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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开眼,脸颊的?度扩散至耳根,南桑将车内的毛毯搭在自己身上,说道:“我要睡一会儿了,等到了再叫我。”岔开话题后佯装睡去。

薄宴西薄唇勾勒,没再说话。

在布罗莫火山参观完返程时已经临近傍晚,整日行程已经将所有体力耗光,南桑疲乏的坐在车内浏览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直至夕阳落幕,巴厘岛的晚霞被染成大片的鱼鳞红,层叠的堆积在岩石陡峭的山崖上,她忍不住惊叹道:“好美呀。”

南桑拿出手机对着落日聚焦,不停摁下快门键。

直至路过山崖峭壁的最佳摄影地点时,薄宴西特意让司机停车,他对南桑说道:“下去拍。”

南桑感激的看着他,点头。

风有点大,吹拂着女人风衣的衣摆,她走到峭壁间,拿着手机对着那边的落日拍照,男人在身后指点,“试下框架构图,这样,用前边这棵树作为前景框架,将落日和远处的山壁框在里面。”

南桑懵懂的摆弄着,他伸出手将她的镜头挪移了一下,给她手把手示范,南桑看见调整过后的镜头取出来的景果然要比刚刚自己胡乱拍摄的好看许多。

她眼睛流淌着莹莹光泽,“薄总教得真好,学生甘拜下风。”

他淡笑,“情绪价值给的到位,老师免你学费。”

南桑在薄宴西的指导下拍了很多张图,她心满意足的握着手机对他说道:“好啦,我们上车吧。”

两人刚欲折返,忽然间只听见耳畔传来碎石滑落的震动声,又恍若暴雨天打雷般的‘轰隆声,沉闷的从山谷里传来。

南桑奇怪的嘀咕,“什么声音?是不是要下雨了?”

她恍惚听见早晨那会儿,利唯和薄宴西说傍晚要下雨。

南桑不以为然的往车停靠的方向走去,薄宴西却止住脚步,他屏气凝神沉思一阵,注视到前方山壁土石似有松动。

男人面色严峻,用力逮住南桑的手腕,大声,“别过去!”

南桑差点因这股强有力的拖拽力量滑倒,她一个旋转落入男人怀里,刚想蹙眉询问,却只听又是一阵轰隆的闷雷声剧烈响起,吓得她全身抖动了一下,紧接着这声音接连不断,快要震破她的耳膜。

南桑心惶惶的看着周遭的景象,天色完全落幕,整个山谷埋入深黑之中,视线昏暗不清,而眼前的山壁似在抖动,脚下踩着的山石地震动起来。

忽然间,大片的石块夹着泥沙如洪流股坍塌下来,眼前被泥灰覆盖,瞬间进入一个黄沙泥土漫天的世界,南桑身子站不稳,她只觉得眼睛传来了一阵刺痛,有沙子飞进眼球,耳边的如火车般轰鸣的声音仍在继续。

南桑在泥沙中不停啐着满嘴的泥灰,耳畔传来男人严肃的声音,“是泥石流!”

她努力睁开红润的眼睛,脸色骇然的看着山壁的方向,只见大块的石头和洪水般的泥沙倾泻而下,瞬时将那辆停靠在山壁的黑色越野车吞没。

南桑吓得呼吸一室。

车上还有人!

但此刻,她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石块混着浑浊不清的流沙如子弹簌簌飞来,遮掩住视线,南桑因看不清,左右伸手找着支撑物。

薄宴西伸出手臂护住她的脑袋,直接将她揽在怀里。

他沉声道:“别怕。”

地壳仍在不停地颤动,男人冷静观察四周情况,瞧见她们身后方被围栏包围着,有一片没开发的野生树林区域,凭借过往经验判断,这些密集的树林能够抵挡泥石流的危险。

他丝毫没有犹豫,牵着南桑的手在漫天黄色飞石中带她往迅速那边跑去。

南桑见薄宴西带自己往悬崖的方向走去,惊骇的说道:“宴西,下面是悬崖,很危险。”

薄宴西腮帮拧动,“山体坡度倾斜度只有45度,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

刚说完这句话,男人黑眸紧,只见巨砾中有块尖锐的石块朝南桑砸来,他脖颈青筋震颤,“小心!”

薄宴西瞬时转身挡在她面前,抬起手臂抵挡,另只手臂将南桑用力的推搡出去,南桑膝盖撞到围栏,刺痛感蔓延全身,她大脑陷入短暂空白,全身神经像是被拧碎般疼痛。

待她回过头,却见薄宴西浑身黄泥,他那只手臂被石块砸中,碎石如漫天沙子碎落,南桑双眸惊恐地瞪大,连忙去搀扶他,“宴西!”

被她触碰到那只受伤的手臂,剧烈的疼痛促使他将手臂收缩至肩胛,男人牙关拧紧,皱着眉,“没事,走,快走!”

他带着她连忙往悬崖处的围栏方向逃匿。

跨越过去后,脚下的山石路凹凸不平,眼前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只要稍微不注意整个人就能陨落下去,南桑有严重的恐高症,她秉着呼吸,后背发凉的跟着男人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树林里走去。

直到一块巨大的石壁前,薄宴西示意她停下来,他对南桑说道:“蹲下来,我们暂时躲这里,前面有树挡着。”

南桑照做。

两人他躲在石壁后边,耳边轰隆的声音并未停止,山体仍在摇晃,漫天都是飞沙和泥石块的碎石。

南桑这会吓得已然说不出话,她看着薄宴西那只手臂,铅灰色风衣外套溢出红色的鲜血,错愕瞪大眼睛,“你的手......”

薄宴西只顾着将她脑袋揽过来,护在自己怀里,低声,“我没事,你低着头别乱动,这样砸不到你。”

南桑埋下头的瞬间,眼泪从不自觉地从眼眶中冒出,内心有股难以言喻的情愫激荡而起,刚刚,薄宴西舍身为她抵挡飞石的画面历历在目,特别是他抬起手臂去当那块石头时,南桑吓得眼珠子瞪大,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以身涉险,在关键时刻保护她。

现在他的手受伤了,南桑心底很着急,但不知道如何做才好,眼下,泥石流仍然如洪水猛兽般一波又一波的倾泻下来,利唯和司机都困在车内,生死未卜。

她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镇定,先乖乖的蹲在这里,听从他的指挥,尽量不添乱。

想着,南桑将头微微往上抬起,盯着他受伤的那只手臂,轻轻咬着嘴唇,心揪了起来。

不知隔了多久,震破耳膜的轰鸣声终于停歇,男人缓缓站起身,他朝山壁方向探寻过去,原本平展的山路已经被泥石流阻断,大片黄沙泥土堆积在道路上。

而那辆越野车也已埋没其中。

薄宴西眉骨拧动,欲朝那边走去,南桑见状连忙起身跟随,他制止道:“别跟过来,先在这里等我。”

他往前走几步,南桑却执拗的跟上去。

男人回头目光严肃的警示着她。

南桑连声,“我要和你一起救人,你需要帮忙。”她眼睛迷蒙着红润的雾水,有些担心的盯着他染着血迹那只手臂,“一个人不行的,你手都受伤了。

说着,南桑走前几步,轻轻拉住他的衣摆。

薄宴西没辙,牵住她的手,“视线太黑,看不清路,你跟着我注意安全。”

南桑点头,“我知道。”

南桑跟着薄宴西,在他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越过大片凹凸不平的石块堆,走到公路上时,薄宴西对她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

南桑点头。

他独自走到那堆被泥石块吞没的地方,确认车被掩埋的位置后,他将手机电筒打开,放在旁侧堆积得最高的石块上,在光照下试着将那些石块往外扒开,南桑见状,连忙走上去帮他的忙。

薄宴西再次制止她的动作,“南桑,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南桑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救人,我们两一起会更快点。”她焦急的说道:“人命更重要!”

薄宴西仍在迟疑,但南桑已经全然不顾的趴在泥堆里,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开始扒着那些石块和泥土,他没再多话,跟着一起在泥石堆里找人。

扒了没一会儿,黄色的土堆终于中露出黑色车顶盖,南桑更是跟着他扒开石块,她的指甲缝里都是泥土,因为扒的太过用力,小拇指和无名指的指甲断裂开来,指缝溢出鲜血,和黄土混融在一起。

南桑忍着疼痛继续救人,在这时,有只手却突然从泥缝中伸出来,南桑惊鄂的和薄宴西对视,随着,薄宴西变换方向,往那只手的方向挖去。

没挖几下堆积的泥石突然坍塌下去,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口,从里面冒出半个人头来,那人头全是泥沙,他左右晃了晃,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薄宴西将手机的光照对准那个脑袋照过去,眉毛一拧,“利唯?”

南桑意识到这人是利唯,连忙配合薄宴西将他从泥石堆里拽出来,两人花费很大力气终于把利唯救出。

利唯躺在泥石堆里,胸口此起彼伏的喘着气,刚刚差一点他就窒息了。

在泥石流坍塌前,利唯意识到不对劲,他赶紧通知司机下车,但那位印尼向导却执意踩油门将车驶离这里。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鬼原因,这辆车突然打不燃火,印尼向导嘴里骂着‘shit‘,仍然执拗的不肯下车,一遍又一遍的打火。

利唯意识到危机来临,连忙打开车门逃脱,但没想到下车的瞬间,却被掩埋在泥石流里。

待他缓过神后,薄宴西问道:“你怎么样?”

利唯将啐了几口嘴里的沙子,喘着气说道:“薄总,我没什么大碍,让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他点头。

南桑连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利唯。

这会儿,薄宴西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扫过去,才注意到南桑的手指受伤了,他蹙眉,握住她的手。

南桑微微顿住。

男人垂眸,似有不悦的问道:“疼吗?”

南桑摇头,“不疼。”她看向他受伤的那只手臂,说道:“你应该更疼。”

他淡声,“无碍,血已经凝固了。”

薄宴西眉头紧锁,对利唯说道:“把车给弄出来,人还在驾驶座里,车里有医药箱。”

利唯连忙翻身起来,和薄宴西一块救车和印尼司机,他本身也是学泰拳出身,从小就是练家子,对于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

只是短暂休息会就恢复了精力。

南桑也跟着帮忙。

薄宴西对南桑嘱咐道:“你手受伤了,别乱动,站在那边,帮我们举着电筒。”

南桑听着他的安排,“哦”了一声,只好照做。

天色愈来愈暗,这座山石路根本没有任何路灯,所幸今晚的月色比较亮,再加上两台手机的电筒照射,光线弥漫下来,勉强能分辨清车的方位。

南桑紧张的看着他俩扒着那些石块,时间逐步过去,不知道扒了多久,南桑很佩服他俩的体力,如若换做自己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终于在几个小时过去后,半截车完整的露了出来,两人变换方向,直顾着清理驾驶座车门的方位。

待车门处的泥石全部被清理完毕后,利唯伸手打开车门后,看到了悚然的一幕,有块巨石将前车窗砸碎,石头恰好压在印尼向导的脑袋上,画面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勿用想象也知道他已经奄奄一息。

南桑慌张的看着利唯,心提到嗓子眼,对方将头伸出来,表情复杂的对薄宴西和她说道:“石块砸碎玻璃窗,人没了。”

南桑被吓得脸色煞白,她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

人,死了?

她活了20多年第一次现场见到死人的画面,大脑晕眩,她觉得鼻腔像是被一层薄膜给包裹住,双腿发软往后跌落。

薄宴西稳妥的将她揽进怀里,皱眉,“南桑?”

南桑被吓得喉咙发不出声音。

薄宴西立即对利唯说道:“这山上没有信号,你现在立马下山去找附近的救助站或者是派出所求助。”

利唯表情复杂,“薄总,我听印尼师傅说这边属于无人地带,离原始森林很近,山上会有一些野兽出没,很危险。”

薄总:“没事,你听我的安排,赶快下山。

利唯深吸一口气,眼下这个情形也只有如此,他点头,然后打开手机电筒迅速的往山下方向跑去。

薄宴西将南桑搀扶到道路平展的地方。

他把她揽在怀里,伸手动作轻柔的理了理她面颊上有些凌乱的长发,黑眸温柔如水,“别怕,有我在。”

南桑双眼盛着泪水,她不敢朝刚刚那堆泥石的方向看去,那边才死了人,面对茫茫黑夜里,空旷无人的荒凉山脉,南桑心跳如擂鼓。

她咬着嘴唇点头,“嗯......”

尽管心里害怕得紧,但南桑不想给他添乱,将这份情绪给压下去。

薄宴西四处扫视了一圈,他将南桑引到围栏处的石堆旁坐下,夜风冷飕飕的呼啸着,他脱下风衣外套搭在南桑的身上。

南桑连忙拒绝,“你会冷的。”

他淡声,“我有肌肉,不冷。”

薄宴西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山谷里的夜风嘤咛作响,恍若妖风般在耳畔盘旋,这声音听着就像是小孩的鬼魅。

南桑心惶惶,她紧紧搂住薄宴西的腰,不敢再往这些奇形怪状的山脉瞄一眼,他以为她是冷了,也就更加用力的抱着她,尽量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对方。

约莫10分钟过去,两人焦急等待着救援,然而就在这时,黑色苍穹划开蓝色烈焰般的闪电,像是斧子硬生把天给劈开,紧接着天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使得南桑浑身颤动。

天突然戚戚沥沥的下起暴雨。

雨水如珍珠啪嗒坠在头顶,薄宴西连忙将外套撑在南桑的头顶,他对她说道:“你等我,我去车上拿帐篷。”

男人站起身,南桑意识到他要去刚刚死了人的车里拿东西,吓得连忙伸手拽住薄宴西的衣摆。

他在暴雨中回过头。

南桑的长发被如珠帘般的大雨浸湿,迷漫了双眸,她冷嗖嗖的颤抖道:“不要,别过去。

薄宴西:“我很快就会回来。”

南桑:“他他死了,宴西你不要过去!”

薄宴西安抚她,“桑桑,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淋雨,我顺便拿医疗箱,刚刚你手指受了伤,如果不消毒的话会感染。”

听到医疗箱几个字,南桑瞬时松开了手,她想着薄宴西的手臂受了严重的伤,比他更需要医药箱。

她眼睫颤动,“你快去快回。”

薄宴西朝黑夜中走去。

南桑弱小无助的撑着衣服顶着暴雨,战战兢兢地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她双腿发软,捏着衣服的手指不停地发抖。

雨水浸湿风衣外套悉数浇灌在她面颊上,南桑被水糊得完全睁不开眼睛,她干脆将衣服裹在怀里,站起身,朝着辨别不清方向的黑色里呼喊着,“宴西,宴西.....”

南桑害怕的左右伸手触摸着,她想要去找薄宴西。

她低头拿出手机,手指在上面滑动着,尝试了很多次却发现手机屏幕浸水,这会儿已经发不出任何光亮。

南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视线,雷鸣声轰隆的震碎着耳膜,南桑被吓得跪倒在地,她害怕的呼喊着薄宴西的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道光打来。

薄宴西撑着伞四处寻找南桑的影子,他看到她摔倒在泥石堆里时,连忙托着受伤的腿跑过去。

他蹲下,将伞举在南桑头顶,揪心的把她给托起来,“南桑,你怎么样?”

南桑见他终于回来,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抱住他,刚刚拼命止住的泪水在这一刻完全进发,她摇着头哭泣道:“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

薄宴西拍打着她肩膀,柔声,“别怕,我在后备箱找到了帐篷和伞还有医药箱。

南桑这会明白为什么刚刚他去了那么久,原来这些东西都是在后备箱那道的,刚刚他和利唯只清理了驾驶座车门的方位,后备箱位置堆积的那些泥土并未刨开。

薄宴西把伞递给她,“等我一会。”

他走到一块比较平展的道路上,将帐篷的四个角撑开,所幸这是自动帐篷,只需要固定好四个角就行。

虽然附近没有草地,但在松软的泥石堆里,亦能够直接将帐篷的钩子扎进去固定住。

帐篷搭好后,男人走到南桑的身边,把她从地面搀扶起来,对她说道:“我们先进去躲雨。”

南桑点头。

钻进帐篷里面,两人身上的雨水不断倾注而下,虽然浑身湿漉漉的,也很狼狈,但比在外面接受暴雨洗礼要好很多。

南桑浑身冷得发抖,薄宴西对她说道:“把外套脱了。”

她照做?下外套,看着他将她的衣服拧成麻花,雨水哗啦啦从衣服里流淌而出,薄宴西再将衣服撑开,对她说道:“勉强先穿上,不然会失温。”

山谷昼夜温差较大,到晚上这会儿已经是3-10°的气温,在京市已经算的上是冬日很冷的季节温度。

南桑接过了衣服外套,在他的帮助下穿上,她按照刚刚他的做法,把那件属于他的衣服外套也拧干水递过去。

薄宴西却将那件衣服裹在她身上。

南桑连声,“不行,你得穿上衣服。”

薄宴西厉声,“我不冷,你乖乖的别乱动。”

南桑:“可是??“

薄宴西展开手臂抱住了她,南桑的头瞬时贴在对方胸膛处,能够听见他清晰的心跳声,他沉闷的嗓音在心壁间震动,“抱着,就不冷了。

南桑心脏微微触动,她手指下意识的攥紧。

帐篷里的雨水逐渐盛满脚踝,外面仍然暴雨倾注,这时,男人却松开了她,他将手机挂在帐篷的顶端,打开手电筒,再转身拿起旁侧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碘伏和棉签,对南桑说道:“把手给我。”

南桑连忙摇头,“宴西,你的手臂受伤更严重,我先替你包扎。”

他命令道:“南桑,手给我。”

两人一阵僵持,最后南桑抵不过对方,还是乖乖的将手递给了他,其实她并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指甲断裂了,指缝流血而已。

薄宴西握着她的手,仔细的为她擦拭着指甲缝隙里的泥土,清理完毕后再用碘伏涂抹着受伤的伤口。

被酒精触碰的感觉恍若盐洒在裂口上,南桑忍不住嘴里发出嘶??地声音,几次欲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

薄宴西却攥的很牢实,她看着他为自己擦药,在手指上包裹着白色的绷带,心跟随着对方的动作逐渐沦陷。

她忍不住道:“宴西,和你比起来我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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