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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西深黑的眼眸逐渐灼热,他凝视着她,腮帮微动了一下,对她勾了勾手指,哑声,“过来。”
南桑照做,把耳朵伸过去。
温柔的气流盘旋在女人的耳边,男人嗓音如同寺庙里被雨水淋漓过的闷钟,湿润又低沉,“南桑,其实我定力挺差的,你再多撩拨我一下,我不保证会不会让司机掉头返回酒店,你的海豚还能不能看到。”
南桑美眸凝滞,诧异的转过头看向他。
他眼底翻涌起一缕滚上来的暗色,男人略偏头,补充道:“要不,还是回酒店吧,好不容易腾出休息时间,我们做一下午也不错。
这一行字炸在南桑耳畔,她慌张的看了眼前方的司机和向导,幸好对方都是印尼人,听不懂中文,不然她真的就要社死在这上面。
他竟然明晃晃的开车。
午后炽热的阳光从窗户蔓延进来,烧在她头皮上,这股闷热促使她耳根以及脖颈全然羞红起来,南桑转过身坐直身体,支吾的说道:“我还是想看海豚。”
她乖乖的不再说话。
毕竟,薄宴西就地正法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对她做过,有几次都是突然将车停在路边,没来由的就开始了。
游轮的港口距离出海的港口有六七公里距离,车一路顺畅的行驶在橡胶树葱郁的路面上,南桑发现薄宴西完全是工作狂,就这点时间,他仍然抱着MAC审阅文件。
南桑看了一会儿窗外飞驰而过的绿植,起初觉得热带雨林的景色很新鲜漂亮,拿起手机拍了几张,随后就有些乏味。
她目光时不时朝旁侧倪去,手撑在右脑旁,歪着脖颈有些不满的额说道:“薄总你工作也太多了吧,待会在船上追海豚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处理工作?”
“这样会很扫兴诶。”
女人随口的一句抱怨,促使他把MAC合上,放在旁侧,淡声道:“行,不工作了。”
对于薄宴西的举动,南桑颇有些意外,她久久的凝视着对方。
薄宴西眉毛跳动了一下,扭过头看向她,柔声道:“怎么了。”
南桑忍不住说着,“我发现你好像给外界的印象素来都是冷厉无情的一面,但实际上和你接触后,我觉得并不是这样的。”
薄宴西:“嗯?”
南桑:“你脾气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薄宴西:“此话怎讲。”
南桑:“有几次我和你闹脾气,你没有追究,刚刚吧我只是随口一说,让你不要只顾着忙工作,你也愿意迎合我。”
南桑心底突然有些大胆起来,她眼眸微微放大,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会顺着我?”
她之所以这么胆大妄为只因为感受到了男人的宠爱,不管外人传闻中的薄宴西是什么样的,南桑都觉得他很好说话。
这种被对方宠溺的感觉就好像一块浸泡在水池里的海绵,永远能溢出水,他对自己好像有种无限的包容。
不得不说她很享受。
薄宴西能辨别她话中寓意,笑道:“你可以尝试着试探我对你的底线。”
南桑狡黠一笑,“我可不敢,万一试着试着把你给惹怒了,你岂不会让我直接原地消失?”
薄宴西扶额,“南桑,刚还说我脾气好,怎么转眼在你心底我就这么可怕?”
南桑俏皮回应,“我还是知道分寸的,你现在对我这么纵容,只不过因为我还是你的新宠儿,等时间久了就是这么回事了。”
男人对待女人永远都会有新鲜感的情愫在作祟,南桑在贺绪身上就完全有所体验,想到这段失败的感情,南桑眼神略有些落寞。
薄宴西捕捉到她眼底的那抹失落,指节分明的手指伸过去轻轻剐蹭了下她柔软的面颊,“你脑子里琢磨的东西倒是挺多。”
南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罗纳威在巴厘岛的最北部,横跨半个岛屿后终于抵达港口,今天天气比较好,放眼望去海呈莫兰迪蓝,远远望去和天连接成一片。
南桑发现这里的天格外辽阔,恍若羊毛笔的12号笔刷平展的在作为背景的天穹上刷下一笔蓝。
南桑主动挽着薄宴西手臂,和他亲昵的走上早已停靠在港口的私人游艇。
向导解释为方便追海豚所以准备了小型游艇,找共有四个座位,向导和驾驶员坐在前方,后面的两个座位则是为南桑和薄宴西空出的。
南桑和薄宴西坐下后,游艇便直接朝海面驶出。
印尼向导用英语讲述着有关罗威纳海域名称的由来,“罗威纳的名字是由love”和Ina”两个字组成的,Ina巴厘语的寓意指的是母亲,这个名字连起来代表着对祖国的爱。”
南桑恍然大悟点头。
印尼向导继续介绍有关罗威纳的人文。
南桑听到有趣的部分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看见她眼里闪动着光泽,眼眸微微眯起,似有笑意在薄唇蔓延开来。
游艇在海面上激荡起乳白色的泡沫,远远望去恍若婚纱的头纱铺张在海上。
随着行驶速度越快,咸湿的风呼啦吹拂过来,南桑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裙,瞬时有种透心骨的凉意袭来,她冷得全身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往里回拢着手臂。
薄宴西瞧见到她的动作,一贯淡漠的黑眸暗蕴柔情,他低声,“现在知道冷了?”
南桑嘴硬的说道:“我不冷呢,待会还想拍点照片。”
男人沉默地将身上那件深灰色毛衣外套褪下,轻轻搭在女人肩膀上。
暖意瞬间包裹着冻得有些僵的胳膊,南桑感激的转过头凝视着他,露出有些小窃喜的俏皮笑容。
薄宴西无奈。
他小鸡啄米般把南桑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伸出修长的手,不动声色为她扣外套最上面的几颗纽扣。
刚刚还是美艳的画报女郎,转眼间就被这件宽大的毛衣外套裹得宛若蝉蛹,只露出了一个漂亮的脑袋。
薄宴西一双冷灰的眸子攥着她那凉的有些发红的鼻头,警告道:“穿着,不准脱。”
南桑微微撅起唇,“可是我待会想和海豚合照。”
薄宴没说话。
南桑:“穿着外套很丑诶,到时候就不好出片了。”
说完这句话,南桑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己穿得可是他的衣服。
她立即把话收回,娇嗔笑道:“那待会我就脱一两分钟,你让我拍几张美美哒的照片好不好?”
没有得到他的允许。
南桑直接将头埋在他的腹部窝往里蹭,“哎呀好不好嘛,宴西,宴西,宴西哥哥。”
薄宴西:“......”
男人眉毛拧动,他幽邃的黑眸找起一丝奇异的光,女人口中娇嗔叫着的‘哥哥”两字很是惹人,像羽毛剐挠着心窝尖。
薄宴西的确比她大六岁。
其他任何异性这样称呼他的话,薄宴西心底不会有任何波澜,偏偏是南桑,不论她称呼他什么,在男人耳中都有种闺房调情的意味。
他喜欢听,爱听。
男人嘴角难以压制,终是回应了个“嗯”字。
游艇在海面上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海浪激起浪花朝南桑频频打来,不一会儿,脸颊就已经被海水给糊得湿湿的。
她眼睛几许睁不开,就在这时,男人伸出手将她在自己臂弯里,南桑转过头,干脆把脸躲进薄宴西怀里。
这好像和想象中的出海有些不太一样。
南桑的脸贴着他铅灰色的衬衫,也不顾脂粉会不会蹭在上面,抬起头,露出如小猫般莹莹闪动的美眸,略嘟囔着嘴唇,“宴西,我的妆花了吗?”
他沉默几许,低声,“花了,小花猫。”
南桑伸手轻轻捶打了下他的胸膛。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就像调情,站在前方的印尼向导观察到这一幕,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别过去。
游艇在海面航行了约40分钟左右。
不知是否因为海浪越来越大,船晃动的频率升高的缘故,在海浪的颠簸下,南桑觉得眼前的世界就像是摇骰筒般拼命在晃荡。
她头晕目眩,脸色苍白的扶着船架,强忍住从胃部直往上窜动的那股热流。
薄宴西瞧见她似乎很难受,蹙着眉询问道:“南桑,怎么了?”
她略有些哀怨道:“我好......”
薄宴西神色严肃的对前方的向导吩咐道:“Dwi,boatsickmedicine。”
向导闻声,动过娴熟的从早已备好的背包里拿出医疗箱。
他将晕船药递给南桑,对她说道:“Mrs.Bo,pleasetakeyourmedicine。”
南桑接过晕船药放在掌心里,薄宴西将保温杯递到她的手中,南桑拿着杯子喝了口热水,尔后将难吞的药丸咽下。
待南桑努力平缓了一阵后。
薄宴西表情紧绷的问道:“还好吗?”
南桑点头,“嗯……”
南桑着实没想到今天会晕船,也有可能是因为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她眼角余光倪向前方副驾驶座位上的印尼向导,如果她刚刚没听错的话,对方称呼自己时用的是‘Mrs.Bo’。
南桑忍不住对薄宴西说道:“Dwi刚刚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薄宴西垂眸。
南桑:“他好像叫我薄太太。”
薄宴西乌黑如墨的眸子微眯起,他几分无奈的盯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南桑,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
明明身体已经不舒服,还有心思注意别人对她的称呼。
两人聊着。
前方的海面突然激起几米高的浪,游艇穿越而过时大幅度地颠簸了下,南桑连忙伸手扶住旁侧的船架,刚刚咽下去的那股恶心感再也忍不住,喉咙的酸涩快速上升,她对着海面呕吐起来。
游艇已经驶出约莫20海里。
南桑因为晕船的缘故在海面上频频呕吐,好不容易停歇下来,她双眸虚空地躺在薄宴西怀里,苍白如纸的面颊戴着他的黑色墨镜。
整个人恍若翻着白肚皮,奄奄一息的鱼。
薄宴西神色凝重的说道:“现在就返程,不看了。”
南桑连忙摆手制止,“不行,咱们来都来了,我还没有看到海豚呢,怎么能半路返程。”
刚她忍不住趴在船舱边呕吐时,薄宴西就说立即结束行程返航,南桑连忙制止他。对南桑来说,好不容易出海一趟,况且已经行驶这么远的路程,她不想就此带着遗憾回去。
虽然意志力很想坚持下去。
但此刻的南桑却像是一只在岸边垂死挣扎的鱼,她将胳膊搭在眉眼处,那股眩晕感就像是将自己吊在十五层高的秋千上旋转不停。
薄宴西见她难受,眉头紧锁,他轻轻扶着她的胸脯替她顺着气,声音难得的柔和,“看不到海豚,我们下次再看,不要逞强。”
南桑摇头拒绝。
她还没有拍到海豚从海面上腾空跳跃而出的画面,不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刚向他表示了自己坚定顽强的意志力,南桑连忙伏在船架上,反复作呕,她语气虚弱的说道:“我不行了。”
薄宴西伸手拖住她,担心她有可能会掉下去,用一只手拍着她肩膀,说道:“小心点,吐里面的垃圾桶里。”
南桑忍着没有吐出来,她觉得今天是自己最狼狈的一次,不仅晕船不说,还让薄宴西看见这个画面,这下,她的形象全无。
南桑略有些哀怨的对前方的印尼向导问道:“Dwi,到底有没有海豚?“
他们已经在海面上行驶了2个小时,没有发现任何海豚的踪迹。
向导回应,“按理来说海豚应该出现了,平时它们就在这一带活动,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南桑听着向导的话,这会儿实在太过难受,她忍不住将头搭在薄宴西的大腿上,想要缓解这种晕眩带来的不适感。
薄宴西抚摸着她的柔软的后脑勺,不忍看到她这么难受,敛着下颌说道:“南桑,我们回去,下次我再带你出海。”
南桑伸出一只手,倔强的说道:“没事。”
可刚说完这话,她恍然抬起头,没有忍住那股从胃部直涌而上的酸涩感,一下子全然吐在薄宴西身上。
女人连续的作呕声在船舱内响起。
他面色波澜不惊,只是伸手顺扶着她的肩膀,作俑者将胃里的食物都倒腾完毕后,瞧见他的西裤一片狼藉。
南桑抿着嘴唇,愧疚的凝视着他,“对不起......”
她和薄宴西同时拿起旁侧的一沓纸巾,南桑刚攥着纸巾想要擦拭他裤子时,男人却快她一步,伸手擦着她的嘴唇。
他动作温柔,对于南桑吐在她身上这事没有丝毫的抱怨。
南桑从傅姨那里知道薄宴西有严重洁癖。
有次仅仅是干洗时没处理好衬衫的污渍,傅姨就被薄宴西怒斥很久,而那件衬衫直接被扔进了垃圾桶。
傅姨说过家里所有用具,每隔几天就会全面进行一次消毒,除此外所有家具物品都摆放的很整齐,不允许有任何一丝灰尘。
此刻,他却是先顾着关心她。
南桑盯着他的动作,眼睫颤动,那瞬间心底仿佛有阵温暖的风拂过,如春日的暖阳般包裹着她那颗玻璃般细弱易碎的心脏。
男人如砂砾般的嗓音柔声道:“现在好点没。”
南桑点头,“我把你裤子弄脏了。”
薄宴西一边擦拭着裤子,面色沉静的说道:“不碍事。”
清理的差不多时,他遵循着她的意见,问道:“我们回去?”
南桑看向一望无垠的海面,除了海波随着风波澜起伏不平以外,没有任何海豚的迹象,她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身体,这会儿不再逞强,回了个“好”字。
随着,南桑眼底的失落被薄宴西捕捉。
尽管他也很想继续陪同她看见海豚跃出海面的画面,但她晕船的反应太强烈,这么下去身体承受不住。
薄宴西对前方的印尼向导吩咐道:“Dwi,我们返回港口。”
这声嘱咐刚落下,坐在副驾驶座的长胡须青年指着海面西南方向的地方,声色激动地说道:“lookthere!lookthere!“
印尼向导拍打着船长的肩膀,船长加速朝他所指的方向一溜烟的驶去。
南桑顺着向导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深蓝的海波上冒出几个黑色的海豚脑袋,南桑诧异的站起来,待船靠近后,她才逐渐看清楚,哪里是几条。
明明是成群结队的海豚军团拍打着浪花,在海面上飞跃而出。
南桑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见过海豚,女人激动的指着海豚的方向,回眸对身后的男人说道:“薄宴西,你看是海豚!是真的海豚!”
因为太过激动,游艇晃动着有些站不稳,男人伸手拖住她的手腕,对她说道:“注意安全。”
南桑看到海豚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什么晕船之类完全抛之脑后,她站在船舱边朝海豚出现的地方望去。
落日弥漫在深蓝色的海面,成群结队的海豚恍若精灵般跳动着,淡淡夕阳余映照下,海豚在光影里翅膀变成浅粉色,有种梦幻的童话般的美感。
南桑觉得很是恍惚,她忍不住扭过头对薄宴西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追海豚,太漂亮了,Dwi,我们能不能再靠近点?“
话毕,她激动的指着海豚,粲然道:“是粉色的诶!你快看。”
薄宴西顺着她所指的方位看去,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印尼,不论是在印尼、马加拉追海豚还是在南非以及毛伊岛追鲸鱼,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唯一让薄宴西觉得有趣的是南桑的反应,他预感带她出海追海豚这项活动,能促使她开心。
果不其然。
此刻,男人凝视着她那张眉眼弯弯的脸,想起她刚刚没看到海豚时黯然失落,忍着不舒服的身体倔强死撑的表情,两者作对比。
南桑在他面前露出了小女孩的那股纯真。
薄宴西唇角勾勒起一抹淡笑,所幸她最后还是看到了海豚,算有收获,也不枉费推掉所有工作带她出海一趟。
南桑拿着手机对着海豚抓拍了几张照片,她再动作自然的把手机交给薄宴西,要求道:“快帮我拍照!”
薄宴西接过手机。
镜头对准她时,她偏头甩了下乌黑柔顺的长发,白色的裙摆随海风飘动,夕阳融在背影之中,眼尾上钩的杏眼被染得格外明亮动人。
和刚刚那个趴在船舱内奄奄一息的模样大相径庭。
果不其然,拍照是她的专职工作,人在发挥本质的特长时整个人都会自信发光。
南桑不止一次对着镜头方向做出各种粲然的表情和动作,她大胆摆着各种拍照姿势,全然把薄宴西当做私人摄影师。
他盯着相机里的画面,喉结滚动,摁下了快门键。
出乎南桑意料之外的是,他全程没有催促过自己。
在她提出各种角度距离的拍照要求后,都耐心的替她‘服务‘。
拍完照后,南桑拿过手机查看照片时,忍不住凑到他身旁,往男人面轻轻啄了一下。
她眼角笑意宴宴,发自内心的夸赞,“宴西,你拍得真好。”
男人微顿,眼底荡漾起如夕色般浓郁化不开的情愫。
这种主动的奖励‘,他很喜欢。
海豚追完后已经临近暮晚。
游艇返程途中,南桑坐在船舱内低头审阅着男人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她忍不住说道:“没想到你摄影技术这么好呀。”
薄宴西忍俊不禁。
其实他每年都会腾出1个月的时间前往南非以及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旅行,他会乘坐私人飞机或是带无人机航拍风景,又或者会带专业的单反相机,近距离去拍摄一些自然保护动物。
每年创瑞投资公司都会给员工出一本台历,里面的画册都是他的?影集,前三年IPA国际摄影大赛的奖都颁给了他。
南桑对此一概不知,她只觉得这些照片每张都很满意,这下可以完美的出片了。
她心满意足的对薄宴西说道:“谢谢你,今天虽然很颠簸,但我玩的特别开心,这是我这几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南桑发自肺腑的对他表示感谢。
昨晚,她还因为贺绪的事情郁郁寡欢,今下午见到粉色海豚那刻,心中所有的阴霾在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
她无比的感激眼前的男人。
薄宴西看着她笑容,眸中的点亮的光芒微闪,他眯起眼睛,薄唇不自住的勾勒。
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脖颈,附身在耳郭处低声道:“南桑,我希望你的伤心是因为其他男人,开心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