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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西昨晚已经查过天气,他眼色沉静的拿着IPAD处理工作,声音淡如月泽,“晚上下雨,早点回来就行。”

利唯还想提醒什么,男人却将手指比在嘴唇处,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目光倪了眼南桑,示意她已经睡着,不要在车内发出任何声音。

利唯喉咙哽咽,转过身秉持沉默。

他目光朝后视镜看去,只觉得南桑和过往他认识的薄宴西身边的那些女人,受到的待遇真有所不同。

包括大名鼎鼎的赵二小姐。

车在路上行驶,南桑昏沉之中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见了贺绪。

两人回到伊始刚认识的时候,那会他是浪漫绅士的富家公子哥,每天开着跑车去北舞接她吃饭,南桑每次都拒绝他,有次指责他开跑车到学校太过招摇,后来,贺绪就换骑自行车等她。

南桑逐渐被贺绪真诚的行为打动,他和她在北舞食堂吃饭,金色阳光浸染整个玻璃窗,落在他和她身肩,他说着各种冷笑话逗她开心,冷笑话不好笑,但南桑却被贺绪笨拙的模样逗笑出声。

画面在这转动,骤然换到破败萧条的梨鸢大剧院,南桑看见剧院变成被火焚烧后的废墟,她冲进剧院内寻找贺绪,她在走廊里疯狂呼喊贺绪的名字。

尽头却看见一道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她以为是贺绪,喊了声名字,那人缓缓回头,有一束光刺眼的打了过来。

她没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模样,耳畔却传来对方沉闷的声音,“南桑。”

不是贺绪,这声音是......薄宴西。

南桑惊悚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男人线条生硬面庞,他下颌线条缩紧,眼眸灰冷如冬日深山的雪松,不带温度的凝视着她。

女人额角溢出透明的汗珠,梦境与现实交叠,思绪逐渐回拢,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在做梦,梦到旧人。

她苍白的唇瓣微微蠕动,“我刚刚睡了多久呀?”

薄宴西腮帮拧动,“1个多小时。”

南桑恍然,“这么久………………”

薄宴西:“做什么梦了。’

刚他一直在车内处理工作,女人头靠在他肩膀上睡得很沉,但没过多久后,就见她眉头紧锁,嘴里呢喃着什么。

薄宴西准备叫醒她,可她的声音却清晰萦绕在耳畔,南桑断断续续的在呼喊着一个名字,那两个字如毛刺扎耳。

贺绪。

她做梦都在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薄宴西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怖,黑眸映着肆虐疯卷的雷雨。他将平板放置一旁,指腹不停动着左手戴着的BVLGARI灵蛇戒指。

这两日他费尽心思腾出时间让她开心,为的就是彻底消除贺绪在她心底的占有的一席之地,没想到她躺在自己身上,连做梦都还念叨着其他男人。

薄宴西心中的妒火如毒蛇般侵蚀,难不成这几日她对自己表露出来的亲近全都是装的,实际上爱的人还是贺绪。

他手指因掰动的太过用力,指节发出咯吱‘的脆响,男人没有任何痛感,只是用力按捺欲发作的情绪。

如若说相识的时间,他认识南桑比贺绪早,错就错在地点和当时的情景,不然他岂能给贺绪任何机会走进她的心里,白白独占她这么多年。

南桑并不知道自己讲梦话了,她想着刚刚的梦,眼睫颤动,“没做梦。”

她可不敢告诉他,自己梦见前任。

南桑也觉得很奇怪,明明下定决心放下这段感情,两日来也没怎么想起,不知为何偏偏会梦见。

不过这对她来说不重要。

南桑没多想,坐直身体,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把目光朝窗外看去,绵延不断地景色入眼帘,大脑清爽许多。

她转头,看见他脸色深沉的坐在那,南桑细眉拧动,将头朝他面前埋过去,长卷的眼睛眨了眨,“怎么啦?你看着好像心情不太好。

他撇向她,漆黑如墨的眼眸暗流涌动,尽管很想发作,但仍然按耐住。

男人微微偏头,手指轻轻掐住她下巴,警告,“南桑,每天脑子里不要想太多不该想的,不然做梦的时候透露出什么小秘密,我不保证不会找你算账。”

南桑懵懂,“什么意思呀?”

薄宴西沉声道:“忘掉你该忘的。

南桑眼眸忽而滞住,她愣了片晌后才逐渐理解他的意思,想起刚刚做的梦,难不成自己讲梦话了?

她能看得出此刻他很生气,南桑微微抿起嘴唇,动作自然勾住他的手臂,在他下巴处亲吻了下,声音娇软的说道:“我没乱想别人,梦不是由我能控制的,别生气啦。”

南桑的语气带着示好,她并不知道自己讲什么梦话,但她是这几日第一次见他脸色愠怒的模样,这几天,他待自己很好,南桑不想惹怒他。

南桑以为服软主动认错,他会放过自己。

薄宴西却是揪着不放,“梦到和贺总做什么了,说来听听。”

南桑:“......”

看来她真的在他耳边讲梦话了,肯定有提到贺绪。

薄宴西侧眸看向她,“嗯?”

南桑哪里敢讲,只是含糊道:“没有,记不清了。”

薄宴西:“是么。

南桑:“嗯嗯。”

空气凝固一阵。

他脑门青筋爆裂,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绪的低声,“这么想贺总,坐在我身边都能够想着他,要不,滚回绿你的贺总身边去?”

南桑咬牙,她有些愣然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梦的事情,好像前几日他待自己的温柔在顷刻间全部烟消云散。

南桑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做梦不由她控制。

她粉唇颤动,“我和贺绪才分手,你就让我彻底忘记他,就算我想做到,但很多事情不是大脑理性下来就能控制的。

“我都解释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我?

刚刚他用了“滚‘这个字,她有些委屈,音调变冷,故意置气的说道:“贺绪本就是我男朋友,我们谈了三年,是正经恋爱,分手后梦到也正常,再者我和你只不过是雇佣关系而已,你没必要吃这种醋。”

南桑在委屈之下突然道出一番冷冰冰的话,但其实她心底并不是这样想的,她恨极了贺绪,也很在意和薄宴西之间的关系。

这番话作为情绪的宣泄,说出口后就算有千般的后悔,但也无济于事。

南桑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是他待她太好,这段时间,所以才造就了她的骄纵。

薄宴西沉默。

车内的空气一度陷入凝结,坐在前方副驾驶座的利唯屏住呼吸,不敢出气,他作为旁听者才是最磨人的,只能尽量隐形。

这个画面,利唯觉得只有侯三爷在场才能处理。

越野车行驶到一段山路上,路面凹凸不平,车内颠簸摇晃,南桑坐在右侧,手指扶着车门的把手,和他没有再说话。

谁也没搭理谁。

她知道这件事不管起因是在谁,薄宴西都不可能哄自己,南桑即便心底有再多委屈,也知道分寸,毕竟现在他是自己的金主。

不能和他使脾气使的太过。

压抑着不悦的心情,南桑努力挤出一个笑,扭过头看向他,“咱们还有多久才到呀?”

他低头办公,仿佛强烈的颠簸也不能碍着他的专注,甚至是没有回应她。

空气陷入低气压。

南桑知道薄宴西是故意的,首次对她施行这种“冷暴力”。

南桑低落的垂头,攥着手指,心底怅然,这两天可能是她想错了,薄宴西并非绅士也并非温柔,他仍然如传闻中冷戾,只不过在她面前隐藏这一面。

现在她认识到了他真实的性情。

那个“滚”字能够足以体现自己在他心中真正的位置,温柔是可以装的,下意识的行为才是对方真实想法。

她觉得刚刚拉近的距离,一下子扯远。

南桑索性也不再讲话,把头转向旁侧,茫然的看着窗外,她怎么能妄想着零碎的岛屿会遇见另一片海。

她遇见的海域都是深黑漩涡。

抵达Bromo火山口,车停在停车场,接下来的路需要徒步爬山,利唯和向导在车内等待。南桑和薄宴西上山,爬山的过程中谁也没搭理谁。

越往上攀爬风势越大,山灰吹得视线模糊,南桑想要寻找自己的墨镜,才发现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很匆忙和潦草,包里除了补妆的粉底口红,外加一包纸巾以外,什么都没带。

她朝旁边的男人看去,他领口挂着墨镜,但碍于刚刚在车内主动示好失败,她不想求助对方。

南桑忍着风沙吃力的攀爬着,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她觉得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而爬山很费体力,就在她有点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双手稳妥的托住她的胳膊。

南桑回头瞧见薄宴西扶着自己,她语气冰凉的说道:“不用薄总关心,我自己会爬。”

薄宴想没管她的话,取下领口的墨镜递给她,嗓音低醇,“山灰很多,戴上。”

处于别扭,南桑没有接。

他却停下脚步,把她掰过来,直接将墨镜戴在那张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上,南桑被他操弄着,也没再多说什么,默然接受这份‘好意‘。

墨镜虽然能抵御山灰,但抵挡不住这龙卷风般的山风,越是往上,南桑就感觉到有股阻力将自己往一边吹,身体也翩翩欲倒。

风让她的一头长发像是长了五爪,时不时糊乱在脸颊上,她几次拨动遮掩住眼睛的凌乱的发,脑海里有了梅超风经典镜头的画面。

没想到怕火山的强度也不比昨日追海豚低。

到半山腰,南桑实在爬不动,她停在路边。

薄宴西转身,问道:“怎么了。”

南桑:“好累。

薄宴西:“还有一半路程。’

南桑微微偏头,感慨道:“薄总,为什么你爬这么久一点都不喘啊,这是怎么办到的?”

薄宴西历来都有健身的习惯,每年休假都会去南非户外长途跋涉,他甚至有半个月待在原始森林的历练经历,这点山脉对他来说只是热身。

他没回答南桑的话,声,“爬不动了?”

南桑单手叉着腰,将糊在面颊的凌乱长发拨开,有些丧气的说道:“要不然你自己去山顶看火山吧,我走不动,不想去了。

她并非不想去看火山,只是闹脾气,刚刚被他冷暴力对待后的小脾气在这会儿趁机进发出来。

薄宴西并未恼,相比刚刚在车内阴沉的气氛,这会明显他心情好得多,他几步走到南桑的面前,没多说什么,把她原地横抱起来。

南桑被他的动作蓦地惊到,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全然落在他怀里,南桑错愕,“你做什么。”

薄宴西:“健身。”

南桑:“......”

南桑眼睛朝四周游离了一圈,穿着各种防风冲锋衣外国游客很多,很多都是专业户外跋涉来这边旅行爬山,逐渐,有很多目光朝这边注视过来。

南桑的面颊滚烫,她拉扯了下薄宴西风衣袖子,“很多人在看,你放我下来。”

他并没有松开的架势,托着她小腿窝的手往上提了提,嗓音如磁震飘坠,“你今天运动量已完成,表现得很好。

“后面的,爸爸替你完成。”

南桑:“?”

她抬眸盯着他坚毅的下颌,意识到他在和自己开玩笑,心底闷堵的小情绪在这刻烟消云散,但仍然忍不住嘟囔,“爸爸,我不想成为爬山路上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再说你抱我也不方便,很吃力的。”

他低头,“想换个姿势?背你。

南桑眼睛眨了眨。

他把她放下,站在她前方,再次将她背起。

南桑就这样两只胳膊搭在男人锁骨处,被他一路背着上山。

路程中,她头抵在他左肩,将目光朝前方望去。

虽然在户外,还是有点难为情,但不得不说被背着的感觉还挺享受的,走了一段路后,南桑有些不想下来了。

约莫10分钟左右,她忍不住低头关心道,“你累吗?”

薄宴西只回了两个字,“挺轻。”

这段通往火山的山路并不好走,一路上都吃着冷风和山灰,南桑知道光是攀爬就已经很费体力,更何况背着一个人。

刚刚还和他置气,转眼间南桑就已经原谅他了。

薄宴西却问道:“还生气?”

南桑耳根染上红色,她抠着手指,有些抓耳挠腮的说道:“谁让你刚刚在车里都不理我,明明我已经主动和你示好了。”

薄宴西:“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识抬举。”

南桑瞪大眼睛,“我可不敢这么说,你是大名鼎鼎的创瑞和希云的总裁,谁敢说你不识抬举。”

男人鼻腔发出轻笑,“我看你挺敢的。”

南桑羞愧低下头:“还不是怪你。”

薄宴西:“嗯?“

南桑:“就算我现在只是你的情人,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薄宴西止住脚步,问道:“哪样,南桑,我对你很不好?”

南桑如是道:“我不喜欢你莫名其妙的凶我,刚刚还让我滚,你那个样子很可怕,你知道吗?”

薄宴西将她轻轻放了下来,南桑迷蒙的看着他,男人缓缓转身,一双灰冷的眸子攥在她面颊上,他两只手摁住她的肩膀。

如墨泥碾碎的黑瞳似有浓郁的情愫翻滚着,他腮帮拧动,对她说道:“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很理智的人,也尽量不会在你面前表露任何怀情绪。”

他压低声音,“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让我忍不住失控。”

南桑迷惑的看着他,“我没懂,我做什么了。”

薄宴西:“你说的没错,我很吃醋,南桑。”

“我嫉妒你心里装着你的贺总,这对我来说是雷区,没有人坐在我身边时会提到其他男人。”

南桑咬着嘴皮,细声道:“我心里没有装着贺绪。”

她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讲明白,要说贺绪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早在她逐步朝薄宴西靠拢时就已经变轻。

南桑并不是不识货的女人,她觉得任何有眼力见有感知力的女性生物,在面对这么有权有势且相貌气质内涵都绝对出众的优质男性时,都会违背道德‘移情别恋‘。

特别是这两日相处,她完全被他吸引,他什么都会,无所不能,在不发脾气的情况下待她温柔细腻体贴,南桑有时候看着他会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浑身散着光,有种仰慕的感觉。

她也只有在薄宴西面前会彻底变成小女人。

从最开始的害怕排斥到逐渐倚仗再到现在的欣赏,喜欢,南桑觉得自己甚至很享受做‘菟丝花‘,他给她的宠溺细致入微,小到生活相处的各种细节。

谁不喜欢一个像长者的男性在大小事务上照顾自己,这和女性独立无关,南桑感受到很多的疼爱,不管是不是水花镜月的景象,她在这些时刻分外享受。

脑海中顿时冒出一句总结。

他就像国王,把她疼爱得宛若公主。

她又岂能不一步步的沦陷在他的温柔沼泽之中,这场编织好的梦境就像童话,任任何女性设身处地都会找不着北吧。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对他说道:“宴西,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他,我??”

话没说完,墨镜落下,粉唇霎时间被堵上,男人身上那股浓烈的香草跟混合皮革的香水气息袭来,他的唇瓣狠狠碾压在上面,女人柔润的唇珠被吮吸着。

他吻得用力,南桑的腰被他箍住,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贴着他的身体,南桑闭上眼睛,尽管有些喘不过气,仍然乖巧配合着这个吻。

深吻几许后两人松开,她眼睛被吻得水艳艳的,留恋的将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抬眸仰望着他线条锋利的下颌,“脚软,更加走不动了。”

他将滚落在地的墨镜拾起,重新给她戴上,“马上就到了。”

南桑一路上拽着薄宴西的胳膊,终于抵达山顶,但还需要徒步爬一段原始山石路,下山后才能看到她期待已久的蓝色火焰以及硫酸湖。

薄宴西提前将背包里准备的护目镜和防毒面具递给她,南桑接过,他嘱咐道:“靠近火山时,遍地都是有毒的硫磺气体,对人体伤害很大,吸入过多会有中毒的危险,待会跟着我,注意安全。”

南桑点着头,“好。”

南桑先是在山顶拍照欣赏火山远景,留恋一会儿后,跟着薄宴西继续徒步,经过几小时的折腾,她看到了传闻中的宜珍火山。

蓝色火焰宛若岩浆流淌在黑色岩石上,恍若在黑夜里熠熠闪动着光辉的蓝宝石,南桑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景象,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她感叹不已。

眼前的画面恍若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科幻大片,薄宴西对她说道:“这里是世界酸性最强的蓝色火山湖,这些蓝色火焰虽然很美,但稍不注意就会成为致命的毒浆。”

南桑听他讲述着,有些担忧的问道:“那我可以拍照吗?”

他薄唇勾勒,浅声,“可以,在离我三米的范围之内。”

南桑拍完照后,和薄宴西围绕着蓝色硫酸湖走了一圈,她被他托着手臂,踩在山石上面,眼睛忽而传来一阵刺痛。

南桑刚欲伸手去揉,就被薄宴西制止,“别揉,这是硫磺气体导致的缘故,我们先回去,背包里有眼药水。

回到山顶,这里的气味要比刚刚硫酸湖要好很多,南桑站在那,薄宴西为她滴眼药水,冰凉的液体灌入眼瞳中,那种刺痛感逐渐舒缓,南桑眨了眨眼,眼睛湿润的对他说道:“好多了。”

薄宴西看了眼时间,“去下个景点吧。”

南桑点头。

回程的路途要比上山轻松很多,但后半段路薄宴西仍然背她下山,回到车内已经是下午3点左右,在景区安排的餐馆吃了顿便捷的午餐。

再回到车里。

南桑略有些疲惫的扣上安全带,薄宴西见她表情,笑着问道:“累了?”

南桑微微撅唇,“比想象中要累点。”

忽而,她想到什么,娇嗔的责怪他,“还不是因为......昨晚你………………”后面的话不堪说出口,她眼神瞄了一眼前方的利唯。

硬生把话憋回去,车启动,薄宴西凑近她耳畔,低声,“我怎么,说来听听。

南桑咬牙,她眼睛狡黠转悠了圈,想到什么,对男人转移话题,“你以后不可以凶我,冷我,对我说滚。“

“不然薄总也是知道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手指对地方做了一个剜眼睛的动作,嘟囔嘴,“我会很小气记仇的,到时候就不记得你所有的好,只记得你凶巴巴的模样。”

他顺势握住她做着小动作的那只手,将手背轻轻触碰在自己脸颊边,从喉管发出的磁声极尽柔和,“看来得更加让你感受到我的温柔。

男人轻轻吻了下手背,低声,继续刚才她掩饰的话题,“那讲讲,昨晚够温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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