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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西的邀约令南桑出乎意料,她知道自己只是去归还他的胸针以及西服,但夜晚的时间总会令人觉得卡得有些暧昧。
南桑斟酌很久,最终决定今晚赴约。
薄宴西日程繁忙,很难约时间,这枚价值九位数的胸针放在自己家里并不安全,南桑想快速解决这个烫手山芋。
南桑给利唯回复消息后,开始收拾整理自己,她简单化了个妆,在衣帽间里挑选衣服。面对琳琅满目的裙子,南桑犹豫甚久,最终决定穿薄宴西上次送她的那件diro的白色高定裙。
南正庭近来去加州的某大学参加教学研讨交流会,家中只有王云一人在,客厅电视的光闪动着,声音调到最小,王云戴着眼镜专注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她见南桑穿戴整齐从卧室走出来,伸手抬了抬镜框,目光撇过去,问道:“桑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南桑轻轻关闭卧室房门,眼神闪躲道:“贺绪说今晚应酬喝多了酒,让我过去接他。”
南桑不想让王云担心,迫于无奈向对方撒谎。
王云听到她这么晚出门是去找贺绪,放下心来,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对南桑交代道:“去吧,早点回家。”
南桑点头,“嗯。
车行驶在绕城上,南桑坐在后座心底忐忑不安,她时不时拿出镜子检视自己的妆容。
女人今晚只是略施薄粉,峨嵋淡扫,嘴唇涂抹着裸色唇釉,但那张清艳艳饱满的脸却宛若破壳的鸡蛋,皮肤嫩滑得能掐出水。
即便美的已经很出挑,她却仍然很紧张。
南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去见那个男人,她都会全身紧绷,心跳如鼓般不停地敲击着。
素日里,其实作为天然美女,她不太注重整理自己仪容,除演出当日,会有化妆师全程把控她的造型妆容外,南桑大多数都是素颜或者简单打个底涂个口红。
即便和贺绪出门约会,她也比较随性。
可见薄宴西,南桑总会很注重自己的仪容。
夜晚十一点,天鹅湖畔小区八楼,客厅的灯光仍亮着。
王云将老花眼镜摘下,揉了揉酸涩的眼皮,她抬眸看向那盏复古铜钟的时间指针,已经很晚,明日早上九点还要做手术。
她放下那本书,起身准备回卧室睡觉。
刚站起身,敲门声‘咚咚响起,王云以为南桑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便走过去开门,但当她打开房门时,却看见准女婿贺绪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盒站在门外。
贺绪见到王云,脸上瞬时浮现笑意,“阿姨,这么晚打搅您了。”
王云诧异的将门打开,给对方留出空间,“小绪,是你啊,快请进快请进。”
贺绪动作自然的走进来,一边换拖鞋边说道:“我刚好开车路过您家,想给你们二老送点茶叶和酒来。”
话落下,贺绪将礼盒放置鞋柜上边,眼眸朝客厅内扫去,“顺便来看看桑桑。”
贺绪的话令王云摸不着头脑,她疑惑的说道:“桑桑刚不是才出去找你了吗?”
贺绪回头,一头雾水的看向王云,“什么?”
希云酒店1086号房间门口。
南桑手里提着装着薄宴西外套的纸袋,双眸凝视着那个金铜色门牌上的号码,这是第二次来这间房,女人冰凉的手指间已经渗出冷汗。
利唯轻敲几下房门后,为南桑打开了门,身材高大挺括的男人转过身,礼貌的对她说道:“南桑小姐,可以进去了,薄总在里面等您。”
南桑点头,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那个男人和上次如出一辙,坐在书壁旁专注的办公,落地窗外蓝色霓虹斜斜飞进来,他穿着件狼烟灰的衬衫,肩膀宽阔,如远山般的眉眼隐在阴影中,几分冷冽。
薄宴西头也没抬,恍若不知南桑已经进来。
即便和他再次远远隔着距离,南桑心底也很局促,毕竟她和对方没见过几次,却已经发生过令人难以启齿的亲密关系。
感受过对方体温,见过最私密的部位,即便表面再装得怎么陌生,脑海中的那些画面都真切的在眼前反复回响。
她将薄宴西的衣服放在金棕色皮沙发边,声音婉转的说道:“薄总,我今晚是特意来归还您衣服的,上次您将胸针别在西装外套上忘记取下来,我知道这枚胸针很贵重,所以想要直接当面还给您。
薄宴西只是浅淡的‘嗯。‘了一声。
南桑将装着那枚胸针的丝绒方盒从包里拿出来,踌躇片晌,她的目光朝男人方向看去,对方仍在专注凝视着屏幕。
她深呼吸,朝对方走过去。
南桑将胸针轻放在黄檀桌面上,对男人软细语道:“薄总,东西放在这了,那我就不打揽您了,再见。”
薄宴西没有回应。
南桑将任务完成后,只顾着赶紧逃离这个令人感到室闷的空间,她转身快步离开,直至房门处,她伸手拧着门把手,转动好几圈都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门被反锁着。
就在她反复尝试着拧开把锁时,背后却蓦地传来一阵皮鞋踩着大理石地板的脚步声,那声音如同皮鼓,敲击着南桑心脏。
直到一双手轻轻握住自己的细腰。
女人倒吸凉气。
温热的呼吸弥漫在她脖颈处。
男人将头附下来,搁在她耳郭的位置,南桑全身上下恍若被电流接通,起一身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对方沉闷的声音轰隆响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深夜到酒店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是很危险的举动。”
话时,他指间用力掐紧她的腰肢,女人肩膀条件反射般耸立起来。
南桑的心砰砰直跳,她粉唇哆嗦着说道:“薄总,我今晚过来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来归还您的外套。”
男人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低沉声音幽幽从喉管处发出来,“南桑,你很怕我?”
他离自己太近,说话时磁声使得她耳根发痒,南桑屏住呼吸回应对方,“薄总说笑了,我知道薄总是位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
她在给对方戴高帽,希望薄宴西今晚能够放过自己。
薄宴西却发出闷笑,淡声道:“既然怕我,为什么还胆子那么大,在外肆意宣传是我的人?”
南桑顿住,她并不明白薄宴西口中话的寓意,于是接话道:“薄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青筋凸出的手指轻抚在女人滑嫩的脸颊上,那种粗粝的摩擦感使得南桑痒得有些忍不住。
他暗声说道:“利用我解围这件事,不打算向我表达感谢?”
南桑眼眸放大,她立刻明白薄宴西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日她借用对方身份威慑盛家大小姐和几位富家千金,是走投无路之举,没想到这件事还是传到薄宴西耳中。
南桑咬紧下嘴唇皮,局促的说道:“不好意思,薄总,是我冒昧了,这件事确实有苦衷,我向您表示歉意。”
男人语调缓慢,但暗哑的声音里却勾芡着胁迫的意味,“想道歉就来点实际的。
南桑吞咽了声口水,问道:“您想要我怎么做。”
南桑刚落下这句话后,男人附身凑过来。
他的嘴唇离她只有几厘米距离之际,南桑感受到那股炽烈的香根草混合皮革的气息侵略而来,连忙闭眼躲避。
她把头快要埋胸口,声音抖擞的说道:“请薄总高抬贵手,我今晚真的只是来还你衣服的。”
女人带着哭腔,放轻声音,“求求你,不要对我做那种事。”
空气凝滞。
隔很久,房间内才传出一阵低笑声,“求我?”
男人声音幽邃,“我薄宴西向来不喜欢勉强的女人。”
他放开南桑,双手扣在笔直的西裤口袋边,身材挺括的立在那,悠然说道:“下次,你会继续求着我的。”
这时候,门被薄宴西打开了。
南桑拧紧牙,头也没回的说道:“薄总,我先走了,再见。”
离开希云大酒店,南桑一路上都惊魂未定,她觉得自己如坠梦中,大脑雾蒙蒙。直至钻进滴滴的后座,她才看见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打爆。
上面全是未接来电,分别是贺绪以及王云打来的。
时间已是凌晨12点。
南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后,给贺绪回了电话,电话那头,贺绪的质问声和担忧一遍遍传来。
“桑桑,你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现在在哪?为什么和你妈说去找我了?”
南桑没有想到贺绪今晚会突然上门拜访,他没有提前告知自己,她佯装镇静的向对方撒谎道:“没事,庆子家出了点私事,我刚刚过去帮忙了,你不要担心。”
那边,贺绪听到是高庆子的事,没有多作怀疑,只好说道:“那要不要我现在过来接你?”
南桑立马回应道:“不用,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还有一会儿就到了。”
贺绪:“行,我在你家等你,早点回来。”
挂完电话后,南桑盯着手机屏幕很是心虚,她左右思忖了片晌,立马发开高庆子的微信,给对方发消息。
南桑:
[庆子,我和贺绪说你今晚家里出了点事,刚刚去你家了,到时候如果他问起,你替我掩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