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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西的话使南桑倒吸一口凉气,后颈爬上令人心头发悸的万千蚂蚁,她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长睫垂落,哽了下,喉管发出轻细的声音,“你给我时间。
女人陷入短暂失神,这落寞的目光被薄宴西捕捉在眼底,他瞳孔加深,头偏了偏,对她命令道:“过来,坐我腿上。”
南桑微顿,尔后起身照做,越过办公桌,男人的长臂敞开,她顺势侧着身子坐在她大腿上,他的手掌自然而然将她柔软的腰肢箍住。
她发旋顶端倚在男人下颌处,薄宴西轻嗅,有股淡淡铃兰叠加鸢尾的清冷香飘坠而来,使人心旷神怡,他手指勾勒起一绺长发,玩弄起来,声音却幽遂如深井,“我薄宴西碰过的女人,不能再被其他男人碰。”
他薄唇挨着南桑耳廓最敏感的细肉,触碰上来时,她一阵痒意,忍不住收缩脖颈,头顶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低如磁的声音继续,“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南桑当然知晓,她拧紧牙回应,“薄总你放心,我已经很久没和......我男朋友做了。”
有多久,南桑想起和薄宴西在车内献身后,她和贺绪就连普通的肢体接触都没有过,她自己也不知为何,总是排斥那种事。
之前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所以??
薄宴西薄唇贴到她柔软的脸颊上,只需往前轻轻凑过去,就能亲吻到,偏偏他没有,只是任凭暧昧流动,对她发出警告,“你知道的,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分享。”
温热气流带着他身上那股充满凛冽的男士香飘坠而来,令她大脑雾蒙蒙。
“杜秋白当年想让薄朝宗把公司交给薄凌翰,我妈让我和同父异母的哥哥分享股份,现在薄凌翰和杜秋白的去向你应该知道。”
南桑多少听贺绪以及高庆子讲起过这件事,希云连锁酒店原本是薄朝宗和原配杜秋白联合创立,后来薄朝宗出轨文工团的京剧名角蒋碧凝,生下私生子薄宴西。
薄宴西爷爷是J级干部,父亲也从Z商两届,薄家一直不承认薄宴西和其母的存在,最开始薄宴西在薄家没地位,圈内都说他是名不正言不顺的H三代。
所以一开始希云酒店的董事长是薄家大公子薄朝宗,后来薄宴西从英国留学回来,被派遣到酒店实习后,一年时间内,薄朝宗和杜秋白在加拿大双双出车祸而亡。
后面的事便是薄朝宗将薄宴西母亲蒋碧凝扶正,薄宴西从私生子蜕变为薄家独子,顺势继承家业。
薄宴西在外称为薄二少,圈内权贵都心知肚明他是私生子出身,但无人敢提及这件事情,坊间都传闻薄家原配和大公子是薄宴西联合其母一手暗杀。
南桑初始听闻这些流言霏霏只觉得有些戏剧性,或许是胡编乱造而成,但薄宴西却拿这么严肃的事情恐吓自己,她瞬时脸色煞白。
后脊起了一层湿润黏腻的细汗,女人攥紧着手指,心惶惶的回应道:“我会找时间和贺绪谈。”
他沉声,语气不容置喙,“就明天,地点设在希云酒店。”
南桑抬眼诧异看向他,虽对他刚刚威胁自己的话心有余悸,但仍然有些倔色的说道:“薄总刚不是说不会逼我吗?”
男人眼眸暗沉,“我不逼你现在和贺总分手,但从此刻开始,每次见面需在我眼皮底下进行。”
南桑被他的气焰压住。
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他,说道:“我知道了。”
薄宴西眼眸细细打量起南桑,他早晨和她在水疗中心分别,之后去了公司,再见时她换上了一条抹胸黑色包臀长裙。
胸前斜交叉连着手臂,缎面质地,裙摆绣着的金丝线恍若流沙莹莹流动,虽很性感,但他却说道:“裙子很漂亮,可我更喜欢看你穿白色。”
南桑微顿,她眼睫簌簌抖动了下,想起上次自己也是精心打扮一番到希云酒店,却突然被利唯要求换上白色礼裙。
她不知道薄宴西为什么偏好白色,莫非他有个什么白月光喜欢穿白色裙子?
南桑蹙眉,回应道:“知道了,下次会穿白色的裙子给你看。”
男人往里握紧她腰,这股力量使得她脑袋紧紧贴到他胸膛处,女人抬头,一双茶棕色的眸子惶惶不解的看向他。
薄宴西低声,“南桑,向我索吻。”
南桑:“?”
她想忍住心中的吐槽音,但眼睫抖动了下,还是没有忍住,“薄总,你想接吻,不会自己低头吗?”
他眼眸眯了起来,“我喜欢你主动。”
南桑想着,可我每次也不是主动的呀,哪一次不是被强迫。
忍着心中的不快,她还是照做,将手勾住对方脖颈,把红唇凑上去,心底想着就当上班了。
她的吻缓慢绵柔,红唇一张一合含住男人的唇珠,未曾把舌头撬进去,对薄宴西来说就像小猫咪的抓挠痒痒不解渴。
辗转反复后,他失去耐心,单手箍住她后脑勺,把唇狠狠碾压上去,舌撬开她柔软的唇瓣,往里深袭。
狂风暴雨的吻使得南桑呼吸差点窒息,但她也只能配合他,愈来愈暴烈时,他勾住她腰的另一只手掌将她使劲往怀里揉。
香津缠绕舌间,男人凛冽又危险的气息在她鼻尖萦绕,昨日在水疗中心那股身体亲密纠缠的炙热感又涌上心头。
被他引领,被包裹被撑开,满满当当的感觉,最终颤抖,痉挛,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娇艳展开,无法控制自己。
她逐渐沉沦,身子骨变得娇软,被男人吻得背脊挺成出一道S曲线,
甚至自己都没感觉到,她的姿态像橡皮泥快要融进他身体里。
心底背德的罪念,羞愧,担忧逐渐抛掷脑后,南桑大脑变得空白,完完全全的沉沦在男人那股男士凛冽的气息里。
结束这个吻。
她胸口不稳的起伏,喘着气,鼻尖抵着他下颌,两腿夹得很紧,南桑努力使得自己心绪平静,因为她发现了自己惊人的变化。
和薄宴西亲密接触后,她身体会有反应,譬如刚刚的吻,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一片狼藉。她大脑告诉自己,只是上班,他是金主。
自己不是那样的女人。
可眼眸朝他那硬朗深邃的眉眼看去,五官无可挑剔,轮廓线条锋利冷峻,身材更是不用质疑,宽阔的肩膀能给人安全感,常年健身,手臂肌肉和腹肌保持得很好。
再往下。
就连她对那种事不感兴趣,也被打开新世界大门,南桑不记得是在那本书里看到过,女人真正有过云端之境后,会无法控制。
会主动想要那种事。
薄宴西,不管是权势地位还是皮囊。
都是无懈可击。
南桑咬着红唇,突然心底有些害怕了,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散发出的魅力,很难让一个女人不心动,如若不是强迫自己的话,她脑海里再次响起红色的警钟。
薄宴西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男人盯着她俏丽的鼻尖,浅声,“下次多主动点,不要让我提醒。”
南桑哦‘了一声。
薄宴西突然敛眸,低声道:“你对贺总,主动么。”
南桑抬眼,对上他视线,目光几分怯生生的,“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男人凝神,沉吟片晌,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红唇,被吻过后看着娇艳欲滴,使人血脉喷张,他冷声道,“他和你玩了三年,却不知道怎么玩,真是暴殄天物。”
南桑不懂薄宴西话中寓意,但很不喜欢他所用的‘玩‘这个字,刚刚还心存一丝可怕的幻想瞬时被打散。
她呼吸恢复平静,声色清凌凌的说道:“我们是正常交往,并非是他的玩物,在一起三年,他待我一直很尊重,薄总,就算是因为我被迫成为你的情人,你心底实际上看不起我,也不能这样说。”
女人言辞正经,还当着他为自己男朋友说话,薄宴西身体往后一仰,想起贺绪在剧院里当着他面轻视眼前女人的那些话,闷声发笑。
南桑看他突然笑起来,心中更是有种惶惶的感觉,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莫名的看着他。
薄宴西手指勾勒起女人的一侧的长发,来回翻卷玩弄起来,“待会去公司大门剪彩,新公司成立第一天,投个好兆头。”
他直接略过这个话题,南桑心底的不悦没有散去,也知道自己在对方心底就是个玩物,她应该随时提醒自己,秉持清醒,利用他的资源成名上位后,再获得自由。
她脸色冰冷的点头。
桑梵娱乐文化公司门口,南桑被薄宴西安排剪彩,画面拍下这一幕,她像个工具人露出粲然笑容。
希云餐厅65层的四人座区域。
黄墙贴着欧式油画,水晶吊灯投下暖色调的光晕,落在摆着精致的烛台和花束的法式放桌上,充满浪漫情调。
座位挨着玻璃窗,放眼望去是繁华的京市摩天大厦,仿佛处在云端之境。
小提琴混合萨克斯乐队缓缓奏乐,南桑独自坐在一隅浏览菜单,等候贺绪的到来,和对方约了十一点,他又迟到了。
约莫等待二十分钟左右,对方才匆忙赶来,落座后,对南桑一顿解释,“抱歉宝贝,今天早上开了个会,时间耽误了。”
南桑表情波澜不惊的回应,“没关系。”
随后贺绪开始点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等菜品端上桌后,两人吃着菜时,贺绪趁着这个机会,对南桑说道:“有个事我要给你说一下,我和美国佬的团队沟通好了,剧院这边已经安排你的《午夜蝴蝶》重新售卖,到时候一周三场演出可
以顺利进行。”
贺绪希望南桑能够因此不再和自己置气,他包含期待看着对方,勾唇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剧院上班?”
南桑切了半块羊排含进嘴里,只觉得味道有些腥,她咀嚼几下,将刀叉放下,眼神透着冰凉,和他说道:“对不起,我要辞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