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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京陌背倚在电梯墙沿,手执裤袋处,低头轻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刚刚表现得是很明显?”
高庆子一板一眼回应着对方的话,“这是我的猜测,不然侯三爷今日也没有理由替我解围。”说着,她又道:“谢谢三爷几次对我出手相助,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的。”
话到此,电梯打开了。
高庆子扭头礼貌的对侯京陌告别,“我还要工作,拍卖会的会馆在五层,就不送侯三爷下去了。“
侯京陌点头。
高庆子转身离开,但却在出电梯门时左脚黏住了,低头一看,她发现自己的高跟鞋鞋跟恰好卡在电梯门的门槛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高庆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现下她只能红着脸试着将鞋从缝隙中取出。尝试几次后无果后,她一使劲抬脚,没想到鞋跟直接坏了,有半截胶都脱离了鞋底。
就在高庆子脸“唰”地一下透红时,身后传来侯京陌温柔的问候声,“需要帮忙不?”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涌上了女人脑门,她嘴唇发干的说道:“谢谢侯三爷,员工休息室里有备用的鞋。”
她将鞋往地上糅合,感觉到勉强能走路后,又红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说道:“再见。”
侯京陌:“嗯。”
电梯门关上,高庆子踩着脚上坏掉的高跟鞋,踉踉跄跄的朝大厅走去。
玻璃门能看到她扭捏的背影,侯京陌漆黑的眸子随着女人离去的方向渐行渐远,在电梯下行时,薄唇勾勒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
游轮顶层甲板的酒吧区域,烈日斜落在椅子上,几名富家千金戴着印有各种logo的遮阳帽,团团围坐。
自刚刚候京陌带那名女服务员离开后,盛爱颐的怒火已经染到顶峰。
黄发女和红发女很有眼力见,一直在劝说对方。
“爱颐姐,别和这个穷女计较了,她算个什么东西啊,根本就不配入你眼。”
“就是,一个穷酸的服务员,不知道给三爷下了什么迷魂汤,每次三爷都要因为她和咱们爱颐姐作对。”
“好啦好啦,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快去五楼的会场吧,别因为这个平民女费了好心情。”
盛爱颐拿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将玻璃瓶‘砰地放在桌面上,尔后拿起自己的爱马仕包站起身,气势汹汹的往电梯方向走去。
几名富家千金见状,纷纷无奈的对视了眼,紧接着也化作跟屁虫朝着盛爱颐背影的跟了上去。
南桑抵达这座皇家加勒比珍珠号邮轮后,就被利唯和保镖的护送下带到了五层的拍卖会厅,走进去,南桑眼前一亮,古典奢华的会馆布置得有种南法宫廷风。
红色墙布上挂着近现代著名油画家的经典画作,金色画框的装裱和红墙相映成彰,有种金碧辉煌的华丽感。
会馆找共有两层,1层已经陆陆续续坐着一些宾客,而2层则是包厢形式的SVIP区域,利唯把南桑引到其中一个包厢。
南桑在来之前做了功课,她知道这场拍卖会是薄宴西联合中信拍卖公司以及苏富比联合策划举行的。
所有来宾都需要在会馆外进行签到,有正式的邀请函才能参加。
南桑坐下后,利唯低头在对方耳旁告知道:“南桑小姐请稍作等待,薄总还有事,晚点会过来。
南桑:“知道了。”
利唯又低声向她嘱咐着,“薄总交代过,如果拍卖会上有喜欢的东西,可以竞拍,价格不设限,南桑小姐按照自己的心意和喜好来就可以了。
南桑眼眸微微放大。
这是她第一次来拍卖会,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好奇和期待,听利唯说自己也可以参与竞拍,不免弯起清莹的杏仁眼,朝着对方展颜道:“好。”
利唯将所有事情交代完毕后,离开了会馆,走出大门,利唯四周巡视了一眼,让保镖站在门口等待,自己拿着电话满目严肃的朝旁侧的绿色通道方向走去。
黑暗的空间内,没有人。
电话拨出去,利唯对着那边说道:“薄总,已经安排南桑小姐入场,位置挑选好了,从南桑小姐的视线看过去,待会能够一眼瞧见贺总和蒋二小姐。
南桑独自坐在拍卖会厅2层的包厢内,身后站着两名身材高大的黑人保镖,她坐在那百无聊赖的等待了一会儿,时不时低头看手表上的时间,期待着拍卖会赶快开始。
约莫20分钟过去,原本空旷的会场陆续坐满了人,整个廊檐的灯光一亮,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南桑朝1楼的舞台看去。
主持人先上台介绍,紧接着,薄宴西在全场宾客的注目下走上台。
华光淋漓,男人着阿玛尼蓝色丝绒西装外套,对襟镶嵌着银丝,内搭的黑色衬衣领口系着海军蓝H纹刺绣的领带。
头发全部梳上去,露出优越的眉骨。
内敛的黑眸掩藏在金丝边镜框下,山根挺立,硬朗的面庞线条如刀裁般锋利。
男人衣冠楚楚的模样,无不吸引在座女士的目光,他握着话筒,微俯身,言简意赅的进行开场致辞。
发表致辞期间,他那双灰冷如雪松的眸子偶朝2楼Svip区域的南桑扫描而去。
意识到薄宴西在看自己,南桑心底下意识一紧。
虽然这不经意的一撇只有两人心底知道,但南桑还是觉得有些耳赤。
薄宴西发表完致辞后,会馆内掌声响彻起来,男人走下台。
紧接着由拍卖师讲述整个拍卖会的规则流程以及注意事项。
就在南桑专注的听着规则时,在1楼的位置突然瞄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差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揉了揉眼睛,南桑把目光定格在楼下第四五排的方位时,瞧见那人穿着件IV的白衬衫和同色系西裤。
修长略有些偏瘦的身影,南桑就算是醉酒也能将对方给认出来。
是贺旭。
他姗姗来迟,坐在一位金色长卷发,穿着黑色抹胸裙的性感女人身旁。
女人见贺旭到来后,扭头笑脸盈盈的冲着对方打招呼,紧接着开始交头接耳,说说笑笑。
南桑有些疑惑,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总觉得看起来有些眼熟,恍若在哪里见到过。
思忖审久,南桑也想不起来,就在她困顿时,身旁忽而落下一道黑色身影。
紧接着一股香根草混合皮革的男士香水悠悠环绕着鼻尖。
南桑转过头,瞧见薄宴西坐在自己身边。
她刚刚失神的目光收敛,冲着对方露出绵软的笑容,“你来了。”
“嗯。”他点头,优雅的敲起二郎腿,双手交叠放置在大腿西裤处。
南桑也再次看向舞台展示的拍卖品。
此刻,南桑有些心神不宁,眼神时不时的飘到楼下坐在三四排位置的贺绪身上,没想到在这里和对方意外狭路相逢,要是被贺绪看到自己和薄宴西坐在一块……………
她顿时又想到,薄宴西要是发现自己这会儿在偷看贺绪。
南桑大脑异常混乱,有种左右为难的感觉,而这时,她看见贺绪和身旁的性感女人交谈甚欢,两人关系好像不一般,她又不由得蹙眉,揣想那女人究竟是谁。
前几轮竞拍,南桑一直都心不在焉,其中有一套宝格丽的红玛瑙珠宝被盛爱颐以一千万的高昂价格拍走,再到第二轮珠宝竞拍时,拍卖师呈上了一套德国公主曾定制的古董皇冠。
冠冕上找共有六颗水滴形状的海蓝宝石,除此外镶嵌了一百零八颗钻石,摆放在玻璃展览柜里,一眼望去华光璀璨。
这顶皇冠的起拍价是一千二百万元。
南桑虽然很欣赏,但是对这么奢靡的珠宝不太感兴趣,再加上如若自己竞拍的话,贺绪肯定会发现她今天也在现场,到时候肯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她默不作声的坐在2楼,尽量将自己隐在隐蔽的光线里。
身旁男人忽而低声道:“怎么不竞拍,是不喜欢么。”
南桑喉咙哽了下,细声回应道:“喜欢,但太华丽了,不太适合我。”
薄宴西没再说什么,南桑心底松懈了一口气。
但此刻,坐在1楼的贺绪却出价了,他直接出价一千五百万,比上一个出价者多出两百万。
南桑惊诧。
贺绪怎么会竞拍珠宝?并且出手如此阔绰,她大脑顿时一阵雾水,南桑想着,这顶皇冠如若拍卖到手肯定不是送给自己的,她和贺绪还处于一个冷战阶段。
就在南桑无比诧异的时候,却看见贺绪出价后,宠溺的伸手捏了一下身旁女人的脸颊,女人朝他露出动人的笑容。
南桑瞪大眼睛。
心中像是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令她脑门晕眩起来。
她刚刚没看错吧?
这时,拍卖会场又有另一个人出价了,盛爱颐出价一千八百万元和贺绪抢夺那顶皇冠,而贺绪毫不手软,继续加价和盛爱颐进行竞争。
由于两人争前恐后的竞价,拍卖会一时之间进入高潮。
南桑就这样坐在2楼默默的看着自己的‘男友‘和盛爱颐竞拍,她心底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手指湿漉漉的溢出汗液,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肉,鼻腔仿佛被一张薄膜包裹着,有些无法透气。
不管怎样,南桑还是不肯相信贺绪会做出这种事情,她心跳如鼓的观摩着这轮竞拍。
直到贺绪出两千万的价格,在座一片安静,盛爱颐没有再跟价,四周的人纷纷侧目小声议论起来。
大多都在议论这顶皇冠虽然有收藏价值,但远不值两千万,一是因为这顶皇冠是德国公主用过,并且淘汰的饰品,二是皇冠的钻石有几处已经掉了,需要拿回去再找珠宝高定师进行修补。
盛爱颐也是看在这顶皇冠有瑕疵,最终懒得竞拍,而贺绪不值为何竟然喊出这么高的价格竞拍这枚皇冠。
拍卖会场鸦雀静,没有任何贵宾进行跟价,最终贺绪以两千万的价格拍到了这顶皇冠。
南桑表情僵硬的凝视着这个画面,她心底那股沸腾的情绪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
身旁的男人将她的微表情都捕捉在眼底,掩藏在金丝镜片下的眸子掠过一道暗光,他不动声色的坐在那,只想观摩这场好戏。
这轮拍卖结束后,贺绪和那位金色卷发性感女人先后离场,南桑的目光追随着这两人的方向,心底有太多的疑惑想探寻,南桑这会儿有些坐不住。
她思忖甚久,最终扭过头对薄宴西说道:“薄总,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一趟厕所。”
男人薄唇噙着淡笑,“去吧。”
南桑转身离开,薄宴西的目光却跟随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处,男人笑容收敛,眼底掠过一抹幽冷的寒意。
南桑走出会馆后四处寻找贺绪的身影,连续穿越几个走廊,才在拐角处的位置发现贺绪身影,她连忙跟上去。
贺绪和金发性感女人穿过走廊后,一路往大厅走去,再到电梯处,南桑特意和对方拉开了距离,待电梯再次下降时,她询问电梯小姐刚刚贺绪去往的楼层。
电梯小姐告知她,贺绪去了八楼的甲板。
南桑为了避免出电梯后就和对方撞见,特意让电梯小姐带自己去第七层的甲板,待到了七层后,她又走旁边的旋转楼梯步行上去。
午后的海风迎面而来,夹杂着一股闷燥的热气,南桑手伏在温热的栏杆上,努力压制着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一步一步朝八楼走去。
她感觉到越是往上走一步,心就像小鹿般狂跳不止,呼吸急促得恍惚要随时窒息。
就在她走到第八层旋转楼梯的拐角处时,眼前的一幕画面让她蓦然瞪大了双眼,南桑不可置信伫立在那,浅茶色的眼睛如核桃般快要爆裂。
只见甲板的栏杆处,贺绪双手搂着金色卷发女人的芊芊细腰,两人如游蛇般缠绵在一块,完全不顾游轮上其他贵宾的目光,恣意的激吻着。
贺绪像饥肠辘辘的饿狼,啃咬着女人的嘴唇和脖颈,放在对方腰间的手也没有闲着,在女人的臀部来回摩挲。
两人吻的动情,金发女人的胸脯紧紧贴着贺绪的胸膛,恍若要陷进这个男人的的身体里,如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能会随时表演起一部爱情动作片。
有种室闷的感觉一下子包裹心头,在烈日下,南桑双脚颤栗起来,她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阳的光线太过炙烈,这一刻有种晕眩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栏杆之外的深海里。
她想过很多种和贺绪道别的情形,和这个男人互相尊重,彼此相爱三年,和平分手或许是最好的结束方式。
但却从来没有想像过,会以这样被针狠狠扎进心底的方式撞见他的背叛。
脑海中霎那间有无数个和对方相处的画面如电影胶片般回放,南桑恍惚还记得他前段时间发送给自己的那些道歉,挽回信息,那会南桑心底无比挣扎。
她甚至在多个午夜梦回的时候设想,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有作陪薄宴西,她和贺绪会不会有一个完美的以后。
毕竟这个男人是她曾经信誓旦旦想要嫁的人。
而现在,那些曾经信任,相爱过的证据,画面,回忆在这一刻如同玻璃般碎裂,刀片狠狠地扎在她眼球上,让南桑觉得过往的经历就像是飘渺的一场梦。
他是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开始的?南桑心底有很多疑问,而这些疑问越想越恐惧,她不敢想象贺绪一面挽回自己,一面和别的女人出轨。
就在她心底一阵闷痛,难受的快要窒息时,忽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蒙住了她的眼眸。
那股熟悉的男士冷香萦绕在鼻尖,薄宴西紧贴在她身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南桑耳郭旁轻声道:“别怕,你不是也早绿了他。”
一句话使得南桑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她心中的情绪如同波涛般掀起,南桑想伸手拿开对方的手,但她的挣脱却换来男人更深的束缚。
那只修长的手臂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揽进怀,嗓音闷哑的在耳边徘徊,“想看?那就多看一点,这样,晚上在我身下的时候就能更专心点。”
男人松开了手,她目光朝不远处仍在热吻的狗男女看去,手指狠狠地钳进掌心,有种刺痛的感觉刺激着大脑神经,画面里,贺绪和金发女郎缠绵的身影如两团热火,南桑觉得这一幕太过刺激,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她终是忍不住转过身,强忍着眼角的泪光,两手攥紧裙摆,飞速的朝下楼逃离现场。
薄宴西并没有阻拦,男人阴沉的目光朝那方的贺绪和蒋雯琪倪去,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
傍晚,铅云染上一层紫色,巨型游轮十层同时亮起璀璨的灯光,拍卖会已经结束,晚上游轮将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
第九层的宴会厅内,水晶灯交织着华丽的光芒,四周都装点得金碧辉煌,世界著名的交响乐队在舞台一隅演奏着,厅内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南桑却是独自坐在吧台处喝酒。
她点了一支最烈的长岛冰茶,酒精火辣辣的灌入喉管,却有种麻木的感觉,这种被烈酒灼伤的痛感完全不及心脏被刀刃重伤的疼痛。
侯京陌和薄宴西坐在暗处的沙发上,侯京陌指尖把玩着那个烟灰色打火机,将这一幕捕捉在眼底,他玩笑似的对薄宴西开口道:“薄总,你的小情在那独自伤心呢,不去劝劝?”
薄宴西吸了口电子烟,声音黯淡:“既然想伤心,那就伤心个够。”
闻声,侯京陌觉得有瓜吃,不由得把头探过去,追问道:“怎么,这回又是为什么事闹别扭?”
薄宴西没搭理他。
侯京陌恍然道:“你在外边的小三小四被人家南桑给发现了?”
薄宴西给侯京陌使了一个犀利的眼神。
侯京陌:“那不然呢?女人不就是喜欢为这些事吃醋吗?还能是啥。”
薄宴西沉默不语。
气氛凝滞许久,男人才沉声说道:“她伤心,不是因为我。”
侯京陌:“什么意思。”
薄宴西晦暗的眸子朝不远处那抹坐在吧台上的迤逦背影瞄去。
深吸了一口烟,奶白色的雾气萦绕在如晚山般深邃的眉宇间。
来自法国的舞蹈团表演了华尔兹作为开场舞,紧接着一场游轮盛世舞会便拉开帷幕。
南桑没有兴趣参加,她躲在一隅失魂落魄,宴会厅内却在这时响起一阵掌声。
南桑朝那边看去。
却见贺旭穿着白西装,衣冠挺拔,牵着那名金发黑色抹胸裙的女人在舞池中央跳舞。
而那个女人头顶竟然戴着下午在拍卖会上获得的那顶德国公主的皇家私物,海蓝之心皇冠。
满场华丽灯光淋漓在两人身上,这一幕对南桑来说异常的讽刺。
耳畔却传来宾客热议的声音。
“那不是蒋家二公主吗,和她跳舞的男的是谁啊,是她新交往的男朋友?”
“这男的看起来挺帅的,好像也是个什么企业的公子哥,很般配呢。”
“就是啊,看起来郎才女貌,像二小姐这种家室背景的肯定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婿。’
南桑听见旁边的议论声,迟迟反应过来原来这个金发女人是二公主。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般配”等字眼无不如针般扎着她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无比的沉闷,脑海中骤然想起曾经很多贺旭母亲对自己横眉冷眼的画面。
不困她如何讨好,贺家都瞧不起她,南桑从没在贺旭表现出这方面的压力,是因为她忍辱负重,觉得贺旭待自己很好,应该知足。
但这件事其实在她心底是一个滚烫的烙印,无法过去。
南桑即便已经这么优秀,曾面对贺家,也自卑过。
她不是千金名门,觉得自己或许配不上他。
此刻过去的种种往事和今日发生的事交叠相撞,南桑的心情就像各种调酒的酒精混合在一块,让她大脑迷糊,混乱不堪。
到头来,只有一种苦味和讽刺涌在心头。
直至耳畔忽而落下一道声音,“这贺总和蒋二小姐的双人舞可真是跳得和纽约那次一样精彩。”
“我说呢,贺旭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平民女,现在眼光总算是好了回,知道甩掉你这个缠人精,和蒋家二小姐在一起是他做过最明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