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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京陌穿着薄丝质地的白衬,领口敞开,锁骨迷人,胸膛坠着十字架项链,到脖颈的黑发一侧规整勾在耳后。
他嘴角勾着漫笑,盯着男人的一张脸,极淡的眉宇充斥着几分狡黠意味。
侯京陌这会儿正在幸灾乐祸。
男人却是将身体往后倚,弓着一条长腿,手肘搁在椅子把手上,另一只手随性放在弓着的大腿边,姿态慵懒。
从侯京陌角度看去,男人头发侧分,几缕搭在挺立的山根处,浓深的瑞凤眼情绪不明,他没抬头,喉管发出来的磁嗓低沉,“少贫嘴。”
侯京陌还欲调侃这坏的狗男人几句,只见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他朝那屏幕瞥去又是以一种吃瓜的眼神玩味看着对方的,仿佛在说有好戏看咯。
薄宴西伸手拿起电话,无名指戴着的卡地亚金色宽版戒指显得奢华矜贵。
电话接起的同时,他看见电脑监控画面里,女人刚和贺绪在希云酒店一层大厅内纠缠完,走出门口。
听筒里,南桑的语气略有怒气,“我已经和他交代完,现在你满意了吗?”
仔细听辨,能分得出那声音里含着细微的哭腔,薄宴西刚刚在65层的走廊处已经看见她和贺绪拉扯了一番。
心情不好情有可原,向他发泄,那就有点说不过去。
男人原本阴沉的面庞,眼眸夹杂着的光更是黯淡,他声音低的骇人,“今晚回植楼庄园。”
简短一行字,挂断她的电话。
侯京陌戏谑的捕捉着薄宴西的表情,忍不住悠然道:“薄总,我只有见你在和盛势争夺投资项目时才会露出这种生吞活夺的表情,怎么现在对一个女人也这么挖空心思,还特意装监控监视人家。”
侯京陌啧啧两声,调侃意味浓厚,“这可不像我们薄总的作风啊,那位有男朋友的话剧女演员究竟是有什么本事?”
话及此,侯京陌俯身将头凑近男人,色泽冷艳的眸子攥在他面庞上,声音如砂砾滚过,“难不成我们薄总心中也有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薄宴西缓缓抬起黑眸,冷不丁盯了他一眼,端得肃穆的一张面庞表情冷冽,没有说话。
暮色浓如墨浆浸染丝绸,糊在被温月弥漫的夜空,楼庄园庭院的草坪上灯烛荧煌,假山松石间清水银泻般潺潺流动。
古典法式城堡风格的别墅前,白色喷泉池圆盘流水如水晶花瓣向四周喷洒,维纳斯女神石膏像顶着两盏灯台,往上几步便是进入别墅拱门的阶梯。
南桑进门后,换鞋,直接走上2楼到卧室。
薄宴西还没回来,她独自坐在沙发上,只觉得疲惫不堪,垂眸看去,亮着的屏幕上仅剩一格电量。
下午起至今,南桑的手机已经被贺绪打爆,她接连挂断了几十通电话,仍然嗡嗡响不停。
南桑也没想到贺绪会这么疯狂。
这是她和对方交往有史以来,首次和他说要重新考虑这段关系。
两人交往三年很少闹矛盾,即便是有小吵小闹,贺绪都很快会将她哄好,而南桑也会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这次中间发生太多事情,对两人来说刀刀致命。
原以为贺绪已经不那么在乎自己,现在按照他的反应来看,并非南桑所想的那样,她没接对方电话,贺绪又给她发了很多条微信。
贺绪:
[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解决,行吗?我承认这段时间忙剧院的事情忽略了你的感受,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贺绪:
[桑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三年我已经习惯了有你在身边,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这段时间我真的过得很难熬。]
她从希云酒店出来后,贺绪就不断地向她道歉,想要和她重修旧好,挽回这段感情。如若没有薄宴西,南桑多少会立马心软。
毕竟,贺绪没有犯什么大错。
南桑盯着微信里对方发来的最新一条信息。
贺绪:
[桑桑,我们见一面吧,我想和你好好再谈谈,有关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已经深刻反省,咱们别闹了好吗?你这样我会很难受。]
南桑捏着手机的指尖颤动起来,她心脏像是被钝刀刮过,有些难以言喻的痛感。
她闭上眼,想到贺旭的这个道歉来得太迟,如若在她没有作出要做薄宴西情人之前,他向自己陈思表达歉意,殷切的挽回这段感情,那她肯定会接受。
就在南桑举足无措,不知如何回应贺绪时,她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已站着某道黑影。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凛冽的香根草混合皮革的男士香水气味。
男人不动声色俯身,头挨着女人脖颈,幽深沉坠的黑眸落在发亮的手机屏幕上。
声音又轻又低,“贺总对你可真是情真意切。”
南桑被这突兀的响动吓得手机“啪??’地一声摔落在地上,她根本不知道薄宴西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才坐在椅子上看微信太过专注。
南桑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连忙匍匐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捡手机,再慌慌张张站起身,勾勒了下鬓边凌乱的头发。
抬头,抖动着浓密卷翘的黑睫,看向薄宴西,说道:“你回来啦。”
男人未回声,走至一旁的办公桌前,将西装外套褪下放在衣架上面,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松动领带。
南桑想着刚刚贺旭发给自己的信息肯定都被他看见了。
真是够倒霉的。
强忍住内心的不安,她深吸一口气,立即走过去替他解领带,她动作细腻,声音柔软,“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刚刚吓我一跳。”
南桑心底暗暗吐槽他怎么像幽鬼。
薄宴西狭长的锐眸冷戾的俯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给任何回应,沉默最能使人心悸,特别是他的沉默。
南桑吞咽了声口水,为他脱去西装外套的同时主动解释道:“我今天下午已经和他讲清楚,他刚刚虽然发短信想求和,但我没回复。”
直至为他卸完外套后,男人也仍然没给她任何音讯,长腿迈开几步,坐在办公桌前,线条锋利的脸,神色格外阴鸷。
这气氛能够使得周遭空气凝固成冰渣。
他越是沉默,南桑的心跳就越加速。
南桑僵在那望着薄宴西,她后颈落下汗珠,不过刚伺候这位金主不到两周时间,她不想这么快就惹他生气,这对自己没什么好后果。
女人想到了什么,攥紧手指,踩着拖鞋朝他主动走过去。
她到办公桌前,站在男人跟前,一张美艳的面庞上,盛着水气的茶棕色杏眸含着明媚的笑。
男人幽邃的冷眸跟随她,箍在女人脸颊,眼底情绪晦暗不明,那张冷测测的面庞,下颌线紧绷,整个人充满低气压。
薄宴西冷戾的表情让南桑惶惶不安,仿佛对方下一秒就能道出“滚”字。
可她仍然银银赔笑,主动在男人腿间跪了下来,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凝视着她。
算是默许。
南桑解开皮带后,为他服务,时不时眼色朝他瞄去,察言观色。
女人用力卖弄的摸样被男人看在眼底,有点让人上头。
兴致逐渐被弄的高涨。
男人眼色松懈下来,刚刚那抹黯淡逐渐褪去。
他忍住不住伸出手摩挲在女人柔软的脑袋。
配合她的周旋,就像在a抚自己的某个喜爱的猫咪宠物。
就在他专注享受的时候,却忽闻一道细细的啜泣声。
她在为他服务时,偶一抬头,和薄宴西眼神对视上,男人瞧见她哭了,两行珍珠从眼角簌簌落下,打湿白嫩的脸蛋。
南桑也不知道为何忍不住。
经今天和贺绪谈判后,她心情原本就很糟糕,还没缓过神就被薄宴西叫到楼庄园,她又要忍住所有情绪去伺候这位金主。
南桑根本没想通自己和贺绪这三年走来的种种,到底该如何收场,她脑海中回响着贺绪向自己道歉的话,再想起他们过往恩爱的画面。
他追自己很久,给她制造很多浪漫的场面,曾经也很温柔,悉心的把她当做花儿一样呵护。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她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金丝雀?玩物?
薄宴西见不得女人哭,他看着她满脸委屈的为自己服务,兴致全部消散,愠怒的抬手掐住南桑的下巴。
他力气很大,直接将她从地面小鸡啄米般拎起来,逼她专注的凝视着自己,声色弥漫着深井的寒气,“我警告你,金丝雀只有一个金主,你最好给我做好鸟儿的本分,别在我面前想起你那男友,否则。”
薄宴西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南桑刚刚分明在为他服务,但不知怎地就开始分心,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桑搁在一旁的电话铃声打断。
南桑被吓了一跳,眼神朝手机方向斜倪过去,不用猜想也知道是贺绪打来的。
南桑正欲开口告诉对方,先去挂断电话,嘴唇却被封上,男人凛冽的气息碾压上来。
在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际,他两手把她直接从地面抱起来。
他长腿几步走到床边,将她往床上狠狠一扔,半只腿跪着上来,单手解开衬衣纽扣,褪下衣服,昏黄的灯光下,南桑瞧见男人巧克力色紧实的八块腹肌敞露在眼帘前。
薄宴西俯身,在她脖颈处深吻。
手机铃声时不时响起,一阵持续几十秒,消停几分钟后,又开始作响。
伴随着这声音还有南桑忍不住发出的哭腔。
她男朋友打来的电话像是伴奏,挑着他激昂的情绪。
薄宴西,再一次令她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