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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一辆霓虹璀璨的豪华游轮停泊在海岸,放眼望去,风吹动着海面,荡起层叠的金色波浪,恍若光晕下泛着涟漪的黄金项链。

南桑沐浴完后拿着剧本研读,顺带等高庆子,刚刚对方发信息告知她临时有工作安排,忙完后会来房间找她。

长时间阅读剧本有些疲惫,南桑困倦的打了个呵欠。

这时,套房内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想着高庆子终于来了,便把剧本放置一旁,起身去开门。

刚把门打开,南桑却看到走廊里站着的人并不是高庆子,而是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南桑表情徒然僵如白蜡,没有丝毫犹豫,立马伸手将门给关上。

贺绪快她一步伸手拦住了门,对南桑说道:“我找你有事情。”

南桑排斥道:“我不想看见你!”

贺绪皱着眉头,“南桑我刚说了,这么晚来找你是有事情和你说,你先让我进去。”

眼见他强硬的想要闯进来,南桑死死抵在门口,态度坚决的回应着,“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两人在门口僵持甚久,最终南桑抵不过对方的纠缠,只好作罢。

她卡在门口,双手抱臂冷着脸看向贺绪,“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说。

贺绪表情复杂的说道:“上次,你说我们俩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好好考虑这段关系。”

南桑未搭话,一双杏仁眼清清冷冷的倪着他,就想听听他到底会说些什么。

贺绪面色松了又紧。

他想着刚刚薄宴西在船库交代自己的话,不由得咬着牙对南桑说道:“你和薄宴西今晚在舞会上做的事,我都看见了,南桑,你果然为了前程出卖自己去做他的金丝雀,算我小瞧你了。

贺绪突然扣下来的帽子让南桑措手不及。

她怒声反问道:“那你呢?你和蒋家二小姐又是怎么回事?贺绪,难道你就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面对南桑的诘问,贺绪不耐烦的摆手,“南桑,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今晚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

贺绪犹豫了下,还是狠心的说道:“我们结束了。

南桑瞬时面色凝滞,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句宣判让南桑觉得有些莫名,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仍然忍不住发出荒唐的笑声,明明是他先对不起自己,为什么反而以高位者的态度向她提出分手?

南桑脸色铁青,“贺绪,这句话应该我来说!你和蒋雯棋恐怕很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吧?我今晚才发现很多事我都被蒙在谷底。’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怒火,说道:“你告诉我,这段时间以来,你究竟是不是在骗我?”

对于贺绪出轨蒋雯棋的事情,南桑有太多疑问。

其实,早在贺绪把她往薄宴西身边推搡时,南桑就发现了端倪,作为男朋友,贺绪对她愈来愈不关心,两人几次闹别扭,他都选择以冷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

特别是贺绪从纽约出差回来后,态度大相径庭,不仅当着朋友的面PUA她,还停掉她所有在剧院的工作。

对南桑就好比一个陌生人。

南桑觉得薄宴西说的很对,没有任何男人会把自己女朋友往别的男人身上推。

除非他不爱她,只是把她当做利用的工具。

两人对视。

南桑紧紧凝视着眼前的人,她知道和贺绪已经回不去,但是这三年的感情她需要一个交代,结局烂尾不可怕,如果告诉她自己完全的看错人才是最可怕的。

贺绪看着南桑那双红润的眼睛,不免有些心虚,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束手无策。

就在空气突然凝固时,贺绪耳边戴着的蓝牙耳机发出声音,“贺总,还有五分钟。”

是薄宴西的人在催促他。

贺绪双手捏成拳,面对女人的质问,冷声道:“没错,我是骗了你。”

“在和你交往期间我就已经出轨蒋雯琪,她是我妈介绍的准儿媳妇,未来的家族联姻对象,我一直瞒着你和她见面,约会,做,我俩还是校友,每晚我们都聊的很投缘。”

“南桑,你知道吗?我其实没想过要娶你,当年也不过是看在你才从大学毕业,涉世未深,漂亮又好骗,所以才一时见色起意把你骗到手。”

“但说实话吧,这三年我早就玩?了,你的性格太死板无趣,一点都不性感,和蒋雯琪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和她睡过后,我连一点碰你的兴趣都没,我今晚来就是怕你知道这件事后会去骚扰雯琪,所以我决定向你摊牌,我们结束了。”

南桑万没想到这些话竟然会是这个和自己相恋三年的男友口中说出,曾经两人相爱时许下海誓山盟的诺言,现在他却告诉自己全是镜花水月的假象。

南桑眼泪不自住的流淌而下,她浑身颤抖指着眼前的男人,声嘶力竭的说出了最狠的一个字:“滚!”

良好的家教促使她不会用任何脏字去骂人,即便已经被欺凌到这个份上,她也只想着尽快远离伤害自己的人。

贺绪仍然没罢休,对于南桑被薄宴西抢走的事,他心底有些不服气,“你以为你勾搭上薄宴西,就能够前程无忧了吗?”

“我告诉你,当初我只不过是利用你为我的事业铺路,没想到你真有牺牲精神,为我去献身了?南桑,你以为我真的爱你?你用脑子想想,哪个爱你的男人会一步步把你往另一个男人身边送?”

“你现在啊,只不过是一个大佬的新鲜宠物,你很快就会被他玩腻,南桑,你在得意什么?”

贺绪话音刚落,走廊里响起了‘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女人纤长的指甲划过男人面颊,裂开一道细长的血口,血珠触目惊心的从里面迸溅出来。

南桑双眸如刀片怒瞪着贺绪,她气势汹汹的转身走向套房内,只听里面传来瓷器噼里啪啦被摔碎的响声,再次出现在门口时,南桑手中持着半个碎裂的花瓶。

她将尖锐的刺口对着他的脑门,“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再不滚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脸颊伤口的刺痛让贺绪所有的气焰在这一刻瓦解,他看着南桑那双视恶如仇的眼眸,不再温柔,她拿着利器直逼自己。

贺绪意识到,他和南桑是真的结束了,有关三年种种回忆相册像是被打火机点燃,瞬间灰飞烟灭,那种疼痛比这股充满火药的硝烟味更让人窒息。

他喉咙发出带着刺痛的轻笑声,这种笑像是在嘲讽自己,他笑着转身离开。

直至南桑‘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后,贺绪双腿一软,手贴着墙沿跪了下来。

他一巴掌狠狠地扇向自己的脸,血珠漫染在手掌之间,指缝染满鲜血,贺绪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明明心底很爱南桑,却把她往别的男人身边推,还抵挡不住诱惑出轨其他女人,并且还用这么狠心的话刺伤对方。

或许,南桑,他从一开始就不配拥有。

这时,戴着左耳的蓝牙耳机传来了薄宴西阴沉的声音,“贺总,发挥的不错,你可以回来拿U盘了。

贺绪发狂的笑着,一边笑一边用力的扇着自己巴掌。

套房内。

南桑把自己蜷曲成蝉蛹,无助的蹲在墙角,眼泪恍若开闸的水涓涓不断从眼角滚烫坠落,她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像是有人用鞭子在上面用力的挥打。

在今晚的事情发生时,南桑脑海里想过无数和贺绪彻底分开的画面,她想的是好聚好散,既然互相都有亏欠,那就给这三年画个完整的句号。

令她没想到的是真相竟然是这般血锈斑斑,丑陋不堪。

她信任多年,真心付出过的男人竟然是一个人渣!

原来她成为薄宴西的金丝雀是贺绪有意为之的,从事情的伊始,身为自己男友的贺绪就在算计着自己,她彻头彻尾都被他利用了。

贺绪不爱她,或许从来就没有爱过,过往的一切全都是假象。

她脑海里回响着方才贺绪重伤自己的一番话,刺耳的言语就像是刀片刮着她的心脏,南桑情绪失控在房间内嘶吼出声。

脆弱的心脏无法承受这股压抑,愤怒,和悲伤,女人不受控的站起身,将触手可及的一切物品都疯狂摔在地上。

作为一个家庭教育良好,很少有情绪的淑女,南桑在此刻完全失去理智。

她疯狂的游走在房间内,把枕头,茶杯,遥控器,椅子,噼里啪啦的摔在地上。

套房内瞬时一片狼藉。

南桑仍然没有停止,她游走在屋内,一边嘶吼一边发泄,直至光着的脚掌不慎踩到地上的碎玻璃,疼痛使得她跪到在地。

女人这才停歇下来。

细嫩的皮肤撕开口子,南桑伸手去触碰被碎玻璃扎伤的地方,这才发现手指也扎破了,有几处都留着血。

她盯着皮肤上血红的伤口,就好似心中那道血口子,不停的有冷风和盐在上面淋漓着,女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南桑幸福顺遂的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哭得这么悲恸,破碎过。

她活在一个高修养的书香家庭,父母给予她很多爱,她的世界见识到的从来都是美好的一面,就像被养在温室里悉心娇养的花,没体会过人性的恶。

现在,在感情上却输的这么彻底,她现在才知道自己被男友一步步算计,而几个月前她还在做那个为贺绪大义泯然牺牲的慈悲圣母。

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不知抱头哭了多久,南桑的眼泪被榨干,提不起一丝力气,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墙面。

在这时,门却被打开。

一道蓝色的挺拔身影出现在女人面前。

男人缓缓蹲下来,指腹抚上她的面颊,动作温柔地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薄宴西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就像一张轻薄的纸片,那双原本充满媚态的杏眼此刻却红肿得如核桃般,纤长的眼睫上沾着未干的水珠,恍若珍贵的玉瓷器,轻轻碰一下就会碎。

薄宴西心中不忍,有股沉郁的情绪凝结在眉宇,他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打横抱了起来。

10分钟后。

南桑坐在床边,身旁摆放着医疗箱,薄宴西动作温柔地握住她冰凉的脚掌,用沾着碘伏的棉签轻轻擦拭着她脚上受伤的那块地方。

南桑疼得蹙起细眉,他抬眸,声音低而轻柔,“忍着。”

处理完伤口后,薄宴西为她贴上了创口贴,“幸好只是皮外伤,南桑,如果伤口再严重一点,你信不信我会要你好看。”

南桑脸颊努力挤出一个苍凉的笑,和他周旋着,“我受伤,薄总这么紧张啊?”

薄宴西将她那只纤细的手握住,替换一根全新的棉签,继续为她处理伤口,“你是我的人,就算受伤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所以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最好是照看好自己。”

南桑瞬时没了声,等薄宴西用绷带将她手上的伤口包裹好后,一行热泪滴在了他的手背上,烫的他心脏跟着触动了下。

男人抬头。

瞧见她双眸眼神失焦,眼角莹莹闪动着泪珠。

薄宴西腮帮拧动,沉声,“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是谁让你难过。”

即便已经知道前因后果,薄宴西心底还是极其不痛快。

贺绪,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她这么伤心难过。

南桑咬着牙没有回应。

薄宴西:“南桑,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没有人敢欺负你。”

这句“没有人敢欺负你从对方口中讲出口,南桑再也忍不住,在薄宴西面前崩溃的啜泣起来。

见她痛哭,薄宴西忍住心中要将贺绪给千刀万剐的怒气,伸手将眼前的女人揽进自己怀中,他手掌伏在她柔软的后脑上面,用从来不曾有过的温柔语气,安抚道:“有我在,不许哭。”

南桑浑身抽搐着,不知在男人的怀中哭了多久,终于停歇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和贺绪已经彻底结束了。’

南桑觉得不止是结束,从此后两人视如仇人。

薄宴西挑眉,冷声,“他让你这么伤心,可值得?”

南桑抬眸,看向男人线条锋利的下颌,摇着头说道:“不值得。”

薄宴西目光有些无奈,他俯下头,轻轻在她眼睑处吻了吻,温热的唇瓣离开后,又在她眼角处轻吻了一下。

他柔声道:“桑桑的眼泪是珍珠,以后不准再我面前哭,谁让你哭,我就找人教训那个人。”

南桑愣住,她目光呆滞的看着薄宴西,他很认真的在说这句话,不知为何,刚刚还有些支离破碎的心在这一刻有了些温度。

薄宴西伸手剐蹭了下她的鼻尖,“不准哭,答应我。

南桑沉默半晌,尔后朝他重重点头,“好。”

处理完南桑所有伤口后,薄宴西询问道:“还疼不?”

南桑乖巧的回应道:“有一点。”

他无奈警告她,“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举动,不然后果自负。”

南桑悻悻垂下眼睫,不知为何,心底有种自己小时候做了不好的事情被长辈发现的那种愧疚感。

现在情绪彻底缓和过来,她觉得刚刚的确不应该伤害自己,这样的行为太愚昧了。

就在南桑心情怅然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精致的蓝色丝绒方盒,盒子内是黑色的丝绸衬布,里面摆放着一对蓝宝石耳环,耳环是复古方的圆形形状,周遭包裹着一圈太阳花大配钻。

整个耳环高级典雅有种宫廷般的奢华感。

南桑诧异的看着这对耳环,问道:“这是什么?”

男人一双深邃的黑眸箍着她的脸,解释道:“我让利唯告知你今天相中什么喜欢的东西可以竞价,看来拍卖会上没有你喜欢的。”

“这件是凯特王妃同款耳环,我听品牌方说全世界只有两对,既然你都不喜欢,这对耳环我就自作主张后台给你拍下了。”

南桑错愕的凝视着薄宴西,再看向他手中的这对奢华的耳环,说实话一眼看去,南桑很是喜欢。

刚刚还乌云密布的心情在这一刻好像得到化解,南桑心中对薄宴西有些感激,她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谢谢。”

见她脸色变好,男人薄唇勾勒,他拿起耳环对南桑说道:“给你戴。”

说着,他手伸向南桑的耳垂,南桑被他这个动作惊讶,她没想到薄宴西会做出帮人带耳环的贴心举动。

南桑连忙说道:“薄总不用了,我自己来。”

薄宴西停止手中的动作,黑眸低垂,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淡声,“我上次是不是说过,不要再叫我薄总。”

“该叫我什么,南桑?”

南桑犹豫了一下,脸颊覆上红色,声音绵软道:“宴西。”

他尝试着给她戴耳环,试戴几下后却无法顺利的将耳针穿过细缝,南桑被他的动作逗笑,唇瓣轻牵,“还是我自己来吧。”

薄宴西:“嗯。

南桑将耳环戴好后,走到镜子前端详,不得不说这对蓝宝石耳环很衬她,蓝色代表纯净清冷宁静,很符合南桑的性子。

戴上后有种高贵冷艳的气质。

南桑的心情如阴霾见阳光般逐渐散开,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这对耳环上,忽而,腰间有一双手将她箍住。

她背脊略微一颤动。

男人温热的薄唇贴在她光滑如瓷的脖颈,在上面亲吻着,他的气息如同蚂蚁般爬上,这股痒意使得南桑下意识锁紧脖颈。

他却更加肆虐的由浅入深,唇瓣在上面描摹,南桑被吻得全身颤抖,男人指腹爬上她的嘴唇,将手指伸了进去。

低哑的声音在南桑耳畔徘徊,“你知不知道刚刚你为贺总哭的时候,我有多么嫉妒。”

南桑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将她再次打横抱了起来,把她放在柔软的床畔上,扯下衬衣领口的领带,褪下外套,压了上去。

窗外月色浓酣,水波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的摇曳下荡起层层浪花。

夜色香艳,船舱套房内人影缠绵,起舞一首旖旎的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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