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马玉良他俩早早的来到了店里。 我们几人围坐在一起,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不一会儿,昨晚的扒手团队就过来了。 那个老头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缓缓地走到我面前,然后一屁股坐下。 “小兄弟,钱我们带来了,把东西还给我们吧!” 我拿过大包,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 转身回到里屋拿出犀牛尊,递还给了他们。 “老头,东西你们拿回去,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 旁边的师姐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哼……不必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师父,我们走。” 说完,她拉起老头就往外走。 我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 还真是有脾气,估计这两百万也是让他们伤筋动骨了。 可惜啊!谁叫你们碰到我了呢! 接下来两天,我没再管店里的事,全部交给了伍作打理。 一天后…… 此时,我们四个人已经在飞机上,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云层之中。 很快,就到了西昌青山机场。 出了机场,因为阿子的车放在家里,我们便去了西客站,坐上了去往昭觉的大巴车。 在车上,马玉良像个刚出笼的小鸟,兴奋地东张西望,他觉得一切都那么新奇。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边,上次到了西昌也是被我们立马拉去了彭山,根本没机会好好欣赏凉山的风景。 他坐在阿子的旁边,时不时一个劲地问阿子各种问题,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阿子,你说这山怎么这么高啊?” “阿子,那边的房子怎么有点奇特啊?” 阿子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 “你消停会儿,自己看!” 我笑着摇摇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着,马玉良也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在快要进入昭觉县境内的时候,我坐在车上俯看整个邛海,那景色真是美不胜收。 因为坐车的时间比较长,这边的大巴车会时不时在路边的小站点停上几分钟。 我们便下了车,阿子带着我们去买了几个烤土豆。 那土豆烤得外皮金黄酥脆,轻轻掰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店家再撒上秘制的调料,那味道真是好吃得不得了。 这样做出来的土豆,在这边还有一个特别的外号,叫(凉山汉堡)。 我们几个人站在路边,顾不得形象,大口吃着烤土豆,嘴里还不停地称赞着。 马玉良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这也太好吃了,比城里那些洋快餐强多了。” 阿子笑着,“那是,这可是咱当地的特色。” 我吃完一个,舔了舔手指上的调料。 “等回去的时候,得多带点。” 而把头没有说话,但是吃完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 吃完烤土豆,我们又上了车,继续朝着昭觉前行。 随着车子的前进,窗外的风景也在不断变化。 半小时后,已经进入昭觉的腹地了,车子依旧在往前行驶着。 到了前面一个空地上,有个小姑娘拉着只羊在那等待着, 车子在前面停了下来,然后小姑娘就拉着羊上了大巴。 我没在意,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 不一会儿,我看到一个奇特的东西,是一个坟包,一层一层的,上面是平的。 这个地方后来我也近距离地观察过,上面夯土都出来了,确实是一个坟包。 不过可惜的是马路就在旁边,这个锅没法下手。 把头也看到了,他也摇摇头觉得没办法。 前几年我去昭觉玩了一趟,这个包还在,且没有被动, 它前面几公里就是谷克德景区,地图上也能看到,两个大大的像棒棒糖似的。 收回思绪,我才发现小姑娘就坐在我旁边。 她紧紧地拽着羊绳,眼神中透着倔强和坚定。 我不禁好奇地问她要把羊拉去哪里。 “爷爷生病了,我要把它拉到县城里卖掉,给爷爷带去看病。”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忧虑。 “那你父母呢?” “啊达和啊莫出去打工了。” 啊达和阿莫翻译成汉语就是爸妈的意思。 我看着这个小女孩,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小小的身躯仿佛承载着巨大的压力。 看着她,我不禁想起了曾经的自己,13岁被卖,14岁就干着连成年人都摇头的繁重工作。 那段黑暗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痛苦不堪。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或许可能真是运气好, 后面又碰到了把头,这才慢慢改变了命运。 想到这儿,我心中涌起一阵感慨,对小姑娘的遭遇更是多了几分同情。 我赶忙从兜里拿出几百块钱,递到她面前,她连忙摆手摇头拒绝了。 “大哥哥,无功不受禄。” 我也没再坚持,继续微笑着跟她聊着天。