了新广告和时尚杂志的通告,除此外,南桑还要配合剧宣拍?一些创意短视频,她的行程前所未有的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近来,薄宴西即将出院,南桑决定腾出时间到时候去医院里探望,无奈《王昭君》剧组这边临时通知让她补拍一段重要戏份。

南桑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在跑通告的途中,商务车内,她拿出手机,有些怅然的给薄宴发了一条信息。

南桑:[宴西,明天可能没办法接你出院,西良导演说要回剧组临时补拍一场戏。]

下午她从摄影棚出来时,收到对方回复。

金主爸爸:「没事,专心工作。]

南桑盯着这条信息,瘪起嘴。

掐指一算和他已经连续半个月没见面,她这段时间都在跑通告,腾不出时间去医院探望,结果某人也没有表示出想她,就连出院这么重要的事去不了,他也表现的这么云淡风轻?

南桑犹豫片晌,给对方发送信息。

南桑:[薄总不想我呀?]

金主爸爸:[还行。]

南桑忍不出哼出声,她手指戳着手机屏幕,嘴里吐槽,“还行还行,是不是新鲜感过了?”

她没注意,手指戳到对方的头像,界面显示??

我拍了拍“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嗯?怎么。]

南桑:[没事。]

金主爸爸:[还能忍。]

转瞬,他又回了简短的几字,南桑疑惑敲字。

南桑:[什么还能忍?]

金主爸爸:[接你第二句。]

南桑看到这句话后,反应过来,红艳艳的两片唇瓣荡漾起来,她将手机交给助理,继续进棚工作。

桑坐在商务车后座,想着明天的事,总觉得心里有些欠欠的,毕竟庆祝他康复出院这件事很重要,她原本已经设想好到时候送什么花。

杂志拍摄完,天色已经薄暮。

车开往剧组的途中。

南桑思忖后,给导演打了一通电话,在电话里和导演磨蹭40分钟,对方终于同意把明天加拍的那场戏放在上午进行。

挂断这通电话,南桑嘴角止不住的翘起,她想着明天能够按原计划去医院,到时候给他个惊喜。

冬日的横店天气灰蒙蒙,城池古建筑笼罩在雾霾中,所幸现场灯光设备打的很足,这场户外戏并没受到光线影响。

联系拍摄1小时后,导演喊CUT,南桑穿着戏服到监视器旁和西良交流心得,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我们宋老师请全剧组喝奶茶,大家快点过来拿。”

这声使得原本有些沉闷的片场氛围瞬时闹哄哄,南桑也不例外,她走到桌台边随手挑选了一杯奶茶,手心传来的温热驱散冬日的寒气。

她在折叠椅旁坐下,刚插上吸管,忍着罪恶感喝了一口,助理小姬的尖叫声在耳畔响起,“啊啊啊哥哥请我们喝奶茶,哥哥真的太好了!”

南桑疑惑蹙起眉,看向小姬。

小姬连忙道:“桑桑姐,你不知道吗?NCT组合的宋昭闻客串咱们电影了,刚刚我在那边碰到他了!真人太帅啊,一米九,又高又瘦又白,你能想象不!”

南桑对这种鲜肉爱豆组合并不了解,刚欲回复小姬,旁侧突然传来一阵清凌凌的声音,“嗨南桑,好久不见。”

南桑回眸。

男生瘦高,四肢修长。

他穿着咖色长款大衣,低领白色卫衣露出削的瘦骨,皮肤瓷白,桃花眼眼珠黑白分明,鼻梁高挺,上薄下厚的两片唇瓣自带红脂,下颌线流畅。

实属一眼就能惊艳的大帅哥,非常符合当下年轻女孩审美。

南桑先是盯着这张脸充满迷惑,随后眼睛亮起,她指着他惊呼,“宋小胖!是你。”

小胖两字促使男孩没呀染起笑意,他勾着唇,“桑姐姐,我已经减肥成功了,请叫我宋小瘦。”

小姬面对俩人突如其来的寒暄,满脸不可思议,她拉扯着南桑袖子,“姐,你和我们哥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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