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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辆摩托警车停泊在泥石流坍塌的地点,穿着黑绿色警服的警察持枪站在帐篷外,救援大部队跟着上前。
薄宴西搀扶着南桑走出帐篷,利唯对他说道:“薄总,道路全部被阻断了,救援部队的车和警车都上不来,只能摩托骑行上山。”
薄宴西点头,扫视了一圈面前的印尼警察,他扭过头对南桑说道:“没事了。”
南桑脸颊努力挤出笑容,随着双腿一软,大脑昏坠,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巴厘岛宝格丽酒店套房内。
眼睛朦胧睁开,女人迷蒙的看着暗黄色天花板,意识逐渐恢复后,她恍惚想起昨晚在山崖遇到的险境。
南桑手指抓着白色的床单,找到支撑点后,努力坐起,头脑的眩晕感瞬时涌上来,她感觉到身体仿佛使不上力气,有种扒着悬木漂浮在海上的无力感。
利唯正在和服务员交代注意事项。
他看见南桑醒后,连忙朝这边走过来,关切询问道:“南桑小姐,你没事吧?”
南桑头疼欲裂,扶着额,面颊有些苍白的回应,“还行。”
利唯对她说道:“昨晚我找到救援站后,和印尼警方一块上山,看见你们的帐篷周围被一群野狗包围,是警方开枪打死野狗后,顺利将你们救出。”
“只不过你因为淋雨,身体失温,再加上体力透支晕倒了。”说到这,利唯眼睛斜倪,轻咳嗽了声,补充道:“是薄总把您抱回酒店的。
南桑稍微提起精神,抬眸问道:“那他现在在哪?”
利唯眼神略有些闪躲,迟疑片晌后,说道:“薄总......现在在忙工作。”
南桑想到他受伤的那只手臂,蹙起眉,“工作?他昨晚受伤很严重,有没有及时去医院?现在还有没有事?”
南桑很是担心,毕竟昨晚他只顾着照顾她,完全忘记他自己也受伤这一回事。
利唯回应,“救援队昨晚已经及时给薄总受伤的手臂进行包扎,医生初步检查后说没有什么大碍,南桑小姐你不用担心。”
南桑仍然心里有些欠欠的,她决定待会等状态好点的时候去找他。
利唯又道:“南桑小姐,医生说你因为淋雨的缘故导致发烧,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薄总交代我,您需要好好休息,如果烧退下来后,我们将订今晚的机票返回京市。”
难怪她觉得大脑一直晕沉沉的,原来是发烧了。
南桑回应道:“嗯,我知道了。”
利唯脑海中思忖着什么,迟疑片晌,他还是对南桑说道:“那个,南桑小姐,其实......我们本来是订的前日晚上的机票返回京市,薄总还有几个重要会议需要进行,但??“
利唯的话突然止住,南桑见他们有难言之隐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她说道:“利唯先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利唯:“其实......是因为薄总看见您前天似乎心情不好,所以他临时决定,推掉所有工作行程带您去巴厘岛的景点散心。”
“没想到旅程中会遇见这样的险况,所幸您和薄总都有惊无险。”
利唯的话使南桑有些动容,她先是表情怔住,遂尔反应过来,原来薄宴西突然带自己去追海豚,又带她去看火山,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利唯:“那如果南桑小姐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南桑点头,“嗯。”
利唯走后,南桑躺在床上心绪极其复杂。
她脑海里不禁想起那晚薄宴西在游艇上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南桑,我希望你的伤心是因为其他男人,开心是因为我。
再想到他在帐篷内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表白,她鼻腔因为感动有些发酸,没有想到薄宴西会暗自为她做这么多事。
不管她和他的伊始是如何开端,经历了这些生与死的事情以后,南桑觉得自己的心现在已经全然塌陷。
午时,服务员将晚餐端进套房内,南桑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吃了点粥便躺在床上休息,连续几瓶点滴打完后,她感觉身体的温度逐渐褪了下去。
经过2小时的午休醒来,南桑精神恢复了一点,她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吃了药,再拿起手机翻阅起相册。
指尖一张张划过屏幕,这些日发生的种种历历在目,期间在游艇上追海豚的落日合影,以及宜珍火山蓝色硫酸湖的风景照。
期间,还有张南桑偷拍他的照片,画面里,夕阳勾勒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眉骨浸入温黄色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深邃,摄人心魄。
南桑眼眸流转在这张照片上,心底像是万千蝴蝶频频蒲扇着翅膀,又恍若微风在一片绿草地上吹起皱褶。
她知道,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南桑也不敢相信,自己才和贺绪正式分手,就完全的深陷在薄宴西温柔的沼泽和无法抵御的魅力下。
几近4点左右,南桑在房间内待得有些无聊,她准备去找薄宴西,利唯告知她薄宴西正在酒店3楼的临时会议室忙工作。
南桑套上一件锈绿色的针织外衫,搭在黑色绒面质地刺着玫瑰暗纹的吊带长裙上,穿着拖鞋走出房间。
酒店3层的套房门口,门没关严实,南桑刚欲敲门,里面传来一阵愠怒的训斥声,男人流利的伦敦腔英文发音充满磁性,但却带着怒气。
“你们作为向导,行程是怎么安排的?雷雨天气有可能引发泥石流的安全隐患为什么不提前告知!”
他英文切换到中文,怒声道:“还有你们几个,是怎么办事的?在景区等候,时间延迟没归来,不知道报警或是主动上山找人?幸好她没事,不然的话,你们就别想给我活着滚回国。”
南桑看见薄宴西在训斥那几个全程在旅途中随行的保镖,不免推开门走进去,她的出现使得现场气氛徒然安静。
南桑略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搅了。”
男人端坐在那,指尖揉着眉心,太阳穴青筋凸起。
当看他看到南桑时,深沉近墨的眸子内浓郁的怒焰逐渐强压下去。
薄宴西不耐地冲着眼前的人挥手,待他们都离开房间后,南桑才朝他走近。
男人注视着南桑,对她作出一个伸手迎接的手势,那张黑压压的脸旋即展眉,轻声,“好点没。”
南桑握住薄宴西的手,被他拽过去坐在沙发上。
她回应道:“嗯,现在退烧了。
薄宴西没说话。
南桑能感应到他余怒未消,小心翼翼观察他表情,声音绵软安抚道:“别生气了,这也不是他们的错,谁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状况,毕竟自然灾害不可避免。”
薄宴西眉骨挑动,没回应她的话,将手搭在沙发背上,声,“安排了晚上的飞机回国,你身体状况能行不?”
南桑点头,“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她忽然瞧见男人的左手被绷带缠绕着,两只腿膝盖处也被缠绕着一圈白色绷带,南桑不禁垂眸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她知道他手受伤,并不知道腿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并且看起来很严重。
男人脸色平和,“没事,你不用管。”
南桑蹙眉,略有些着急的说道:“要不要紧?很严重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南桑,我说了你不用管,照顾好自己就行。”薄宴西语气稍有不耐的回应着她的话,南桑知道他铁定是因为这次手下的人办事不利,现在还心烦着。
她这次是彻底发现了,薄宴西在她面前都尽量克制压抑着脾气,但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直接露出狠戾无情的一面。
南桑不由得化作绵软的小羊再次安抚他,“你别生气啦,也不要处罚那些保镖,现在咱们不是都平安??”
南桑话还没说完,被薄宴西打断,“你不用帮这些人说话,因为他们失职,差点要了你和我的命。”男人线条生硬的面庞神色紧绷,眉峰轻蹙,眼底染着愠怒。
南桑也不知道怎么劝他,想了想,朝他身旁挪移几步,凑过去在他的面颊落一个软绵绵的吻。
他略怔,眉毛展开,深黑色的眼睛掠过浅光,朝她直勾勾凝去。
南桑手指捏紧,主动将两片薄软如棉花糖的唇瓣贴住他的唇。
感应到这片甜软,他原本紧绷的下颌放松,伸出一只手捧住她的下巴,给予回应。
南桑知道这是最好的熄火方式。
果然他没有再生气,沉浸在这个吻里。
他细细扫过她的唇齿,像是大提琴音曼妙奏乐下,舌尖与之共舞。
吻得沉醉时,她身体开始发软。
本来只是想短暂结束,安抚他,却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舌尖摩挲缠绕,她逐渐忘记呼吸,就在被他往身体用力的揉进时,南桑两手勾着男人脖颈,下意识的动作不慎压到他的腿。
飓风般浓烈的吻戛然而止,男人松开她,那张生冷的面庞上,墨眉皱褶,脸色凸显几分痛楚。
南桑连忙将腿收回,慌忙道:“对不起,我没注意。”
薄宴西仰着头,双手捏成拳,额间渗出层层汗珠。
因疼痛,他嘴唇隐隐发白,却仍然隐忍咬牙道:“没事。”
南桑见他这幅表情痛苦的摸样,被吓到,她着急询问,“宴西,你怎么了?!”
薄宴西没有回答,南桑却看见他太阳穴青筋爆裂,周身止不住的颤抖,脸色苍白如白蜡,脑门处的汗珠一路坠落至下颌。
南桑连忙说道:“你等我下,我去找利唯!”
利唯接到南桑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来。
南桑心提到嗓子眼,紧张道:“要不要立马去医院?”
利唯沉声,“这边医疗设备不行,恐怕不能等晚上的飞机了,我这边马上找薄总在巴黎岛的朋友,需安排私人飞机立马回国。”
连夜返回京市,南桑在西城骨科医院等待过程中,从主治医生哪里得知到一个震慑的消息,他原来双腿有旧疾。
医生说,6年前,薄宴西双腿严重骨折过。
从当时的病例来看,属于三级骨折外,因为伤口感染的缘故差点致残疾,虽然手术后愈合的很好,但是仍然有后遗症存在。
这个消息让南桑很是意外。
而她并不知道,这次在巴厘岛遇到险境时,薄宴西当时回车内翻找帐篷,遭遇石块塌陷,摔倒后,十几斤重的石块砸中他膝关节。
那会儿,他踉跄拖着受伤的腿,忍着痛楚,撑伞抱着医药箱返回到她身旁。
医生告知南桑,因为这次意外受伤,再次导致原本的旧伤部位多处神经损坏,已经形成不可逆的损伤,需要进行手术治疗。
薄宴西手术修养期间,南桑恰好到进组的时间。
她只能在剧组拍戏时腾出空余时间,去医院里照顾他。
有关于薄宴西6年前受伤的事,她几次询问利唯事情详因,对方都不愿告知她。
薄宴西做完手术后。
她在病房内,试着提起过几次这件事,薄宴西每次都是以“南桑,这不是你该过问的。”拒绝回答她。
南桑心底对此略有些不满。
毕竟,她只是关心他,想知道一些更多关于他的过往。
拍戏期间,南桑频频失神,她思索着自己或许了解他太少。
有关商界的一些八卦新闻虽然她向来都不曾关心,但碍于薄家的地位在京城闻名,南桑隐约耳闻过薄家的事情。
她恍惚记得薄宴西好像并不是薄朝宗原配之子。
南桑曾经在贺绪那听闻过,薄宴西是私生子,而他的母亲是小三上位。
想着这些事,她不由得在休息期间拿着手机查阅有关薄家的一些八卦新闻。
不查不知,这一查南桑略有些震惊。
西城骨科医院是京城顶尖私立医院,拥有优渥的医疗条件。
位于8楼的独立病房内,房间对应五星级酒店套房标准,装潢简约舒适,里边明亮宽敞,各类设施俱全,木质地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皮沙发旁的茶几摆放着绿植和金鱼缸。
柔软的床榻上床单白得发亮,温黄的灯光流淌,桌面上摆放着檀,香雾缭绕盘旋而出,净化着整个房间的空气。
男人身板笔挺坐在病床上,即便是蓝白条纹的病服,也能穿出几分淡雅的矜贵气,彼时,他一双黑眸专注凝视着摆放在桌板上的MAC,处理合同文件。
旁侧,坐在皮沙发上的侯京陌,吊儿郎当将一双长腿敲在桌上。
他悠悠侃声,“薄总,你倒好啊,明知道自己6年前腿就瘸了,现在还要在外面造事儿,是不是非要丢掉你这双腿才舒坦?”
薄宴西没搭腔。
病房的门被推开,苏烈走进来,对侯京陌说道:“三爷,德金酒楼的餐到了,是否现在安排送进来?”
侯京陌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催促道:“赶紧的,磨磨蹭蹭的都1点了,别饿着你们薄总。’
德金服务员将山珍海味摆满整桌,侯京陌满意的看着这些菜品,坐下来,对躺在病床的男人说道:“想吃那个?我给您老端过去。”
薄宴西眼神未看一眼,淡声,“不必。”
侯京陌:“?”
他疑惑地说道:“不是薄总,几个意思?我专程给你点的,米其林主厨烹饪的,不值得您老动一下金口吗?”
男人懒懒掀起眼皮,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两个字,“难吃。”
“......“
侯京陌没想到这个男人生病住个院还挑上了,连德金的菜也挑刺。
他只好自己坐下来,拿起筷子,再次倪向他问道:“真的不吃?”
薄宴西没回应。
侯京陌:“行嘞,你不吃,我吃。”
在病房待了足足4,5个小时,侯京陌见薄宴西都在处理工作,吃完饭,他忍不住说道:“薄总,就算你再热爱工作,身体还是最重要的,这点你小情没嘱咐你?”
病房内很是安静,除了侯京陌的声音之外只剩下依稀的键盘声,薄宴西很少回应。
侯京陌话不停,“说到你小情,我怎么没见她来探望你,你都瘸了,她不应该天天陪你身边,照顾你?”
“看来你这个小情心底还是没有你,对你不闻不问,瞧,兄弟我知道你只吃德金的菜,特意叫人10公里路给你快马加鞭送过来,你说,是不是还是兄弟好?”
“别见色忘义,有了美色就忘记你弟。”侯京走到病床旁,倚在柜子前,双手抱臂,冲着男人悠悠侃声,“关键时刻,还是和你出生入死的弟弟惦记着你。”
薄宴西抬眸,倪向他。
侯京陌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是不是说中心坎了?”
薄宴西勾唇,“你话太密,可以闭嘴。”
侯京陌,“……………“
侯京陌瞄了一眼他正在查阅的项目PPT,看见是和无人驾驶项目有关的,不禁问道:“你和这次去巴厘岛和威力那边沟通得怎样?”
男人淡声,“已经谈妥,项目合作开始进行了。”
侯京陌理解为什么他连住院都在忙工作,原来是在处理无人驾驶这一块的事宜。
他知道薄宴西决定要做的事向来都会做到极致。
这次他要和盛势那边共同瓜分无人驾驶这块蛋糕,可谓是场涿鹿之战,和几年前他和盛势商战那次一样箭弩拔张。
更何况盛势还抢走他连续跟进几个月的合作方,这口气,薄宴西压制在心底,按照这个男人的性格,不可能作罢。
侯京陌想到不久前的商业峰会上撞见的一幕。
他手指搁在下巴处,目光稍作严肃的说道:“对了,最近盛势似乎和赵家走得比较近,可能是为了无人驾驶顺利在国内推行做铺垫。
薄宴西沉默。
侯京陌看向他,提醒道:“赵箐回国了,你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和她聊聊。
男人搁在键盘上的手指稍作停顿,冷灰色的眼眸凝着屏幕,停顿几秒后,无事的继续查阅PPT。
侯京陌直言道:“就算你不找,她也会主动找上你的,毕竟你是知道的,赵二小姐可比盛爱颐更难缠。”
“这个难缠的意思,你懂?”他停顿片晌,继续道:“你就不怕你身边的小情到时候有危险?“
话落下,房门被打开,有道清艳的声音随之飘坠而来,女人推开门把手,走进去,“我来了。”
南桑突然出现在两人眼前,侯京陌稍微诧异,他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句话甚是灵验。
南桑刚从剧组赶来,她手中提着在片场煲的鸡汤,走到病床旁,看见侯京陌也在时,莞尔冲对方打招呼,“侯三爷,好久不见。”
侯京陌尬笑道:“好久不见啊,美女。”
南桑见薄宴西还在处理工作,白皙清丽的面庞,细眉不免蹙起。
她语气稍有责怪,“怎么又在工作,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
她没有经男人允许,直接把他的MAC强制合拢,将自己煲的鸡汤放在桌板上面,再抱着MAC走到一旁,把电脑放在离他很远的地方。
薄宴西手持空,端坐在那,凝视着她的举动,也不恼,只是几分无奈。
侯京陌却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刚刚没看错?
眼前的女人真是勇士,竟然敢在薄宴西专注办公时拿走他的电脑,试问这个叱咤商圈的罗刹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这样强势对待过?
南桑不以为然,她走到薄宴西身边,把保温饭盒从布袋里拿出来,试着拧开盖,薄宴西见状,伸手接过饭盒,柔声,“我来吧。”
侯京陌愣愣看着眼前这一幕。
薄宴西这个家伙竟不生气,还温柔的帮她小情拧保?盒盖?
这还是他熟知的京市创瑞总裁,希云继承者,薄总?
盖子拧开后,淡淡带着中药香气的鸡汤味道飘散在病房内,南桑为他盛了一碗,对他说道:“这个是我上午在片场煲的。”
傅佩焦在片场请了私人厨师,专为她做饭,南桑特意借用对方的用具,为薄宴西亲手煲鸡汤。
她想着自己每次生病时,王云都会煲各种汤照顾她,所以她们家历来都有生病喝汤养身体的习惯。
薄宴西微顿,漆黑如墨的眼眸漾着化不开的情愫,“你亲手煲的?”
南桑,“嗯啊。”
他眉目展开,薄唇勾勒,眼底柔光潋潋流动。
南桑拿着勺子舀着滚烫鸡汤,轻轻吹拂了一下,热气散开后,再递到他嘴边。
薄宴西低头瞄向浓郁飘着清香的汤,喉结滚动了下,稍有些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醇香浓郁的香味在口中挥散,他微微眯起眼睛,轻声,“好喝。”
南桑,“那你要多喝点呀,喜欢的话,我后面有时间都给你煲汤。”
侯京陌杵在那,看着她给他一口一口的喂汤,他享受的喝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情意绵绵,只觉得原地石化。
搞什么东西,这两人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当着面秀恩爱?
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刚刚薄宴西这老鬼要拒绝五星级酒楼的饭菜,原来是人家小情要亲自给她送鸡汤。
侯京陌想起方才他揶揄薄宴西的一番话,现在只觉得有只手掌频频煽动着他的脸颊,疼得要命。
南桑吹拂着鸡汤,在他喝下后,又加了一块鸡腿肉给他,“吃这个。”
薄宴西伸手拿她手中的筷子,说道:“我自己来。
南桑挪移开,“不行,我喂你。”
侯京陌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忍住想哕的冲动,却忍不住频频翻白眼。
南桑忽然抬起头,对他说道:“别误会,他现在手受伤,不方便。”
薄宴西认同南桑的话,深邃的眼睛眯起,眸光中笑意暗蕴,“南桑,你真体贴。
侯京陌:“?”
他怎么记得这老表刚刚打键盘的时候流利的很?是他看错了?
还真体贴……………
侯京陌白眼翻上天,双手插兜,摆手,“小爷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