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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令她触动。
南桑盯着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久久怔住,大脑在这一瞬像是被烤化的棉花糖,拉扯不开的的甜丝网住了她的心绪。
南桑能够感觉到自己心脏在月匈腔内恍若万千蝴蝶振翅般颤动。
面对他的那张白皙的面庞潋着薄红,呼吸也紊乱了起来。
这是今下午第几次心动,南桑已经不知道。
她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否因为刚在情场失意,得到他太多特殊的“关照”还是因为薄宴西对她的确太好。
他本身就是身披光辉,很优质的男人,没有任何女人和他相处后不动心。
况且他对待自己那么绅士,温柔,浪漫,给了很多其他人都没有的特例和偏爱。
刚那句话,南桑有些怀疑自己耳朵是否听错。
她觉得按照薄宴西的脾性不可能会说出这种炽热的告白词。
但偏偏他很专注的凝视着自己,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太过幽邃,显得他很深情。
南桑觉得即便是骗局,或者是深渊,她也快招架不住再次沦陷进去。
在这一刻,她能看见男人的眉眼闪着光。
他的眼睛鼻子以及嘴唇都是那么好看,迷人,有股类似于迷迭香般的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像是黑色漩涡将她一瞬间席卷进去,令她无法自主。
她心跳如擂鼓,不知如何回应这句话。
他却直接将唇瓣凑了上来。
南桑下意识的伸出指尖抵住他的唇,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南桑眼睫颤动,难为情的说道:“我刚刚吐过......”
他握住她如柔夷般漂亮的手指,在上面亲吻,尔后再次朝她唇吻去。
南桑却躲过了,“回......酒店吧,我想先洗漱。”
南桑不知道薄宴西是怎么回事,明明有洁癖还不介意。
但即便对方不介意,她也会介意。
南桑在薄宴西面前其实很注意形象,即便做他情人已经两月有余,她还是无法做到放松,在对方面前会不自住的想要保持最好的形象和状态。
这与贺绪交往时完全不一样,在贺绪面前南桑不会顾及这么多,格外松弛。
薄宴西没有为难她,只是将她的脑袋揽进自己怀里,低声道:“还晕船的话,先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听听海风。”
南桑心窝有股暖流在流淌,她静静阖上眼睛,将脑袋舒适的倚在他怀里。
巴厘岛宝格丽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南桑踩着拖鞋,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把自己从头到尾的清理了一遍,所有肌肤都涂抹上身体乳,才有种浑身清爽的感觉。
南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看向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
他门刚回到酒店时是八点左右。
薄宴西还要忙工作,直接赶去了酒店临时设置的会议室。
利唯给南桑安排了晚餐,她不想一个人吃,于是和对方说先回房间洗澡,等洗完后再找薄宴西一块吃完饭。
此刻,南桑握着手机有些犹豫。
她知道薄宴西今下午陪自己追海豚已经腾出大部分时间,如若晚上再打搅他,恐怕有些不太合适。
但不知道为什么,南桑这会儿却很想和他一块吃晚餐。
明明才分开1个小时左右而已,她的心就有些空落落的,不知是否因为才在感情上受了挫折,她需要有人陪伴。
还是,经过这下午的和他亲密相处的时间,受到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两人关系贴近,她变得有些依赖他了?
总之南桑现在很想和他粘在一块。
她拿出手机删删减减,还是把这条微信发送了过去。
巴厘岛宝格丽酒店3层的某间总统套房内,典型的意大利装潢风格,屋内所有简灯都被点亮,明亮宽敞的客厅里香烟气味弥漫。
几名西装革履的大佬坐在沙发上交谈着,两位穿着职业装的女翻译站在大佬身后,手拿着笔记本和钢笔,一边记录一边翻译。
威力的老总这次受邀来到巴黎岛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和薄宴西谈合作,他只会讲德文,所以两方都带了翻译。
薄宴西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雪茄,穿着黑色西裤的腿交叠着,姿态放松慵懒的倚在沙发靠背上。
对面的女翻译是德韩混血,她时不时的将目光挪移到薄宴西身上,淡蓝色的眼眸流露出掩藏不住的爱慕神情。
每次轮到她向薄宴西翻译的时候,都会含笑盈盈的注目着他,那张漂亮的面庞时不时会出现羞怯的表情或者是摆弄头发的小动作。
不得不说薄宴西身上有股浑然天成的矜贵儒雅的范儿,男人五官生的没有任何缺憾,高鼻薄唇,锐眼深邃,光是坐在那一言不发,穿戴整齐的铅灰色衬衫和西裤,就能凸显出华贵内敛的气质。
这种优质精英的模样能吸引各个年龄层的异性。
他不曾注意任何异性对自己的打量,在和德国佬谈聊得有些疲惫时,偶一侧眸,瞧见手机屏幕顶端弹出消息。
薄宴西素来都会在开会时把手机设置为免打扰模式。
但在两个月前,他突然改变做派,不论是日常还是开会时,手机都调整回正常状态。
此刻,他看见南桑发来信息。
小白兔:[我洗完澡了,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薄宴西眉毛略挑动,他撇了一眼桌上的披萨,因时间紧迫,威力老总明天凌晨就要飞回德国,晚餐刚刚已经在开会途中随意解决。
他诧异的是南桑还没有吃完饭,男人垂眸看向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很晚。
薄宴西分明记得,回酒店后就让利唯安排了她的晚餐。
男人对旁边的利唯招了招手,利唯走近后,他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安排好南桑的晚餐。”
利唯为难的说道:“薄总,我安排了,但南桑小姐的意思是......想等您开完会后一起用晚餐。”
薄宴西看向对面威力的老总和几个高层们,眉头轻轻隆起。
这个会议不到凌晨恐怕无法结束,他腮帮拧动了下,给南桑回复过去。
回完消息后退出界面,男人一眼瞥见手机屏保上的壁纸,画面里,晚霞粲烂的粉紫色背景下,南桑穿着他的灰色毛衣外套,白色长裙随风摆动,露出一双又细又直的腿。
她笑容明媚,身旁的海豚如精灵般跳跃出海面。
人和景色融为一体,美得不可方物。
薄宴西再抬起头,已经没什么心思开会,他手指轻捻眉心,眼睛化开淡淡疲色,轻声道:“抱歉,这个会暂时九点半结束,我还有约。”
翻译小姐转述完他的话,几名大佬纷纷面面相觑,威力老总笑着道:“薄总行程这么忙,我发现咱们从昨天到今天为止,您的预约就没停止过。”
薄宴西回应,“给我1小时间处理下家事,请谅解。”
听闻家事,威力老总追问道:“薄总已经结婚了?”
此话问出之后,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注视过来,特别是德韩混血的女翻译官,她神态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他。
薄宴西低头笑道:“还没。”
威力老总侃声:“薄总年轻有为还没结婚,不知喜欢哪种类型的美女?”他忽然开起玩笑,指着身旁的女翻译官说道:“咱们德国的美女Marie怎么样,慕尼黑大学硕士刚毕业,24岁,能否入薄总的眼?”
女翻译官见老板突然把自己介绍给薄宴西,先是一愣,隧尔有些不好意思的勾了勾金色的长发,那双浅蓝色的大眼睛,柔情似水的朝对面的男人看去。
薄宴西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落到那个女翻译官身上,薄唇却漾着笑意,语气疏离且礼貌的回应威力老总,“挺漂亮。”
南桑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等待了一会儿,她几次拿起电话查看信息,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她心里有些烦扰。
不过想着现在他正在开会,无法及时回她消息也属正常。
南桑打开手机里的消消乐,玩了起来,刚通过第1关,屏幕上方弹出了消息。
薄宴西:[可能要晚点,九点半。]
南桑看到这条消息,双眸弯成月牙,她迅速从沙发上弹起,把手机放在桌上,踩着脱鞋跑去浴室吹头发。
湿漉漉的长发在指尖时不时的随着热风撩动,很快就干燥起来。
她眼角余光忽而撇到放在一隅的西裤,拿着吹风机的手指动作顿时僵住,南桑蓦地想起今下午贸然吐了他一身的画面。
这条西裤就这么被自己给糟蹋了.......
南桑觉得待会出门时得先把这条西裤拿去酒店前台干洗。
想起下午那会儿的画面,她有些羞愧。
晕船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难受,南桑毫无形象的在船舱内呕吐,薄宴西全程都很照顾她,没有任何不耐,在身体虚弱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对方给予自己的那股温暖和支撑。
就连吐得他满西裤都是时,他也先顾着拿纸巾擦拭她的嘴唇,给她递水,伸手安抚她的肩膀。
他竟然可以做到这么温柔,细致,这是令南桑没有想到的。
南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见她的耳郭明显染上羞红。
宝格丽酒店1层的餐厅内,薄宴西已经坐在露台的位置等候,南桑瞧见他身影时,立即快步走了过去。
男人正在低头处理工作,眼前突然覆下一道迤逦的身影。
他抬眸,目光滞住。
她穿着艳红色的抹胸连衣裙,鱼骨排束腰凸显着魔鬼般的热辣身材,胸口一圈抽皱勒得很紧,在她附身时能够瞧见明晃晃的事业线。
关键是这条裙子裙摆很短,不堪遮住浑圆莹白的大腿,在灯照下很是惹眼,她的长卷发特意扎了一个测麻花辫,搭在左侧脖颈处,发尾系着红色花朵发圈。
有种异域风情的美感。
南桑坐下来后,娇笑道:“久等了。”
他喉结滚动,克制住眼前视觉冲击带来的那股燥热,盯着她的漆黑眸子明显滚着一抹暗色,“你不是刚洗完澡?”
南桑抬眸,“嗯?”
薄宴西腮帮拧动了下,柔声道:“晚上还化妆?”
她不仅是穿得性感撩人,还特意化了个精致浓艳的妆容。
莹莹闪动的红唇,恍若在夜里迤逦盛开的海棠,散着诱人的香气。
南桑吐了吐舌,娇俏道:“这不是因为要和薄总一起吃饭,不打扮得漂亮点哪儿能衬薄总的身份?”
她看着菜单,故意和他开玩笑,挤兑道:“毕竟薄总身边每天都会围绕着各种美女,我不努力点很容易被比下去的。”
南桑没注意到,薄宴西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盘旋,黑眸里染着几分欲色,他手指把玩着玻璃杯,指腹在上面摩挲,牵唇笑道:“南桑,你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南桑点完菜,双手捧在下巴处注视着他,浓密的睫毛往上翘,如秋水般的美眸荡漾着媚色。她狡黠的岔开话题,“你的裤子我已经送到前台干洗了,他们说明天早上会送回房间。”
薄宴西:“嗯。”
两人眼神对视,空气中夹杂着的暧昧气息如暗涌般流动。
南桑:“你今晚是不是很忙?“
薄宴西:“还行。”
南桑:“我有没有打搅到你?”
她明知故问的询问这个问题,薄宴西淡声,“没有。”
南桑哦了一声,掰动着修剪的漂亮的红色指甲,透亮的眼珠子转动道:“我只是想你多陪陪我,并没有想打搅你的工作。”
这句嗲里嗲气撒娇的话恰到好处,女人娇弱可怜,美艳又漂亮,像只绵软的小猫咪,直戳他的心窝。
男人很吃这一套。
他伸手松散着领口,眼眸因为隐忍发颤,那股燥热快要压制不住,“南桑,我没怪你。”
如若是在房间内。
他会直接把她就地压到,抱着她,从额角开始每个部位狠狠地描摹一遍,扯下她的裙子,把她往自己身体里糅,用各种姿势换着狠狠地C她,连续几小时不停歇。
她总能轻而易举挑拨起他的欲念,即便是在这种公众场合,薄宴西觉得自己对她的喜欢抵达到某种疯狂的地步。
南桑全然不知男人脑海这时在想什么,她笑意嫣然的看着他,嘟囔起娇艳欲滴的嘴唇,“你最好了。”声音有点夹。
她是故意的,也是不由自主的,南桑对待薄宴西总会不由自主的向他展示娇滴滴的一面,也许这个男人给了她这种宠溺,让她可以肆意妄为发挥自己的女性魅力。
菜呈上后,南桑发现他没吃多少就放下餐具,不免问道:“你怎么不吃了?”
薄宴西淡声,“刚在会议室里吃过了。”
南桑迷蒙的眨了眨眼睛,“那你是专程腾出时间陪我吃饭的?”
薄宴西:“嗯,待会还要回去开会。”
南桑有些愣住,她没有想到薄宴西会放下工作陪自己吃饭,他的举动再次让她触动,到底,自己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地位?
她不敢细想下去。
用着餐,南桑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今下午拍的照片可不可以传给我呀。”
她刚刚洗完澡在房间里想翻阅照片,却发现是用他的手机拍的。
薄宴西点头。
他刚拿出手机就发现有通电话打了过来,男人垂眸审阅了眼,站起身,对她说道:“你先吃,我接个电话。”
南桑:“好。”
待他回来时差不多已经是10分钟后,南桑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模样,不禁问道:“你要去开会了吗?”
男人淡声,“嗯,工作没处理完。”
南桑心底咯噔了下,虽然知道工作繁忙是他的常态,但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她觉得好像吃饭的时间连20分钟都不到。
女人的小表情被他捕捉在眼底。
薄宴西瞅着他,闷笑着问道:“怎么,你好像有点失落?”
南桑微微撅起红唇,“没有呀,房间里待着太无聊了,这里又是异国他乡,有点不太习惯。”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想着待会回去后独自一个人待在陌生又空荡荡的酒店,心情就有些落寞。
男人黑眸缱绻,低声,“要不,你和我一块去。”
南桑颇为意外的抬眸看向他,“你不是要开会吗?我跟着去做什么呀。”
薄宴西看出她需要人陪,仍是轻笑着说道,“陪我。”
南桑透亮的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尔展颜道:“也不是不可以。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拿出电子烟含在薄唇边,淡淡奶白色的烟雾弥漫男人那双幽邃的瑞凤眼。
用晚餐后。
南桑跟着薄宴西来到酒店3楼,被作为临时会议室套房的门敞开着,走到门口就能听见德语混杂英文的交谈声,勿用想象也知道里面是个怎样严肃的画面。
还没进去,南桑就迟疑了。
她挽着薄宴西的胳膊,将头往里面瞄了一眼,看见很多西装革履的大佬坐在客厅内,她一下子就打了退堂鼓,脸色烧红的对薄宴西说道:“我还是不进去了,不太妥。”
薄宴西宠溺的笑着,对她指了指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房间,“你在这间房里等我,我让利唯给你门卡。”
南桑意会到他已经安排好,莞尔道:“好,你去忙吧。”
薄宴西去开会后,南桑拿到房卡进了旁边的套房,她坐在沙发上先是休息了会儿,便闲散的拿起手机翻阅。
刚打开就看见经纪人董贺娜发来的消息。
董贺娜:[20号进组复工,你什么时候回国?]
南桑给对方回复。
回复完一些日常的工作消息后,南桑便习惯性的打开朋友圈,指腹附在屏幕上往下划拉,忽而她瞥见某个熟悉的头像。
南桑看见贺绪发了几张照片,画面里是他和蒋雯棋在游轮舞会上跳双人舞的画面,附带一行官宣的文案:余生,我的女主角。
这一行字格外的刺眼,南桑能看见过往很多合作伙伴,以及她和贺绪的共同好友在这条朋友圈下面点赞。
心脏被鞭子抽打的那种刺痛感又袭来,南桑手指颤抖,她没想到贺绪这么快就官宣新女友。
她觉得自己的脸被这个男人狠狠的踩在地上。
犹豫片晌,南桑还是打开贺绪的朋友圈详细界面,她看见贺绪已经把以往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全部删除了。
南桑深吸一口气。
原本今下午在海边看到美丽的风景,已经差点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现在贺绪那晚对她伤害的话语全部重新浮现在耳边。
南桑拧紧牙,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被他影响,退回朋友圈界面,南桑果断的把贺绪拉入黑名单。
既然没有办法好好告别。
那就做永远的仇人,老死不相往来。
平复心情后,南桑决定让自己不再去想任何关于他的事,她要放下过去,不为不值得的人内耗,但凡为他难受一秒都是在对自己施刑。
南桑觉得自己也应该发一条朋友圈和过去正式告别。
她想到薄宴西刚刚忘记把照片发给自己……………
5分钟后,南桑来到旁边套房的门口,她悄摸摸的探出半个脑袋查看里面的情景。
客厅内坐着很多外国人,其间有几名美女。
有位金发碧眼的高马尾女人正在对薄宴西言笑晏晏的说着什么。
他和她好像交谈的很愉快。
南桑心中微哽,刚刚在和他吃饭时只不过是开玩笑提一嘴,没想到亲眼见到他日常工作的情景真有各路美女作陪时,有种说不上的不适感。
他这样的人物肯定不止天天能有这种混血美女围绕身边,嫩模女明星什么的铁定一大堆,或许某些商业交际场合,会有各种老板给他塞女人。
南桑大脑不仅浮想联翩起来,心情也跟着低落。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她斩断了,她在幻想什么呢,自己也只不过是他的情人而已,她有什么资格去嫉妒。
南桑大脑瞬时清醒。
她觉得可能是薄宴西近来对自己太好了,所以让她有些找不着北,她应该辨别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套房内,利唯忽而瞧见南桑站在门口徘徊。
他不由得上前几步,打断薄宴西和德国女翻译官的交谈,“薄总,南桑小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