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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提着厚重的裙摆转身逃走,她一路跌跌撞撞,差点和端着托盘的waiter相撞,周遭斑斓的灯光模糊成影,她什么也看不见。
三年的经历的种种都被碎成黑白纸片,碾碎在眼前。
南桑没有哭,更多的是羞愤。
胸口因愤懑止不住抖动,她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会场,金色灯光铺满的走廊里,女人涂抹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拼命摁着电梯下行按钮。
直到叮??‘地声音响起,她头也未抬,横冲直撞冲进去。
却没想到,稳妥的跌落在某个结实硬朗的胸膛里。
那股香根草混合皮革的古典香水味侵袭脑门。
南桑恍然抬眸,瞧见男人线条锋利的下巴,再往上看去,那双如雪松般冷冽的眉眼带着疏离。
男人体型宽大挺拔,穿着纪梵希黑色西装,同色马甲套装搭配铝灰色衬衣,西装外套领口处斜插着黑色缎面质地的丝巾。
黑发梳了上去,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线。
是薄宴西。
南桑并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撞见他,距离上次相见,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
她双手搁在男人胸膛处,刚因站不稳,脸贴在了男人衬衣上。
薄宴西并没接住她。
他单手扣在笔直的西裤口袋处,深不见底的黑眸平视前方,只是语气淡漠的说了句,“请注意。”
南桑目光凝滞。
他表情淡漠,仿佛不认识自己。
南桑立马站直身体。
原本想着和他打声招呼,见这个情势,只能局促的说道:“不好意思。”
男人没有回应她,迈开步子款款走出电梯,利唯等保镖跟随其后。
直到那扇电梯门徐徐关上,南桑尚未回过神。
离开希云酒店。
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在南桑心底乱窜,她仍然疑惑不已,为什么刚刚在电梯里,薄宴西把自己当做陌生人?
南桑又恍惚想到,已经这么久没和对方见过面,他这样的大佬,身边女人如走马观花,就算不记得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她脑海里再次浮现起那晚在劳斯莱斯车内的场景,画面中,又交叠着刚刚贺绪在天台向男性友人调侃她的那些话。
对比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南桑愈想愈觉得不值,如若不是因为她向薄宴西献身,贺家的剧院现在已经被拍卖出去,贺家会身披巨债,贺绪也得从富二代公子哥变成落魄债鬼。
他们贺家现在之所以能够继续风光,完全是因为南桑背后默默的付出!
可她到头来却换来了什么?贺绪事业现在如日中天,自己却被他给雪藏。
而他还大言不惭的在外人面前践踏自己的尊严,把她当成喜欢时就拿来把玩,不喜就扔在一旁的玩具。
南桑脑海里又回响起上次黄柳霜的告诫。
“女演员最好的年华就在你现在这个年龄,要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做菟丝花没事,主要是得学会做一个精明的菟丝花,懂得如何利用男人,不要到头来等到被男人吃干抹净后再后悔。”
她现在不就是被吃干抹净吗?男人远比她想象中更为精明,现实。
高庆子说得对,是她性子太纯良,所以才会将自己一切全盘付出,到头来却换不回一个好结果。
南桑充满压抑,不忿,憋屈。
她不愿意做这样的蠢女人,不愿被人拿捏在手心,做一个掌上玩物。
即便做玩物,也要做上位者的玩物。
她觉得自己应该注重现实利益,付出后就得获得相应的收获。
突然,有一个念头在南桑的脑海里爆裂开来,她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电流通,恍若开雾睹天。
对,她不能白付出!绝对不能!她要主动去争取想要的一切!她要为自己获得锦绣前程,而不是牺牲自己,助他人一臂之力。
女人突然止住脚步,她深吸一口气,攥紧香奈儿银色CF链条包的提绳,踩着高跟鞋转身朝希云酒店大门“哒哒’走去。
做逃兵不是她的性格。
今晚,她绝对不能这么狼狈离场。
前后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南桑在希云酒店大门辗转了一个来回,但她已经全然想通,气势汹汹的重新迈入电梯,摁下99层的按钮。
电梯一路直上,对比起刚刚来时的情形,却有什么已经发生改变。
女人眼神坚定的看着电梯大门,直到门打开,璀璨的灯光从缝隙里倾泻进来,她从容不迫的走出电梯。
炫目的派对会场内,女人随手在吧台拿起高浓度的鸡尾调酒,仰着天鹅颈,将酒一饮而尽。
酒壮怂人胆,南桑雪白的脸颊泛起迷离,两腮红润的朝着四周扫视了圈,她牙齿陷进下嘴唇,伸手将长裙用力撕扯,高开叉的裙子背她扯掉一截。
原本性感的蓝色妖姬大露背晚宴裙,此刻更是增添几分狂野之色,女人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腿,灯光下,白的有些晃眼。
刚扫视一圈后,她便看到男人坐在在二楼的SVIP区域。
南桑拎着包,踩着黑色细跟高跟鞋,晃动着柔媚的曲线,展露着魔鬼身材,绝代风华的朝二楼旋转楼梯的方向走去。
这场派对会场里,不时有富家公子哥以及千金小姐将目光朝南桑频频看去。
她却被拦截在那条警示线外。
此刻,薄宴西神色淡漠地靠在红色丝绒沙发上,他双腿交叠,右手长臂慵懒的搭在沙发背上,男人轮廓硬朗,山根高耸,眉眼隐在金丝边眼镜片后边,几分深邃矜贵。
他戴着BVLGARI灵蛇戒指的手指间举着一杯香槟酒,正在听旁侧侯京陌讲着最近商界的趣事。
全然没有注意到那边的景象。
南桑被高个子黑人保镖阻拦在外面,她抬起头,从容不迫的向对方说道:“我找薄总,麻烦告知一声。”
黑人保镖根本听不懂中文,态度凶恶的对她作出驱离动作。
南桑并没有离开,毫不示弱的再次向对方表达意图。
所幸,这边的情况被不远处的利唯捕捉在眼底。
对方徐徐走来。
利唯对那位保镖做了一个止住的手势,保镖停止驱离动作,利唯看向南桑,问道:“有什么事吗?”
南桑深呼吸一口气,其实,她也是在赌。
就赌薄宴西根本没有忘记自己。
南桑直言不讳的说道:“我想见薄总,有事情和他商议。”
利唯看了那边一眼,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将南桑带过去。
南桑被利唯带到薄宴西身旁。
灯光下,女人乌黑的波浪卷披在脑后,墨蓝色挂脖露背礼裙,蝴蝶骨暴露着,上面恍若盛满一池星光。
同为蝴蝶抽褶的胸花设计露出性感诱人的胸线,女人曲线窈窕,腰间镶着的宝石熠熠夺目,站在那恍若雅典娜女神。
特别是那双滑细削的长腿白的晃眼,美艳动人,看一次心底起一次涟漪。
只可惜薄宴西并未正眼瞧她。
男人和侯京陌谈话,不曾把注意力分散过来。
南桑攥紧手指。
抬起美人下巴尖,先发制人的冲着男人说道:“薄总贵人多忘事,是身边的美女太多了,所以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
南桑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和薄宴西说话,她觉得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格,先前那些顾忌和害怕全都抛之脑后。
她心底有种欲念如蝴蝶振翅般疯狂的煽动着。
男人懒懒抬眸,目光朝眼前的女人睨去。
侯京陌闻声,指尖搁在下颌处,在一旁看好戏。
和薄宴西眼神对视。
南桑瞧见男人幽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自己,也没有说话,她揣着不到对方的情绪。
空气生冷又僵硬。
南桑牵动红唇,行为更加大胆的朝前迈开。
她摇曳着诱人曲线,走到薄宴西跟前。摇身一转,屁股坐在他两只交叠着的大腿上,这个动作迫使对方口迎接她。
南桑伸出两只柔嫩白皙的胳膊勾住男人脖颈。
昏暗灯光下,薄宴西目光朝她看去。
女人妩媚上挑的杏眼晃动媚波,声音娇软得能掐出水,“薄总今晚一人喝酒,没有女伴多寂寞呀,如果不介意,我可以作陪。”
男人眼神从南桑的眼睛,鼻尖,一路延续往下扫描,那目光,恍若一丝不苟的在欣赏这件漂亮尤物。
侯京陌唇角轻扯了下,在旁调侃道:“南桑小姐找错人了吧,我看你男朋友还在楼下,怎么就找上薄总了?”
女人笑容潋滟,恍若夜里媚色撩人的蓝色妖姬。
她盯着薄宴西,一字一句说道:“我男朋友都不介意,我还介意什么呢?”
说着,南桑微微歪仄脑袋,用一种俏皮的眼神看向薄宴西,嘟囔着嘴,“薄总介意吗?”
男人悠然散漫的凝视着南桑,如冷雪松般眸子讳莫如深,没有发话。
侯京陌却觉得精彩绝伦,他用力的拍了拍手掌,说道:“刺激,真刺激。”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拿起自己西装外套,对薄宴西说道:“我先下去找人喝酒,给你俩腾空间。”
侯京陌单手拎着西装,从利唯身旁路过,走了几步后又折返回来,在对方耳旁摇头道:“这个‘小白花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