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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会所办公室内,苏烈将监控视频给侯京陌阅览后,他一眼就扫到这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贺总女友。
也是,薄宴西‘为爱做三‘的话剧美娇儿。
侯京陌不暇思索给薄宴西敲了个电话过去,把事情告知对方,他在电话这头溪弄着对方出手与否,薄宴西声音严肃告知他不准她的小情有事。
这个结果侯京陌已经揣测到,薄宴西不随便睡女人,一般睡过的女人都会秉持绅士态度护对方周全。
那跟着盛爱颐来的那些个富二代纨绔公子哥是什么货色,吃喝嫖赌样样都会,南桑这种美女去包厢后铁定会被当羊宰。
薄宴西怎么会允许自己睡过的女人被玷污?
即便人家有男友。
侯京陌和薄宴西开几嘴玩笑后,就直接带着一帮人去包厢,他本来最烦碰见盛爱颐,但碍于薄总的面子,不得不亲自出手替人上演这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这才有刚刚的画面。
侯京陌和南桑第一次打照面,他却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这个女人不简单,和之前围绕在薄宴西身边的花蝴蝶都不同。
不论是赵二小姐还是路西娅都比拟不上。
他将枪灰色打火机放进裤袋中,正准备扭头就走,感觉胸口处有些咯人,男人伸手从衬衫里面一阵扒拉。
竟从里面掏出一条项链。
朴实无华的黑绳,普通翡翠玉,图形是生肖鼠。
他拎着这块玉坠子看了很久,揣测到应该是刚刚那个被欺凌的不成人样的女人留下的,他把她从包厢里一路抱出来,或许不小心落在他身上了。
侯京陌喉管发处冷笑,这小东西还真会掉地方,竟然钻进衣服里。
他收敛表情,指尖拎着项链一路把玩着,走进蓝威娱乐会所。
南桑把高庆子送回家已经是隔日下午,当晚她带高庆子去了京市第二人民医院,这件事情南桑不想让家人知道,所以特意避开王云,没去王云所在的医院。
带高庆子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说她受外伤严重,需要开一些止疼消肿的药,留院观察一个晚上。
南桑陪高庆子在医院待了一晚上,高庆子向她讲述了整件事的发生经过。
盛爱颐让高庆子赔偿六位数包包修补费用,高庆子存款找共加起来也只有五位数,于是她向盛爱颐商讨分期赔偿,遭到对方拒绝。
之后的事就是盛爱颐迫使高庆在三日内将赔偿费给对方,高庆子拿不出这么多钱,下班路上被盛爱颐的人拦截,带到蓝威娱乐会所。
到会所后,高庆子先是被盛爱颐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顿,高庆子一开始挣扎,和那些个欺负自己的人僵持。
盛爱颐见她不听话,就命手下强迫给她灌下含有粉药的酒,高庆子喝完后就陷入迷糊状态,被盛爱颐一伙人轮番欺凌。
南桑心底对此气愤不已,她认为这些富二代凭着自己权势仗势欺人,只手遮天,就连报警也没有任何作用。
她既为对方感到难受,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高庆子被下药这件事她们俩连还击的余地都没有。
隔日,高庆子的状态比昨晚好很多。
三室一厅的出租屋内,高庆子的卧室里,南桑拿着昨晚医生开的药在女人脸上涂抹着,她的脸还没有消肿,看起来惨不忍睹。
从昨晚高庆子清醒过来后,情绪一直不高,南桑安时不时的慰着对方,她害怕高庆子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幸好侯京陌出现的及时,要不然,南桑不敢继续想象那个画面。
如若让她亲眼看见自己闺蜜被几个纨绔子弟欺辱,南桑估计心底也会留下严重阴影。
南桑替高庆子擦完药后,把棉签和药瓶收起来,站起身对她说道:“还有消炎药没吃,我先去烧点开水。”
高庆子默默点头。
南桑端着一杯滚烫的开水回来时,听到卧室门内传来刺耳的骂声。
她止住脚步,没有进去。
高庆子似乎正在和她母亲通话。
碍于高庆子现在脸红肿,耳郭连着脖颈皆有伤口,不方便听电话,所以对方开了免提。
中年妇女声音尖锐的冲高庆子骂道:“我把你生下来不是让你翅膀硬了就远走高飞,不管我们一大家子死活的,我给你说多少遍了?你弟弟要娶媳妇,得买房买车,你什么时候打钱过来?”
“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你弟弟你不管?上次就说了让你15号钱打八万回来,至少八万!你给我打了多少,两千?打发叫花子啊?“
“我给你说,你只有一个弟弟,你在外面打工这么多年,钱都去哪了?别给我墨迹,你弟弟已经和销售那边说好了18号去提车,你就算是借钱也要把那八万给我打过来!”
“不打钱,你就再也别回家。”
南桑脚步僵在门口,迟迟没有挪动,她到底一口凉气,从小在爱的家庭里长大,她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母亲。
关于高庆子吸血鬼原生家庭的一些事,南桑虽然有耳闻,但没有亲自见识到,现在她站在听见对方母亲所讲的这些话,很心疼高庆子。
她现在才经历富二代的欺辱和霸凌,作为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没有给对方半点安抚和理解,反而只站在自私利己的角度吸她的血。
在南桑心底,高庆子一直都是那种很独立稳重的女人,虽然有时候会有些市侩,但这也是原生家庭造就的。
她忽然理解了自己闺蜜,觉得高庆子这些年过得真是不容易。
南桑走进去后,高庆子正在擦眼泪。对方见到南桑,连忙隐忍住情绪,故作笑脸的看向她,说道:“谢谢。”
南桑把玻璃杯搁置桌上,她叹了口气,对高庆子说道:“我刚刚都听到了,你不用装作没事。”
高庆子笑道:“我真没事,害,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啊。”说着,她又道:“这不昨晚刚刚从地狱逃脱,捡回了条命嘛。”
提及昨晚发生的事,南桑垂眸沉默起来。
心底那股无力的室闷感又涌上心头,她很想做点什么,比如报仇出这一恶气,但凭借她们俩微弱的力量,对于那伙纨绔子弟来说就像是人家眼底的蚂蚱。
高庆子脸色也阴沉下来,她思索一阵后,看向南桑,询问道:“对了,桑桑,我一直想问你,你知道昨晚就我们的那个男人是谁吗?我看盛爱颐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南桑回应道:“好像是侯京陌。”
听闻这个名字,高庆子神情瞬时凝滞,她其实有想过对方各种身份,但万没想到竟然是黑圈太子爷京陌。
不过侯京陌怎么会突然出手救她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喽喽?
高庆子眼神朝南桑打量过去。
她脑海中‘叮??‘地一声想到什么,于是说道:“桑桑,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问。”
南桑回应,“嗯,你说?”
高庆子迟疑两秒钟,缓声道:“你......和薄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上次,南桑替她在贺家举办的艺术展览会上解围一事传遍整个京圈,但凡那日到场的人都知道南桑和薄宴西有一层关系。
作为南桑最亲近的闺蜜,她一直想问对方这件事,但南桑没有主动告知她,高庆子又觉得追问不大好,所以把这件事咽在心底。
昨晚的事是侯京陌出面摆平的,高庆子在希云酒店做大堂经理做么多年,混迹京圈人脉网,岂会不知侯薄两人的关系。
能让侯京陌这位黑圈太子爷出动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薄宴西。
而薄宴西。
高庆子看向南桑,想着上次她利用薄宴西解围一事,两者联系起来,对方铁定是因为南桑才让侯京陌出面救自己。
面对高庆子的质问,南桑脑袋木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女人眼神闪躲,吞吐道:“嗯,只是有过几面露水之缘。”
说着,南桑只觉得自己后耳根一阵灼热,脸颊似乎也爬满热气,她不自在的抓摸了下后脖颈,继续说道:“其实是因为,薄总不是有投资剧院吗?我,我们是因为贺绪认识的。”
南桑解释的凌乱,她自己都觉得越说越局促。
高庆子把南桑表情的细微末节都看在眼底,她认识南桑这么多年,很清楚对方性子,南桑是一个不太擅长撒谎的人。
她见对方这样慌乱,铁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高庆子也不愿意多加追问下去,她握住南桑的手,说道:“桑桑,不管你和薄总是什么关系,但你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
南桑懵然的看向高庆子,问道:“机会?什么机会。”
高庆子表情一本正经的对南桑说道:“薄宴西可不是人什么都帮,每日求他办事的人可排着长龙,为见他一面都要耗费许多心力,他既然能够主动帮你,就说明你在他眼底不一般。”
南桑吞咽了声口水,看着高庆子。
对方和黄柳霜所讲的话一样,都认为这是某种‘机会‘。
高庆子继续道:“像他这种地位的男人能够在整个京市只手遮天,你知道被他看上意味着什么吗?”
南桑心脏如鼓怦怦直跳,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高庆子:“意味着你能够仗着他,成为任何你想要成为的人,不再被权势玩弄,相反,你可以玩弄那些欺凌你的人。”
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